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信以为真的阿迪亚倒是情真意切,流泪道:“将军阁下,我能不能请求祭奠一下这位郡主!”
云轩国主赶紧说道:“正是,我也有此想法,不管怎么说,我们请求祭奠一下这位紫陌郡主应该是可以的吧!也不妄我们为了她千里迢迢跑这么一趟!”
小然把恶狠狠地目光瞪了阿迪亚一眼,真想给这个漂亮的猪头国王一鞭子,丫的真是绣花枕头,长得好看心里空,连个眼色都看不出來,这不是净添乱吗?
阿迪亚被小然瞪的瑟缩了一下,心里更难过:难道去祭奠一下紫陌都不行了。
他本來就是给小然打怕的,又承着天顺皇帝莫大的恩德,实在是说不出什么硬气不管不顾的话。
情境的难为实在是令阿迪亚沒办法伸展自若,保持最起码的尊严与淡定。
他心里只是怨恨自己,一定是天顺皇帝变卦了,煌煌天朝的皇帝金口玉言说话也不算数的,紫陌的父母犯了谋逆的滔天大罪,他当然也不肯放过紫陌了,是自己沒有能力当时就把紫陌带走,现在痛悔莫及。
小然冷笑一声,断然拒绝道:“两位都是一国之君,去给一个畏罪自杀的官婢祭奠并不妥当,请两位陛下不要再纠缠,速速启程返回吧!”
这样急于赶他们走。
云轩国主冷笑一声,却暗自在心里思量着,如果在这里和这个丫头打起來,他倒是不担心她能是他的对手,问題是她身后的那个老家伙。
在漠北那么一个天遥地远地方,那老家伙都能及时出现,叫他功亏一篑,现在更是可以想见,如果这里动起手來,他肯定会立刻现身,这小丫头如此蛮横,定是有恃无恐。
就这么吃瘪的返回,云轩国主又实在是心有不甘。
叫云轩国主感到称心的是阿迪亚还在苦苦纠缠。
“将军阁下,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來,恳请将军阁下呈报皇帝陛下,如果不能求娶郡主,无论如何我也要祭奠一下,以了我这次虔诚而來的愿心!”
云轩国主紧接着阴阳怪气的讥讽道:“难道就是陛下一人是虔诚而來的,我等不是千里迢迢餐风露宿而來,将军阁下,恳请转呈皇帝陛下,我请求为郡主赎罪赎身,替郡主安葬!”
小然瞪着这些人,一个头两个大,想死了。
特别是阿迪亚,这该死的,沒完沒了了,你带着自己队伍先离开不就得了,还有风,你就不会察言观色吗?你不会赶紧拉着自己国王走人啊!剩下一个云轩国主自己才好忽悠打发啊!,。
都是皇帝虑事不周,就应该叫人先悄悄地给阿迪亚通个声气,他不就不会这样缠扯不清了吗?
这个阿迪亚也忒耿实的厉害了吧纨绔仙医!
居然就这么儿戏似的打发了她來,这戏该怎么继续往下唱。
风当然更困惑,也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状况。虽然小然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叫人觉得疑惑不解,但是,她说驸马府谋逆,郡主自尽也在情理之中啊!
国王对天顺郡主日思夜想千里迢迢,得到的却是如此噩耗,事已至此,请求祭奠也属正常。
他个人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的比较妥当。
小然鼓着嘴看了他们半晌,忽然在脸色露出一种恶笑:“你们都不肯相信郡主自尽,都要进城祭奠!”
云轩国主看看阿迪亚,阿迪亚却沉浸在自己的哀痛里,面色惨白无暇他顾。
云轩国只好点点头:“将军阁下,非是我等胡搅蛮缠,我们即是为了同一个女子而來,无论这个女子横遭了什么厄运,总得叫我们亲眼见上一见,否则怎显得谁是更虔诚的!”
小然心里气恨恨的骂道:“虔什么诚啊!欺负天顺皇朝沒人吧!要不是老爹根本就不肯露面帮忙,我才沒空和你啰嗦,干脆把你个死花蛇精给打烂!”
脸上却是一派嘲弄:“圣上沒有允许你们进城,我也不敢擅自做主,不过……你们谁要是愿意用王后大礼迎娶紫陌尸体,我倒是愿意去禀报圣上开恩!”
云轩国主的脸色变了变。
小然生怕阿迪亚抢在前面说愿意,口不歇气的继续说道:“你们自己想好了,此事非同儿戏,如果心甘情愿迎娶一个死人为王后,就请赶紧呈上牒文,终身不得悔改,要奉她为本国王后!”
“不愿意的,就请现在离开,祭奠什么的就不需要了!”
风一把拖住阿迪亚,低声说道;“陛下,且请稍安勿躁,这不是开玩笑的,迎娶一个死去的女子为王后,老王后会气死的,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风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全场皆可听见,跟随的骠龙国随从顿时跪成一片,众人齐声合掌哀求道:“陛下不可鲁莽行事,请三思,三思啊!”
阿迪亚看着脚下跪成一片的人,一时之间面孔纠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小然坐在马上,目光炯炯的扫视着所有人,云轩国主怒道:“将军阁下,你这是故意刁难我们!”
小然暗暗松了一口气,果然不出所料,这个死花蛇精是不会愿意的,她哈哈大笑道:“这不正是检验你们谁更虔诚的最好方式吗?怎么说是刁难呢?”
“既然你们都执意不肯离去,我可以进城禀报皇帝,给你们考虑的时间,请两位陛下自己定夺吧!哈哈哈……”
小然说完,继续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笑声听在人的耳朵里直叫人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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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凤仪殿凤仪殿香雾蕴氛。
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