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陆希尧顿了一下,他盯着拧眉的女人,又笑道:“你猜,后来又怎么样了?”
这么老套的故事,她又怎么会才不到结局?
顾念卿不屑的冷笑,开口便道:“就在女孩迷茫无助的时候,一个长得像王子的男孩子出现了,他的手里正好有一张粮票,于是,她将那张粮票给了女孩子,女孩换到了米,怀着感激之心,回了家!”
“哈哈哈……”
顾念卿的声音刚落,那边本是在纳鞋底的老太太居然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她又忍不住摇起了脑袋:“不对不对!”
顾念卿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旁边的陆希尧又开了口:“后来出现了一个男孩,男孩手里捏着两张粮票,他对女孩说,他愿意分给女孩一张粮票!”
“然后呢?”顾念卿追问,心里倒是浮出了些许的好奇。
“然后女孩就告诉他,自己无功不受禄!”老太太接口,道:“于是男孩想了一下,又说,那好吧,你嫁给我吧!”
“你呀你呀,这么多年了,还把老事儿拿出来提,我都替你害臊!”老爷爷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他手里端着一个黑色的放盘子,盘子上正放着两碗粥和一屉小笼包,正冒着热气儿,老远的就闻到香味了。
“怎么?就许你说,还不让我说了?”老太太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盯着老爷爷嗔怨道:“都怪你,早知道你这人心眼这么坏,当初真不该要你那粮票,害得我这辈子就栽你手里了!”
将手里的东西端上了桌后,老爷爷回了神,看着自己的老妻子,满眼的宠溺:“是是是,是我占了你便宜,你这老婆子,我都认错认了一辈子了,你还想怎样!”
“你进了棺材我也念!……”
看着两位老人拌了嘴,顾念卿不又笑了起来,心里有股暖流,好像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入她的心田。
“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陆希尧的声音在这时候传来,柔柔的。
顾念卿回神,抬首望着眼前丰神俊逸的男人,一时无言,只得低头,默默地喝粥。
好半响的时间,她的声音又忽然传来:“他们结婚多久了?”
“五十年,今年刚好银婚。”陆希尧答道:“上次我还听老太太说,他们的目标是钻石婚,因为她听说钻石好像比黄金要贵些!”
“扑哧——”
顾念卿低低笑了一下,忍不住抬头,却霎时撞入一双温润深情的眼眸之中。
她忽然一愣,脸色又恢复冷然,低下头,继续喝粥。
女人翻脸的速度,向来就比翻书还快。
陆希尧也不恼,这收复女人心毕竟是项长时间的持久战,甚至,他愿意花一辈子和这女人耗,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样一想着,他心里好受了不少,拿起瓷勺也慢慢地喝粥。
……
应该是为了能够让顾念卿更好的养胎,陆希尧花重金在帝都郊区买下了一栋别墅,四周都是绿色植物,离马路很远,周围环境很安静,非常适合女人养胎。
当顾念卿下车第一眼看到眼前的豪华别墅时,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起来。
怎么?他打算上演一出什么戏份?圈宠禁脔?
很明显,她就是那个禁脔!
想到这里,她不禁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这里很适合你养胎。”陆希尧抓着她的手,微微的笑,俊美的面容,依然的温润永隽。
可是,毕竟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再怎么改变,也是不相同。
“生了孩子以后,你就会放了我?”顾念卿开口,声音莫名觉得悲凉,她倨傲的望着他,苍白的脸蛋,在庭院里暗黄的灯光下,隐隐约约。
不知怎的,陆希尧心里一缩,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疼了一下。
“也许吧……”他开口,目光仍然专注的望着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如果早点料到现在的一起,当初他还会再做那些事情吗?这是永远也不知道的答案。
可是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个男人,从来便是自负的,他相信,只要有了孩子,这个女人一定就会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无所谓以前他做过多少伤害她的事情,他会尽力的去补偿她,他愿意用尽一切去弥补那些因为往事而捅下的窟窿。
别墅里早已有了一干佣人正在等候,看到陆希尧回来的时候,纷纷弯腰行礼。
顾念卿显得冷淡,径直上楼进了卧室,洗了把脸,回身倒在床上就要睡觉。
陆希尧一直默默地看着,看到女人很疲倦的倒在床上后,他又走到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来到床边想替她换上。
意料中的反抗没有,顾念卿出了奇的乖顺,闭着眼,睫毛微微的颤抖,只是任由陆希尧替她换上睡衣。
当陆希尧做完了一切,当他为女人轻柔的盖上被子以后,她的心理压力莫名的柔和了起来,柔了一片,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