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在眼里呢,怎么会不知道他一直在手下留情呢,他就不知道我也在心疼他吗,宋昕亮打他的那一拳可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百度搜索住他的手,哽咽着收起泪水问:“是不是很痛?”
邵宗耀大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立刻否定道:“当然不会,都说了下手很轻,怎么会痛呢!”这人的理解能力有时候真的很差,无奈地瞪着他的嘴角,也没有心情哭了。
这时候他才恍然大悟一样,抓起我的手贴到他的脸上,眉开眼笑地道:“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啊,我就更不可能会有事了,一点小伤,就跟蚂蚁咬了一样怎么会痛呢!”
想是他也没有被蚂蚁咬过,才会这样形容,被蚂蚁咬的时候像是让针给扎了一样,而且还会红肿起疱,一直疼很长时间才会好。
不禁想,是不是我平时对他关心的不够呢,不然为什么我关心他一下,他就非常开心的样子。忽然想为他弹琴,他不是一直都很想听我弹琴吗,等出院后一定要弹给他听。
可能他早上没来得及刮胡子,新长出的胡茬蹭在我手上,麻麻的痒痒的,但我喜欢这种和他贴近的感觉。在这个男人身上,仿佛看不到任何软弱处,真正受伤的时候他反而从来不喊疼!
正是这个坚毅无比的男人,有时候在我面前也会象个任性倔强的孩子,或许那是他卸下所有的伪装,最轻松的时刻。他能在你面前象小孩,那说明他在你面前很有安全感,很信任你,你应该感到高兴!
“又不是痛觉神经不敏感的人,都流血了还说不痛。快点去让钱医生检查一下,必要的话你也开一间病房陪我一起住院好了!”其实脑袋里嗡嗡作响,我强打着精神跟他开玩笑。
这话的语气是不是有点象他呢?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语气竟也受他的熏陶,跟他有些类似了。
过去的二十四年加起来都没有在医院里呆过这么久,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简直是把过去的都补回来了一样,三天两头的住院。
“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就直说,还用拐弯抹角吗!”他坏坏地笑笑,用手背试了一下我的额头,立刻神色紧张起来,“钱医生是怎么搞的,不是说打完点滴就会好了吗,可现在还是很烫啊!
还好意思说我,你不舒服的时候不是也一样强忍着吗!坚持一下,我这就去把他叫来再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其实感冒并不是什么大病,发烧反复发作也是很正常的。可我好喜欢他紧张我的样子,看到我生病或者痛苦的时候他比我还紧张,那样的关切,那样的在乎,好幸福,好温暖!
不一会儿,钱医生便真的过来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然手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施施然道:“病人烧得虽然凶猛,但是邵总可以放心,并无大碍。只是大约太过疲劳,或者受了什么刺激,这几日饮食宜清淡,需要静养,情绪舒缓下来便可痊愈!”
作为医生,天天和病人打交道,看惯了生老病死,一切早已看得风轻云淡了,这点小病本来就不算什么,是邵宗耀太过紧张了而已。他笑得极不自然,很明显对钱医生持怀疑态度,恨不得让我一下子变得跟以前一样健康他才放心。
本来想让钱医生顺便看看他伤得如何,又怕他嫌我多管闲事,始终是没有开口。我是了解他的,一点小伤就找医生他会觉得太矫情,他是轻易不喜欢麻烦医生的,其实他比我更讨厌来医院。
钱医生临走前为了让邵宗耀放宽心,特地叮嘱护士一个小时帮我量一次体温,可钱医生前脚刚走,邵宗耀紧接着就开始帮我量体温了。即使几分钟之前刚刚量过,我也只有乖乖的顺从,不忍辜负了他的好意。
“我没事了,你先去忙吧,公司里肯定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昨天他不在公司,肯定积下了许多工作。他跟我可不一样,我在公司里的角色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没有我丝毫不会影响到什么。
话又说回来,看来我是享不了福的,昨天跟着他出去逍遥了一天,结果还把自己弄感冒了。过惯了普通人的日子,偶尔跟着奢靡一次,真是适应不了。
“刚才还想让我一起住院陪你呢,转脸就让我走!”他帮我抽出温度计,仔细研究一下上面的数据,郑重其事地道:“三十八度七,比刚才降了零点二度,但体温还是太高,等你烧退了我再走好了!”
有时候男人的温柔是含蓄的,当时可能不易察觉,但事后细细体会,感动便油然而生。
“等烧退了,我也就痊愈了,根本就不需要住院了,这里有医生和护士,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我轻轻笑道,“其实我也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儿,总不能让你眼巴巴的看着我睡觉吧!”
我不想他在我身上分散过多的精力,公司的事情已经够他累的了,即便我帮不上什么,也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也好!你累了就睡会儿吧,晚一点我再过来。还有,我已经吩咐张嫂熬了汤,等会儿她会派人送来,睡醒后记得趁热喝!”他叮嘱道,“有事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感觉不舒服就找钱医生,不用跟他客气。”
下午体温基本降下来的时候,秦思政闻讯赶来了,这次没有带鲜花,只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果篮。床头的花瓶里已经有了邵宗耀买来的野菊花,可能他也猜到即使买了花也不一定有地方放,干脆就只买果篮。
“有点感冒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