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刀捏碎传送玉符传送了出去,一脸疲倦之se走回草庐。(.)那几人还都在,一起惊讶转头看向李燃刀。
百草道人眼眉一凝,缓缓问道:“燃刀,完事了?”
李燃刀微微点头:“完事了。”
萧白易动听到这里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坐直:“燃刀,你将公孙一杀了?”李燃刀再次缓缓点头:“家仇得报,从此世上再无公孙一这个人。”
萧白易不由的怔然,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在百草岭盘桓数ri,惦念山中事,萧白易告辞,百草等人全都送到山下,李燃刀扯住师尊的衣服,取出两枚玉瓶来递了上去。
“师尊,这里一瓶jing血丹,一瓶益气丹,回去麻烦帮我带给父亲。有了这些,他的隐疾再无所虑,以后修行无碍了。”
萧白易微笑,眼角向不远处的百草道人瞥去,低声说道:“燃刀,你的那个师父竟然将这样珍贵的丹药都送你,可见对你极喜。下一步如何,是要呆在百草岭还是回古鼎山?什么时候再回玄机山那里?”
李燃刀想起父亲与弟弟,心中温暖,他们现在在玄机城应该生活的很好。
微微摇了摇头:“师尊,下一步我要去一方海域寻一灵药,恐怕要好些时ri才能回来。”
“入海?那可太危险了……”
萧白易脸se有些变了。秦风大陆与冥海历来是两个世界,人修与海妖争战不断。古鼎山首当其冲,这次盛会,有很大一部分议题就是研究抗拒冥海海修之事。
海域中奇珍异宝无尽其数,也有许多人修冒险入海,但是孤身深入险地,风险实在太大。
李燃刀再次摇头道:“无妨,我去那里仅是浅海。并且远离冥海主海,没有太强的妖修,寻到灵药我就会回来的。”
萧白易满脸凝se。郑重嘱咐道:“那你也要一切小心。”
李燃刀知师尊担心自己,用力点头。
萧白易回玄机山了。
李燃刀也向百草几人辞行,独自一人上路。向茫茫海域方向赶去。山中晴雨难以尽数,这一天在赶路中,李燃刀心神陡然一跳,神识中隐隐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眼前一黑,赶紧扶山石站定,好半晌才缓过神。
这种感觉从古鼎山擂台赛之后就已经发觉了,那时症状极轻,李燃刀也未在意,与公孙一高强度一战之后,这种症状就更明显起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凭添了一丝隐忧。抬头向前望去,透过山岭,一条浩荡的大河缓缓向远方奔流。
李燃刀心中一喜,平复了一下气息,疾步向河边奔去。沿河而上寻了好久,终于见到一处渡口,人流往来,载渡与码头搬卸者众。李燃刀混入人流中打听,最终用八两银子的价格定下一艘不大不小的渡船,嘱其顺流而下一路入海。
坐在船中体味悠悠流水。终于可以不必赶路劳神,李燃刀静下心向神识中体察,那丝隐疾在不发作的时候一点症状也没有,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难道是心念双分伤了我的神念?亦或是与公孙一高强度的战斗令我的神念受损了?不可能啊,神念与元神直接通联,我的元神凝若星辰,越来越强,根本就没有问题啊。”
百思不得其解,闷了从船舱中出来透一口气,坐在甲板上看着两岸青山绿水,再听着欸乃的浆声,一时忘了烦闷,心旷神怡。
心神与寥廓的万物自然相连,悠悠水意纵横于心。
剑意jing深之后,在李燃刀眼中,处处可见剑道的影子,品啧不尽。
年老的艄公一身蓑衣,一边摇浆一边看向李燃刀笑着:“客官,到离秦海那么远的路,可是赶去做生意的?”
旁边面貌微黑,却颇有几分秀se的渔女抿着嘴笑道:“爹,这位小兄弟怎么可能是做生意的,我的印象中做生意的或是大腹便便,或是满脸市侩,我看小兄弟一身英气,猜他应是求学访道之人。”
老艄公点头哈哈大笑。
李燃刀嘴角边也露出笑意。纯朴的山川秀se与百态人生,无一不是修行。老艄公放开喉咙唱起了渔调,渔女在另一边cao着浆,满脸笑意,有时也随声应和两句,粗旷婉转,应水意东流,让人心旷神怡。
突然船头扑楞一声,一尾大鱼从水面上跃起,船后头的一个赤膊着上身的汉子持着渔叉跑了过来,眼睛瞪紧了向船头水中扫视。
渔女笑着喊道:“水牛哥,晚上的汤可就着落在你身上了,捕不到鱼,罚你洗碗。”
那个汉子赶紧点头,眼睛不离开水面,又一尾大鱼跳起,渔叉奋力叉去,却终差了一线从旁边滑过,那尾大鱼扑楞一跃,跌入水中游走了。
渔女不满地嗔道:“好笨,若是爹爹,这一叉绝对不会偏。”
水牛尴尬之极,满脸通红地站直身体搔着头,咧着嘴低声嘟囔着:“我哪有师父的本事。”见渔女微怒的表情,水牛赶紧哄道:“渔妹,别气啊,我一定会抓到的,你看着,我再去抓。”
持着渔叉又转身看向船头。
又一尾大鱼被渡船破浪所惊跳了起来,一个鱼跃就后水里跌去。
水牛大急,一叉刺出,终究又差了一线,双手执叉脸上的汗都流了下来。旁边的渔女再次跺脚。
李燃刀微笑,心念轻动向前送去,就见那尾大鱼在一道浪花上一弹,突然凭空再次跃起老高,砰地一声跌落到甲板上。
水牛惊喜非常,大喊一声扑了过去,十指向力将大鱼抓去,大鱼鱼尾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