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动了岸边的树木,带下了一片片叶子,在那空中似那飞舞的蝴蝶,随风翩翩起舞。突然间,风又不似那么温柔,将河边的花儿摧残而下随落叶一起飞起。若是没有在意,定认为是那狂风乱舞,谁也不会相信是有人策马而过。
马的主人依旧在那不停的挥动着马鞭,依旧嫌马的速度不够,只想快点,再快一点……即使是千里马,在不分昼夜的奔波和马鞭不停的挥舞之下,也会筋疲力尽,更何况还不是千里马。奔波几天,马终于倒下了,那骑马的男子才肯停下来休息。
莫言殇身侧不远处,两白发老头扶着客栈门口的杆子喘个不停。洛子瞻伸出枯槁的手,颤抖的手指着莫言殇气愤的说道:“你个死小子,你是存心要拆掉我这把老骨头,你……”
这时从客栈里走出来的鹰,来到莫言殇的身旁,“主子,里面已安排好了。”
莫言殇未理会洛子瞻,将手里的马鞭扔给了影,独自一人走进客栈。店里的小二立即迎上,带着小厮牵过众人手里的马。
孟墨手扶着杆子,遥遥晃晃的拉过店小二问道:“小二哥,请问这里离司徒庄还有多远?”
“不远,翌日即可到达。”
“谢谢小二哥。”
“客官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客官还是先进去休息吧,你们的马本店一定给你们喂饱,好让你们明日继续赶路。”
“恩。”
一行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谁也没有说话。各喝各的茶,各干各的事,谁也不愿挑起那些说过千万遍的话。
仔细一瞧莫言殇身上的白袍,就可以看出那琉璃袍并不是出自寒冰儿之手,那是仿出来的。三年,几件衣裳,再怎么小心的洗涤,还是会损坏,还是会旧。莫言殇不忍最后的一丝留念都被破坏,将寒冰儿亲手缝的衣服放在伊人阁的柜子里,就那样放在那里,静静的用眼瞧着,用手扶摸着。
莫言殇靠在那窗沿上,面色沉郁中带着病态的苍白。昨晚毒发才过,身体还未恢复就拼命的赶路。如若不是吃了点药,估计早就倒下了。下巴上已长出了青色的胡渣,这些年,这妖异的男子仿佛老了十岁般,却依旧不减万种风情。
周围依旧罩着一层层寒气,眉头依旧皱着。鹰眸黯然无波,似那冬天的夜晚般,寒冷孤寂,又似那幽深的寒潭,冰冷无底,让所有的人忍不住颤抖。
孟墨将手搭在莫言殇的肩上,定定的说道:“相信我,你与她明晚一定能够相见。难道你准备想以这个样子去见她吗?”
莫言殇抬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是啊!这样去见她,定会让她不高兴,她说过让自己好好的照顾自己。
看着终于有一丝动静的莫言殇,孟墨继续说道:“你先去休息,等会我让兰儿将饭送到你房间。”
“明日一早起程。”冷冷的交代一句,说完自顾自的走进房间内。
看着那消瘦的身影,洛子瞻只有叹息的份,那小子和他死鬼老爹一样的倔,都是傻子。可是即使傻又能怎样,自己还是得跟在后面操劳。他多么希望这次不是一场空,如果又是一场空,怕是所有的人都得疯吧。
即使是辰,也不得不服莫言殇。因为莫言殇就是一疯子,而且疯的彻头彻尾。然而,又是这样一个疯子,让他欣慰,因为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给她幸福。自己对于这段没有可能的爱恋也该放下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在身后以属下的身份来保护着她。
走上楼梯,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莫言殇背抵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而下,最终坐在了地上。
双眸中透露着浓浓的化不开的迷雾,迷雾后是那深深的焦虑和深入骨髓的思念。他不怕寻她,他怕的是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打击。即使有了确切的消息,他依旧焦虑不安,依旧不敢去相信,除非亲眼见到她,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否则谁说的他都不会相信。
莫言殇揪着胸口,叹息着,“冰儿,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我真的承受不了了。”莫言殇将自己的唇贴在了戒指上,这枚戒指还是自己故意刺激她,让她亲手为自己戴上的。
司徒庄内
外面已是黑夜,而在司徒庄的一处确是火把通明。一黑衣男子被包围在一片火光之中,司徒炎从火光后面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地上的火种,眸中升起一抹阴骘,冷冷的问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本宫替你回答?”“不必废话,要杀要剐,来就是了。”
忽的,司徒炎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眸中一丝精光一闪而过,笑着说道:“不愧为死士,有骨气。”
司徒炎素袍一掀,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对着一旁的花长老说道:“花长老,这个人给你做药人怎样?”
免费的药人谁会不要,花老头连自己的徒弟都能下手,而且还是弄的半死不活,这所谓的“李叔”自然会有更好的待遇。
“属下谢过宫主,有白来的药人自然再好不过,反正少宫主的药正缺人试。”
黑衣男子没想到,司徒炎没有给他痛快的结果,而是做药人。想想也不再挣扎,只是“哼”了一声便沉默了。
“库伦,将这里收拾一下,将人带下去,免得夫人看见了。”
“是,宫主。”
还未等司徒炎转身,周围的树木已是瑟瑟作响,一批批黑衣人不绝而来。司徒炎双手背立而站,黑夜之下,黑色的双眸审视着一切,嘴角勾起一丝丝冷冷的弧度,对着空气说道:“邬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