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时光不惜逝,对于陈少白来说,十天就好像清溪流水过顽石一般,欢快地从指间溜走。
但明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之后,他对于练剑一事却并不像之前那般心急了,只是每日正常的练剑,陪未婚妻看书学琴,照料池塘里的三叶菱花。
这样惬意的生活着,陈少白的剑法虽然没有太大进步,但自觉精神渐渐圆润饱满了起来,一旦有了突破契机,必然能够紧紧将其握在手中。
他虽然没有清晰的意识到,但在清闲的时候,却会不自觉的地将一些见过的、学过的、脑海中有些想法但未实现过的种种剑招汇总精炼,剔去糟粕,取其精粹,渐渐融汇为一炉。
虽然只是潜意识里的初级模型,但陈少白举手投足之间却也有了一丝大师的味道。
如果说之前的他是一名只会学习他人剑术、照搬照套的剑匠,那么现在,就已经成了一名有了自己想法的剑师,朝着宗师的道路稳步前行着。
“白哥,到练琴的时候了。”
吃罢晚餐,苗语琴糯糯的声音制止了陈少白前去练剑的yù_wàng。
这十日里,陈少白每天都会督促苗语琴服用一颗木犀果以滋养身体,而苗语琴则会严格控制他的练剑时间,以免再次产生类似于之前那起走火入魔的事件。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话同样适用于物品。
木犀果不愧是木犀城特产,也配得上它那昂贵到令人发指的价格,滋补效果极佳,短短十天时间,不仅将苗语琴失去的血液完全补充了回来,还让她产生了一些发育的迹象。
这段时间,苗语琴的胸部渐渐初具规模,眉心一点殷红更是凝实如玉,皮肤嫩滑白皙,好似瓷娃娃一般精致可爱。
“好啦,我知道了。小苗,你现在总是这么唠叨,小心以后变成大婶咯。”
陈少白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盯着苗语琴的胸口和腰肢,暗暗点头。
“大婶?他们不是梦中那些很厉害的人么?”
苗语琴随手摆弄着琴谱,并没有注意到未婚夫猥琐的视线。
听到这话,陈少白面色一僵,有些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好……那的确是个梦。”
上次练剑魔怔之后,他就将自己穿越者身份和前世经历一股脑地告诉了苗语琴。但听到这些之后,她却根本不信,只是俏皮地吐了吐粉舌,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嗯,为了变成大婶!”
经历了上次的事件之后,或许是二次发育的缘故,苗语琴的性格似乎变得开朗了不少,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在空中挥舞着粉拳。
“唔……貌似有变成腹黑萝莉的潜质,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童颜**啊……”
陈少白含糊不清地嘟嚷了一句,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板凳上,在苗语琴的指点下开始阅读琴谱,拨弄银桐冰丝琴。
琴弦是陈少白在苗语琴指点下接上的,至于有没有影响到音色,陈少白也说不出个条理来,觉得这高雅玩意只听未婚妻的话,却总是跟自己犯冲。
半个时辰之后。
“嗯嗯!已经很不错了!”苗语琴似乎很享受教他弹琴的时光,一双美眸欢喜地眯成了小月牙。
听到这主观色彩浓烈的评论,陈少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我这水平,如果不是一个多月前连斩三十人积累下来的威望,恐怕早就有街坊邻居去官府举报投诉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陈少白知道自己弹奏出来的音乐已经不能用“呕哑嘈杂难为听”来形容了。
或许,“鬼哭狼嚎”才更贴切实际。
“小苗,我貌似真的不是这块料欸……”陈少白苦着一张脸,要他练琴,简直比让他与人斗剑还要艰难,每一次练琴,都能堪称是一次心灵的磨难。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呀。”
苗语琴用起了陈少白以前装逼时用过的话,这让他忽然生出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现在已经是戌时了,我可以去练会剑?”陈少白放弃劝说的念头,这话刚刚出口,就忽然想起自己前世完成作业之后跟老妈申请玩电脑的情景了。
“嗯嗯,去。记得不要练的太晚唷……”
对于陈少白来说,练琴的时间像蜗牛爬行般缓慢,而练剑的时光却又好似火箭pēn_shè,快到不可思议。
眨眼之间,皓月满空。
“亥时了。”
从漏壶上读出大致时间,陈少白虽然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上次的惨痛教训历历在目,于是强忍着手痒将银剑太忠入鞘,踱步走入房中。
一近卧室,两份未解封的兽皮信件立即印入眼帘。
它们分别由两名陈家的仆人送过来,抵达时间相差并不算远,只是由于痴迷剑术,陈少白并未在第一时间去阅读罢了。
两封兽皮信件都呈现出雪白色泽,上面泛着莹莹毫光,并没有半点野兽身上的腥臊味道,反倒散发着一股天然的松脂香气。
“陈家果然财大气粗,就连写个信都这么奢侈。”常年山中狩猎为生,陈少白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两份兽皮的价格,“这玩意儿拿来鞣制以后,做成护腕和手套,绝对有大把大把的富人抢着买,真是糟蹋东西!”
两封信都盖着陈家的大红私章,上书“陈少白亲启”五个商文,但字迹却各不相同。
第一封信的字迹娟秀清丽,却带着一股刚硬的味道;而第二封信的字迹则铁画银钩,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