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除了小燕子的事,令妃似乎也没怎么得罪皇帝。

她转着眼珠子,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决定先下手为强。

令妃眨了眨眼睛,眨出一片水雾,她悠悠看着皇帝,带着哭腔问皇帝道:“皇上,臣妾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让皇上这样对臣妾。”

以往,若是令妃这般示弱,皇帝定会……

可令妃想错了。

现在不是以前,皇帝也并不是每次都会因为令妃的眼泪而心软的。

只见皇帝拿起桌案上仅剩的几张白纸,下一刻,那些白纸便被扔到了令妃的脸上,糊了令妃一脸。

原来那些白纸并不只是白纸,白纸上有字,令妃眯着眼睛,微微看了两眼,便是吓得心惊胆颤。

只听令妃一声大叫:“皇上……”

她扑倒跪在地上,惶恐道:“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还请皇上明查。”

“明查?”皇帝的语气中带着嘲讽,“朕就是因为以往查的不够多,不够严,才没发现令妃你居然是个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伸出食指一指,便指向了令妃身侧。

皇帝问令妃道:“这个人,你该是认识的吧?”

令妃战战兢兢的直起身子,瞥过脑袋。

室内有些暗,那人跪在地上低着脑袋,一开始,令妃看不分明,直至那人对着令妃抬起来……

令妃又‘啊’的尖叫一声。

显然,令妃是认识这个人的。

“你,你……”指着那人,又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后移了两部。

那人问令妃道:“娘娘看到我感到害怕吗?”

话落,没等令妃令妃回答,那人又道:“也是,原本,我该是个死人才是,可现在我不止活了,还好好的出现在娘娘的面前,娘娘自然是要感到害怕的。”

令妃这才回过神来,她喘了两口气、

镇定下来后,令妃大叫,她大声反驳:“你胡说八道,我压根不认识你。”

那人立刻就反驳令妃道:“娘娘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却将娘娘记得清清楚楚,一刻也不敢忘记。当日,皇上南巡之时,娘娘派人找到我爹娘,让我爹娘假意刺杀‘老爷’,娘娘自己便可乘此机会重新获得‘老爷’的宠爱。”

令妃向少年扑了过去:“你胡说,你胡说八道。”

少年却片刻也不曾停下:“我爹娘受不住娘娘的威逼利诱,最终还是答应了。”

令妃又大叫:“我压根就不知道你的爹娘是谁。”

那少年气愤哭喊道:“我爹娘,就是那对卖茶叶蛋的老夫妻啊……”

令妃还欲辩解,就听皇帝大喊一声:“够了令妃。”

令妃心中一惊,这才堪堪停下了动作,她慢慢回头,有些不敢看皇帝。

皇帝大声斥责令妃:“你看看你现在的丑态,你和市井泼妇有什么两样,你堂堂大清的皇妃,竟然做下这等荒唐的事,为了争宠,你乱杀无辜,无恶不作,你还是人吗你?”

那少年还伏在地上哭。

令妃听着那少年的哭声,又听到门外腊梅冬雪的呼唤声……连她的两个女儿,都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

忽然的,令妃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了地上。

她隐约意识到,这次,她好像真的完了。

站在上首的皇帝又问道:“那次刺杀朕的,好像是白莲教的人。”

他瞪着眼睛问那位少年:“你爹娘是白莲教的人?”

那少年抖了抖身子,说他爹娘曾经是跑江湖卖艺的,在江湖上听闻白莲教非常了得,时常冒充白莲教之人,以此名号来接一点小生意,□□或者□□,但‘假装杀人’这种事,却是第一次做,没想……

皇帝听闻,拿起手中的杯子就砸向令妃的额头:“你是听说那是白莲教的余孽才找上她们的是不是,朕想起来了,你当时肚子里怀孕了孩子,你就想杀掉朕,将来好让你的孩子登基为帝是不是?可天不如你意,不没杀死朕,还阴错阳差的弄掉了自己的孩子。”

令妃满头满脸的血,头晕却不敢晕倒,她心惊皇帝的想法,拼命磕头解释。

那少年看到令妃的模样,心中解气万分。

事实当然不似他说的那般。

他是那对夫妇的儿子没错,可他父母却不是白莲教的余孽,他父母就是一堆卖茶叶蛋的夫妻。

当时令妃找到他爹娘二人,威逼利诱,他爹娘受不住诱惑答应了。

可第二天,便有那白莲教余孽来刺杀他们一家三口,意图顶替他父母二人。

好在当时五阿哥出手救了他们一家。

而那件事后,他们家避难去了乡下,而令妃兴许并不知道刺杀‘老爷’的换成了真正的白莲教余孽,还是让人找到了他们一家,想要杀人灭口,永除后患……

事实上令妃也成功了,她杀死了少年的爹娘。

……

事到如今,事实究竟怎样已然不重要。

少年只知道,是五阿哥救了自己,是令妃杀了自己的爹娘;只知道,五阿哥和他说过,如果承认自己爹娘曾经假扮过白莲教余孽,会让令妃罪上加罪……

事情以令妃被关入宗人府而告终,她的罪名是弑君,没人会为令妃去求情,即使是令妃的两个女儿,和静与和恪,也不管再在皇帝面前多说一个字。

然而这件事情真的已经结束了吗?当然没有。

还有箫剑,还有作为箫剑与令妃做中间人的欣荣。

皇帝到底没能查出箫剑背后的势力,只查出箫剑全家当初因为文字狱而被他下令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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