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着下颌,乌溜溜的眼里,流光溢彩,轻声轻气的勾起一根指牵起她的手送到唇边咬了咬:“我晓得你畏惧生产,我知道你的母亲…”
他不闪不避的瞧着居沅已经红了的眼眶,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些,薄唇紧贴着她的发,小声呢喃着:“我知道她是产后大出血,所以亲爱的,坦率的说,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墨毅杨,他明明比我迟结婚,却早早有了宝宝,所以我只能偷偷在他的组合沙发上扎个洞来泄愤。”
这种做法显然是十分不齿的小人所为。
居沅刹时从感伤的基调和氛围中脱离,愣了半晌才问:“所以上次你送的红包比别人厚了一倍?”
“嘘”他食指抵唇,幽静的眼神里闪现出几分尴尬和心有不甘:“这事只有你知道,先不提这个。”
程牧行长吁了口气,重新酝酿起情绪静静瞧着她:“亲爱的,你这么健康,我知道生产后在你身上会发生问题的可能性很小,可只要一旦存在了,我就会失去你。我没法想象那是有多么的可怕,这世上有很多家庭就这么丁克的过了一辈子,我们还可以领yang,即使我很想,如果…”
顿了顿,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以后再提起这些,你就当我说梦话呢,过一会儿就好了。”
居沅长时间地沉默不语过了良久,终于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微微叹息,慢慢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来,扯开被子牢牢裹住,背对背的拉开距离。
黑暗中,她不自觉的伸指抚上小腹那道若有似无的疤痕,低低说道:“好吧,鉴于你想要孩子已经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步,那我就勉为其难生一个吧。”
床另一侧的某人唇角抿开了极小的弧度,冰凉的唇划过她的颈侧:“那就现在吧,万一你后悔了怎么办?”
程牧行自忖凡是行动派的人都该像他一样,她扯开被子,薄凉的唇角轻点着她的锁骨,吻着她胸口的两朵嫣红,极为雀跃的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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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城的天气向来是这样,除了冬便是夏,通常也就这两季的温度。
仅仅四月底而已,气温却直飙到30c,居沅看着桌前的一堆雪白a4纸的布景提案,心情烦躁的只想从窗外扔出去。
办公室没有隔间,玻璃窗冷不丁晃过一个人影,居沅抬起头,温思佐朝她勾了勾手指,她深吸口气后,跟了上去。
室内空气有点憋仄,居沅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汗,开口问:“温总,什么事?”
他眼皮不抬,劈头盖脸的问过去:“你电话怎么老关机?”
~~~~我回来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