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白极有身份带入感的一句话,将完颜洪i所有的话头彻底封死。
无论他借口是与不是,都是妄自议论掌教,揣度天心,被有心人报上去,对玄雨堂的发展极为不利。
须知。司徒雨堂本来就为林远兮所忌惮,现在时局更是变幻莫测,复杂难料,作为前者麾下大将,他又岂能在这个紧要时刻扯后腿?
见到完颜洪i一脸憋屈的神se。陈少白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是咄咄逼人,不留丝毫余地:“说到无耻,抄袭他人的智慧结晶,似乎更加无耻吧?借花献佛尚可原谅。但你把我的格律冠上你的名讳,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把我的格律冠上你的名讳?”
突兀地一句话让在场其余两人愣了愣神,足足过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完颜洪i拿来泡妞的诗词格律,竟然出自眼前的俊秀男子。李鬼撞到李逵,乐子大发了!
“月儿说的对,男女之间事情,就是如此复杂诡秘,肮脏龌龊,真不知道怎会有那么多痴情女子为男欢女爱甘愿放弃仙道?”
太史琳望向陈少白和完颜洪i的眼神越发奇怪起来。
听到陈少白这话,完颜洪i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但他的气势却未曾有丝毫衰弱,反倒显得更加盛气凌人:“哼。空口白话,任何人都能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完颜洪i不知道自己手中这格律究竟来自何人,也不知晓尘沙博爱是否为其原作者,但现在看来。只能弄假成真了。
反正源头相距两大洲,遥隔数十万里,他也不怕当面对峙。
陈少白一副早有预料的神se,揶揄一笑:“哦?那我该怎么证明这首格律属于我呢?”
“很简单。再做一首便是!”
完颜洪i寸步不让,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他的确是在咄咄逼人。
这种天成文章。本是妙手偶得,蕴含了极为高深隽永的心境,哪是能轻松作出来的?
就算满腹经纶的神通者,在面对这个要求的时候,也要抓耳挠腮,面露难se,更何况是一个年纪不足一甲子的晚辈修士?
能在这个年龄层次达到如此境界,在完颜洪i心中,陈少白十有仈jiu是常年闭关苦修,两耳不闻窗外之事的苦修士,对琴棋书画该是一窍不通才对。
果然,听到这个要求,陈少白双目微垂,在两人眼前来回踱步起来,一幅江郎才尽的模样。
“哼……草包偏要充才子,自取其辱!”
完颜洪i看向陈少白的眼神带上清晰可见的轻蔑之se。
或许觉得完颜洪i太过嚣张跋扈,或许是想要借此斩断二者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一直保持沉默的太史琳突然发话了:“够了!云师弟乃是我琉璃虚空之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言语之中,对陈少白的偏态之意溢于言表。
完颜洪i梗着脖子,死死地盯着陈少白,双目赤红,对太史琳的话置若罔闻。
陈少白微微一笑:“琳师姐不需如此,他要我做一首格律,我做给他便是。”
他在两人身前来回踱步片刻,眼里闪过一丝智珠在握的神se,看着完颜洪i,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小样儿!
向我华国泱泱天朝上国,上下五千年历史积淀,爷随便背一首诗词,你就要扑街跪舔了!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洗干净了,等着挨抽吧!
见到陈少白脸上的神se,完颜洪i心脏骤然停止了片刻,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趁着这个片刻,陈少白忽然开口,一首韵味独特的格律在其口中缓缓流淌出来: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一名世俗公子享乐欢宴的局面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二者脑海之中,不需要刻意思考,仿佛天生就在那里。
“或许,之前那首格律真是他所作的?不过……南冥离洲与东胜神州相距数十万里,途中艰难险阻不计其数,他从小被宗门培养,什么时候去的商国?”
看着陈少白,太史琳眼里闪过一丝钦佩与疑惑之se。
而陈少白诗词抄颂却仍在继续: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yu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i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抄袭了太白诗仙的一首《行路难》,周瑾瑜的身影顿时出现在陈少白的脑海之中。
这一首诗词里人物形象,和那位友人实在太过相像了!
“不知道周瑾瑜和乌慕芹他们修到淬气秘境了没有?巫佩消失多年,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
陈少白眼里闪过一丝追忆之se,回归清玄门的念头越发强烈而炽热起来。
将思乡之情深深地藏在心间,陈少白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单手轻抚,给了完颜洪i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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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先去吃个饭,等会上来再写一章哈……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