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嬷嬷跪下去扶起沐皇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罢了罢了,娘娘万金之尊,老身实在是担当不起,快请起罢,容我仔细想想。”
“小柔”好像是从一个深沉的噩梦里醒过來,在梦里,他看见那只梦寐以求的矫健金琥一直在他前面不停的跑跳,似乎在引诱他的抓捕,又企图逃离他的抓捕。
他急了,施展浑身的功力拼命追赶,眼看就要追上,他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挥动金炳权杖狠狠地击向金琥的尾部,突然金琥暴跳如雷,猝然折回狭长矫健的躯体,张着血盆大口,对着他的下体狠狠地咬來……
一阵剧痛,梦中他弃了金炳权杖,慌忙双手捂住自己命根子,鲜血不可抑止的汹涌而出,却看见金琥已经叼着他的那个致命器官跳跃着很快就逃离的无影无踪。
小柔彻底的清醒过來,惊出一身冷汗。
但是,下体似乎还在隐隐的作痛,巨大的恐惧猝然涌上全身,小柔骇极,慌忙想探手去摸自己的下体,不料甫一动弹,却发现自己的四肢竟然被牢牢的捆缚在一个铁床的四个角架上。
小柔目眦尽裂,“啊……”的一声惨叫,拼劲全身之力,顿时,铁床的四个角架竟然被他拉扯的全部扭曲向中间,因为突然发力震裂了下体的伤口,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让他更加疯狂绝望。
还有比这更荒诞可怕的事情吗?他不敢相信,自己被沐皇后劁了。
他,一个身负盖世武功的国主,竟然被一个看起來柔弱无力毫无主见的女人算计了,而且还算计的这样恐怖这样莫名其妙,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沐皇后,谁说她不是整个天顺后宫最沒有本事最沒有心计的一个?
然后,小然就看见心里痛恨着的沐皇后,此时竟然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哪里,身边簇拥着许多态度谦卑恭恭敬敬的宫女太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然后奸尸,挫骨,扬灰,啊……放开我!放开我!!”
小柔的脸部可怕的扭曲着,因为铁床的四个角架被他全部拉往中间,整个的把一张铁床可怕的扭成一个微涡形,挤迫的他的身体不得不困难的扭曲着,鲜血触目惊心的顺着裆部往外洇开。
沐皇后冷笑一声:“我恶毒?我有你的主子恶毒吗?杀我?奸尸?挫骨扬灰、哈哈哈……你就做梦吧,你还敢对我出言不逊?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剁成肉末包了饺子喂狗?”
小柔还在竭力的挣扎,狂骂道:“你们都是一群欠x的**,歹毒的女人,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尽天顺皇朝的人,男人女人,一个都不放过……啊啊啊啊……”
沐皇后笑道:“本宫告诉你吧,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已经给你服了最厉害的化功散,你每使一分力气,你身上的功力就会消耗一分,当然了,用的力气越大你的功力就消失的越快,别怪我,谁叫你很厉害呢,哈哈哈……”
看着小柔恨毒至极的目光,沐皇后越加得意:“你还敢对着本宫无礼?看來你还是不服气是不是?哼,你是哪里來的山猪野狗?竟然和青妃那个妖孽狼狈为奸,企图坏我名节?我就是不杀你,我就是要留着你,看看青妃到底想要对我干什么?怎么样?”
沐皇后的语气突然变得咬牙切齿:“你们一定不知道天道好还,搬起石头总是会砸到自己的脚,否则你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落到我的手中,是你们欺人太甚,太张狂了,哈哈哈……”
恨极的小柔翻着白眼死死的盯着洋洋得意的沐皇后,痛苦万状的扭结着,终于又慢慢的昏死了过去。
…………
青华殿。
因为皇帝数日的临幸流连,青华殿少了些往日的清冷低调,变得热闹繁华起來。
所有阔大的游廊都不动声色的增添了各色奇花异卉,珠帘屏风次递添换了新鲜华丽的,每当暮色降临,青妃都把自己打扮的美丽妖娆异常,静静地候在青华殿外等着皇帝的到來。
今天的青妃刻意的描画了妆容,披了一袭轻纱宫装,美若天人一般,她相信,皇帝看见她时,定然又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拥着她寻欢。
但是,皇帝今天晚上却沒有來青华殿。
随着夜色逐渐加深,青妃的耐心也在逐渐消耗,心里越來越烦躁,终于,打探消息的太监小跑着进來,跪在地上向青妃禀报道:“启禀娘娘,皇帝是宿在御书房了,叫灵童儿侍寝了。”
青妃忽的站起來,又慢慢的颓然坐下,又是灵童儿,媚妃举荐的眠雪竟然可以以死拒绝皇帝的临幸,自己举荐的这个灵童儿现在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对手?
皇后娘娘对自己戒心似乎越來越大了,媚妃的孩子眼看就要落地,在此之前,她一直觉得皇后会很好的解决媚妃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看來,皇后倒是弃媚妃母子的威胁于不顾,想对自己磨刀霍霍了。
亲生妹妹下不了手,对她当然不会心慈手软的。
现在又加进一个灵童儿,如果灵童儿比自己先怀孕,或者其他什么女人比自己先怀孕,那么无异于是她自己亲生给自己栽下了说不清的蒺藜。
不知道小柔现在是不是已经得手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优柔寡断了。
除非她掌控了整个的后宫,否则一切都是浮云。
…………
一个太监急急的走进來,端坐在锦榻上的青妃屏退左右,然后才问道:“有消息吗?”
太监有些惶恐,低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