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
花怡死死盯着他手掌之中的那只扳指,屏气凝神几乎再也说不出话来。那扳指是花久龚之物,曾经日日戴在他左手的拇指上。她小时候不知把玩过多少回,后来花久龚战败身亡,这扳指也不知所踪,她还一度以为已经随着她父亲的尸体入土为安了,却没想到今日又陡然间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叫她如何不惊。
“这是一个悠久的故事了,你确定你想听吗?也许你听完之后会后悔也会怨我,因为许多人在故事之中不再是他们现在的样子了,你可要自己考虑清楚了。”无痕捏着手心之中的扳指喃喃地说道,语气是那样的缥缈高远,仿佛从天际之外传来的一般。
“我要听,不论怎样我都要听。”
花怡双目坚定,隐隐猜到了什么,她的心中似乎有过一道情感跳出来阻止了一下,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将心中的话语问了出来。
“好,这个故事我还从未跟别人说起过呢。”无痕轻叹了口气,可是他的眼中分明闪过了一道狡黠的光芒,甚至连嘴角都微微翘了起来,可是花怡却一直低着头沉思,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鱼儿要上钩了呢,无痕心中暗暗得意,表面上却还是一副伤感的模样。
“花怡妹妹,我且问你,当时你父亲和我师父决斗一事究竟是怎样决定下来的?”无痕双目直直盯着花怡的双眼,直勾勾地问道。
“当时……”花怡陷入了回忆之中,连他叫自己花怡妹妹都不曾注意到。许久,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我记得似乎是飞箭下的战书,具体的细节我实在是记不清楚了。”
“那就是了!”无痕神情激动应了一声,“我师父自从败给了你爹爹之后便再也不曾来过中原,一直想着该如何练功再进一步,又怎么可能会给你爹爹下战书的呢?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无痕将手伸入了自己袖袍之中小心翼翼地从其中取出了一物来。竟是一张已经泛黄不堪的纸片。
花怡似乎感应到了这纸张之上传递出的厚重的沧桑感,伸出的手甚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自己看吧。”
花怡微微点头,轻轻将手中的纸张平展了开来。一行字显露在了她的眼前。可是她只看了“战书”两个字便险些看不下去了,最后匆匆看了一个落款, 署名却是花久龚。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那西域老妖主动给爹爹发的战书,这战书是从哪里来的?而且这的确很像爹爹的字迹……”花怡看着手中的战书,直接愣住了。
无痕伸手从她手中小心地将战书接了过来,小心地存好。道:“这封便是当初师父收到的战书,我一直都保存着。为的便是想要查明其中的真相。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我们双方都收到了战书?”
花怡一怔。象是猜到了什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无痕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我们是双方同时收到了战书实在是值得好好推敲推敲。除非是有人想要行那离间之计想要在其中浑水摸鱼……”
“离间计……”花怡沉吟了一声。眼神也变得迷离飘忽了起来。
无痕点头应声,道:“不错,其实那个时候我师父和你父亲他们两人原本已经有了握手言和的打算。焚妖诀乃是盖世魔功,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这一点便是你父亲不说,我师父他也是知晓的。原本他已经打算放弃焚妖诀重归正道了,这一点也和你父亲说起过。他们不打不相识,也因此而惺惺相惜。这战书下来的时候,师父便知道他们两人这一次恐怕难得善终。果不其然师父当场战败身死。你父亲也受了重伤,听说回来之后不久便也仙逝了。”
“当时的时候我便觉得奇怪,明明两人已经快要握手言和,化敌为友怎么会又突然定了决斗?只是我之前和师父说的时候,他却是怎么也不相信。不愿听我多说。所以后来师父死后,我一直都在调查此事,终于让我查出了些许端倪。”
“什么端倪?”花怡娇喘了一声,吸了口气,隐隐起了预感,他说的恐怕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你想想看,为什么此人要非如此心思来让我师父和你父亲拼死相斗呢?一般常人而言,他们两人不管是死是活基本上没有影响。既然能够做出如此事情,定然是和他们两人息息相关之人,而且有着直接的仇怨或是利益瓜葛。你父亲乃是当世大侠,天下人景仰,应该没有多少仇敌才是。而我师父纵横天下不知杀了多少好手,根本查不周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调查,我还是一头雾水,根本没有丝毫头绪。直到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抓到了些许端倪。”
无痕侃侃而谈,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人的身躯靠得更紧了些。花怡的心思全系在他的话语之中,根本也没有注意到这些。
“你指的是我的丈夫,风无一吧?”
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女子天生的敏感,她一口便叫出了无痕心中的想法。
“要来了!”无痕心头一动,脸上不动声色,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道:“不错!正是当今的中原盟主风无一少侠!”
“你有证据么?”花怡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无痕,胸口剧烈地喘着粗气。听到无痕一口承认了下来,此刻她的头脑之中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
“你可还记得当初风无一为何要拜入花久龚门下,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