当她老爹欢天喜地的把她接回京城府中,爹娘止不住满脸得意,夸赞的指给她看皇宫里送过来的太子妃聘礼时,沐云芷直觉的爹娘在庆幸自己家的女儿终于卖了个好价钱。
然后,趁着大司马府张灯结彩人仰马翻的准备办喜事的时候,逆天的沐二小姐干脆直接的带着小莲从后园子小门开溜了。
就算是在烟翠园看见商青儿和紫陌郡主,脑残的沐云芷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为什么,只是觉得,买了自己的人既然是舞的本来都是些达官贵人家的儿女,又她们其实不足为奇。
商青儿和紫陌的脑海里,更是从来就没有这个沐二小姐一丝一毫的影像。
文曦扳过沐云芷的脸:“小傻瓜,我给你那么多漂亮镯子就不及你这个吗?”
然后他用鼻尖宠溺的碰碰她的鼻尖,瞬间就吸住了她红润润的香唇。
长长久久的亲吻,云芷好像是过完了自己的一生一世,文曦才放开她,柔柔的声音里全是魅惑:“宝贝,安心的在园子里呆着,我一定要你嫁给我,你就是我的皇后,嗯。”
然后,他慢慢的用手指探进她的玉镯里,轻轻地摩挲着那颗殷红的朱砂痣。
云芷的眼睛里有泪光,不禁紧紧地抱住文曦的腰,拼命的点点头,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早就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全部是心甘情愿死心塌地。
她相信他。
第一次,在芷灵山庄,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一直以来,我心中的太子妃就是你长大以后的样子,就和现在的你一模一样。”
那时候,在云芷心中,他们不过是初相见,她觉得,他竟然就这么信口开河般的对她说出这种话,一定是哄她的,他那么俊美,那么有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美人在奴颜婢膝的巴结着他啊,所以她不信,也不敢相信。
她实在是没有自信,她这么一个平凡无奇,随便放在那个太太夫人寿辰聚会里,都会被那些花团锦簇的官家小姐湮没的女子,会被太子一见钟情,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她要是信,才是傻瓜。
但是,他真的把太子妃玉玺送到了他们家,从姐姐哀怨的目光之中,沐云芷觉得那个太子一定是搞错了,他只是想接着在戏耍她。
所以她下定决心的想要逃过他的婚期。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其实早就发现她始终没有逃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她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想离开他了,虽然理智叫她一次一次寻找着离开的机会,对他日益加深的眷念却让她一次次又寻找着同样的借口继续留在他身边。
“云芷,我爱你。”
文曦忽然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沐云芷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把脸贴着他的剧烈起伏的胸膛,瞬间却不可原谅的分神了,眠雪残损的面容,凄凉的目光;商青儿娇艳的舞姿,志在必得的眼神;还有……自己的亲生姐姐沐云瑶……
太子不可能属于她一个人,将来的皇帝更不可能属于她一个人,沐云芷觉得有些泪水她必须深深地咽进肚子里去,她像是突然之间成长了起来,即便是她将来会成为这个男人的皇后,为了以后的从容进退,她还是应该有所保留枭雄的民国。
这,是她最起码的,也是本能的自我保护,就算是他对她万千宠爱,谁又能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风风雨雨?
文曦很不满意,怔怔的看着她,云芷知道,他想听她对他说同样的话。
但是,云芷却没有说。
她扭过脸去,做出羞涩的样子,第一次对着他撒娇:“殿下……”
文曦这才笑了,又抱着她狠狠地亲了几下惬意的说道:“走吧,服侍我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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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晓燕晓雨愁眉苦脸的从莫汐房间里出来,小然赶紧迎了上去。
“莫汐怎样了,好点没有?”
晓燕叹了一口气,气闷闷的说道:“她是心灰意冷了,作死呢,药也不肯吃了,一句话也没有了,小然姑娘,你说说,我们这里好好儿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晓雨满脸怯色,低低声的说道:“莫汐姐姐真可怜……”
小然皱皱眉头,大大咧咧的挥挥手:“切,你们园子里的姑娘这么娇贵啊,不就是掉水里侵泡了一下嘛,至于会死人?”
晓燕晓雨不禁对看了一下,心说,谁敢像你呀,老虎都打得跑。
小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壶烈性烧刀子,竟然对烧得红头胀脸晕头转向奄奄一息的莫汐说道:“姐姐,你是落水着了风寒,你相信我,只要把着就喝几口,撵出一身大汗来,立马风寒就可以退了。”
莫汐咳嗽了几声,苦笑了一下,虚弱的摇摇头,正是像那两个饶舌丫头说的,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此时的莫汐,似乎已经了无生趣,这段时间的磨难,让她觉得筋疲力尽胆战心惊。
她从小孤苦一个人流落京城,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虽然她靠着自己的机灵和天赋异禀,做到烟翠园大丫头的地位,到头来,依旧是别人恣意欺辱卑贱奴婢。
她知道,自己不比晓云,甚至连眠雪都比不上,她们或许还有出头之日,而她,将会是永远的孤苦一人。
人在生病时会特别的多愁善感,甚至丧失生存的斗志,会胡思乱想,把很多的愁苦记忆夸大,直到压垮自己。
受了惊吓风寒的莫汐正处于这种状态之中。
小然把莫汐从榻上拖出来:“干嘛啊,你这也叫生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