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轩安静的站在叶竹身侧,抬头看着台上的皇上南宫泉,心下不禁开心万分,刚才他去妙杀阁大堂传消息,阁主和妙杀阁唯一的女人说了好多话,耽搁了好久时间,他还害怕这皇帝会不开心,对妙杀阁不利,却没想到,这皇上虽然明智,但是对上妙杀阁,也是一个无能之辈,仍旧是面不改色的向庄内走来,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
而此时,他想要见广陵王,广陵王在妙杀阁内,也是让他等了这么久。
这可是北夏国的一国之君!那在他原来的心里,是至高无上的人,虽然现在阁主在他心底的位置已经比这南宫泉要高太多,但是他从小到大对皇帝的恐慌是谁都不能抹去的,但是现在看着台上高坐着的南宫泉,还有南宫泉脸上时不时的笑容,他才发现,他对这个人的崇敬已经渐渐消失。
“已经许久不见了,没想到你在这里。”
南宫泉手中端着茶杯,看着坐在下面,不远处的苏无艳,缓缓开口说道。
闻言,苏无艳冷冷一笑,抬头看着南宫泉,嘲讽的说道:“皇上这句话说的好像之前不知道我在哪里一样。”
这句明显反驳的话语,听在南宫卓的耳中,南宫卓心底不禁一阵烦闷,只是想到此番来的目的,他又是笑了起来,“你现在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苏无艳眼眸一瞥,忽然叹了口气,好似南宫泉的这句话触动了她心底的某个部分,她的口气终于软了下来,“是啊!才知道他身亡,那时候的我就是一个疯子,总觉得天都塌了,现在,不是还有儿子吗?”
见苏无艳的话语变软,南宫泉终于落下心来,他这次是来询问夜皇的身份的,而苏无艳是出了名的唇下不留人,若是不能将她拿下,又如何能够套出她的话?
想到此,南宫泉看了看四周,好似随意的问道:“夜皇在北夏国的战绩卓越,朕正打算将兵权交到他的手中,谁知他竟是重伤,此番前来,先是看看你,其次则是这个国家的良将。”
听到此话,苏无艳心中冷笑,十几年不见,南宫泉说话越来越好听了,人果然是势力的!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苏无艳仍旧是一脸忧虑,“夜皇身受重伤,恐怕难以接受如此重任。”
南宫泉顺势开口说道:“在皇宫,夜皇受伤的时候,朕看到夜皇肩膀上……不知是不是真的?”
闻言,苏无艳不禁眯起了双眼,南宫泉果然是个急性子,在失去了南宫卓这个儿子之后,他就只剩下了南宫澈,现在知道可能有另一个儿子存在,竟是亟不可待的守着这么多人询问当年之事!她虽然是个极其豪迈的女子,但也承受不了在众人面前说出与南宫泉的苟且之事!
“不如我带皇上去看看夜皇。”
听着苏无艳的提议,南宫泉唇角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夜皇是不是他的儿子,但是看眼下,苏无艳恐怕会跟他一直周转下去!那他,也只能采取如此方法,让苏无艳主动将他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细细将这些事情说出!
“好!”
南宫泉连忙应道,随即站起身来想要走下来。
“不用了。”
一道沉稳带有磁性的声音透过客堂的门口传了进来……
闻声,众人纷纷看去,却见客堂门口外,三人缓缓走来,而说出这句话的赫然便是夜皇!
南宫泉随声看了过去,见是一身黑衣的夜皇缓缓走来,而夜皇身侧的女子则是一身血泽的凤吟。
他虽然是被凤吟搀扶着,但是看他脸额上的微微红润,显然伤势已经稳住,而夜皇眼眸里的那丝冰冷和孤傲,唇角轻轻牵起的绝美笑容,让南宫泉的双眸不禁一亮。
苏无艳却是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动,她看着夜皇的神情,双眼微眯。
夜皇轻轻扫了一眼苏无艳和南宫泉,随即轻描淡写的笑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何必借故去看本王!”
凤吟静静的站在夜皇的身侧,此时的她绝不插嘴,她能够感受到夜皇握着她手的颤抖,谁能面对自己身世的时候会如此平静和淡漠?
而且长期的接触让凤吟知道,夜皇对他那个夜傲天的父亲,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崇敬,而今,却要被告知,他并非是这个让人崇敬的男子的儿子,他如何能够接受?
只是,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静静的站在夜皇的身侧,在他需要的时候给她一点力量,让他知道,他身边还有她。
“胡闹!”
苏无艳猛然站起身来,眯着双眸静静的盯着夜皇,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沉稳而又干练,柔和中却让人心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你身受重伤,不在庄内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说罢,苏无艳眼眸猛然一转,看向夜皇身侧的凤吟,睁着一双明亮而又狠辣的双眼,怒喝道:“你为何不阻止他?还不快带他下去!”
凤吟不禁一怔,这苏无艳并非是只会用武之人,她竟是懂得在这客堂内,恐怕夜皇能够听进去的,只有她的话,若是她劝他,他多半会听。
夜皇则是双眼微眯,死死的看着对面的苏无艳,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客堂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夜皇却是动了,他忽然伸手揽住凤吟的腰,将凤吟紧紧搂在怀中,环顾四周,冷声说道:“她是本王的女人,便是谁都不能威胁她!”
苏无艳顿时一怔,随即将凤吟上下打量了一番,夜皇这还是二十年来第一次忤逆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