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予然感觉到有些疲惫,昨天晚上似乎睡得不怎么好,这阵子,她经常做噩梦,做以前经常做的噩梦,和亦樊有关,本来她以为她可以摆脱了那个噩梦,可是终究还是躲不了校园全能高手。她不明白,为什么七年前命运安排他们两分开,七年后还要让他们遇见,然后互相折磨,互相仇恨,上一辈子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予然,该起床了。”听到奶奶门外的声音,予然欣慰笑笑,怎么样都好,至少现在还有奶奶陪着,这个是她能够坚持下去的唯一支柱。

闭了闭眼,舒了一口气,通常遇见永远也看不见答案的问题的时候,她总是不想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来到球场,已经很多人了,远远地就看见白依依和柏氏兄妹两站在一起,她暗暗高兴,看来他们和好了。

看球的人似乎已经泾渭分明地分开两大阵势,很明显以联络感情来争权夺势。她叹了一口气,一直想远离这些无硝烟的战争的她,现在就离奇的在这场战争中,更可悲的是,她和战争的结果,完全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嗉。

“来了?”柏诺微笑,“快开始了,我们上场吧。”他向她申来一只手,她自然地握了上去,手,是向上而不是向下。

“你真会多管闲事。”他靠过去,小声对她说。

“彼此彼此。暗”

一开始,予然虽然看起来外表是那么冷静,可是多多少少内心还是有些紧张,,她不断地告诫自己,比赛前就尽情地紧张,但是比赛的时候,就一定要以平常心去对待。

准备发球前,她闭了闭眼睛,轻轻舒一口气,于是,目光迥异,她是可以做到的。

几球交接之后,予然感觉直接回到了两个星期前的那一场比赛,节奏更快,力道更强,耗体力也更多,她必须打十二分精神去应付并且观察对方,也深知这是一场真真正正的实力和战略较量。

柏诺和势均力敌,予然和的对手亦是如此,双方的配合也都是很到位,他们的每一球都战好几个回合,互不相让,极力保住自己的发球局,精彩至极。因此,比分也都是你追我赶,近乎都是平手。

在盘数为比,局数是比的时候,予然轻轻瞥了一眼柏诺,她知道,这一局是很关键的一局,如果破了他们的发球局,那成功的机会就很大了。而让她感到很意外的是,柏诺似乎很迫不及待,这让她觉得自己其实心里仍然在紧张,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态后,她心中更加坚定,在球场上柏诺都是这么让自己的心里感到踏实,既然如此,她还在担心什么,只要跟着他就好了。

放开了,予然越来越上手,在了解了对方的打球风格后,她很多球都大胆打起来,把自己最擅长的短斜线发挥得淋漓尽致,加上他们两打球都很稳定,失误比较少,而对方失误比较多,利用这一些,破了他们的发球局,拿下可第九局。

予然听到了观众群的一阵哗然,她望了一眼过去,对口接耳的人很多,可是没有闲暇顾及太多,注意力立刻又回到了比赛。

这场比赛就是一场挑战人的神经的比赛,双方分数紧紧跟着,随时随刻会出现逆转,随时随刻会出现奇迹。而往往是这样的比赛才最扣人心弦,才最精彩。

对于上一局的丢失,柏诺也采取了应对策略,他和予然一样也是都尽量把球打到对方的女选手那边,而且还巧妙地回球,让他们都尽量在回击的时候,打不到予然那个方向,这样算是帮予然分担了一点。

双方就是这样僵持着,挑战双方的体力,智力,耐力,应变力,将分数拉到了比平后,就开始抢七。

稍微有了两局的松缓,予然终于没有感觉那么吃力,但是呼吸仍旧很重。她不能成为他的负担,她一直这样提醒自己,所以努力坚持着,也不断地观察对方的弱点。现在,她已经开始不是单单的防守了,除了打短斜线球,她还尝试打长直线,多做变换,让对手猜测不到她的打球风格。

抢七,比关键的时刻,四个人都高度集中,争取赢得每一个球,在每人人体力都快耗尽的情况下,仍然都很顽强对抗。

连续个(是的缩写形式,也即占先,就是当比分是比的时候,赢下一球是,但是还不算赢了这一局,还要再赢一球才能赢这一局。)之后,予然几乎已经感觉不到那个身体还是自己的身体了,但是她潜意识里仍旧撑着,急促地粗喘着气,她望了望柏诺,略有种感觉,他这一球有所计划。只见他猛地发了一个球后,就迅速地跑到网前,由于他发球过猛,勉强接住了球,但是球却被挑得太高,柏诺立刻在网前扣杀,漂亮地赢了一球。众人哗然,传来一阵阵掌声后,现场气氛由紧张变得更加紧张。

第六个,予然深知,如果能争取到这个球,他们就赢了,她一边擦着汗,一边沉重呼吸,感觉自己几乎要倒下去了,可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下去。

发球后,几个回合,柏诺放了个短球,轻易判断出来了,立刻跑到网前回击,他的动作很大,谁看了都会认为这是一个长线球,柏诺很自信没有上前,予然的判断也是如此,可是不经意间她观察握拍的手势有轻微的变化,猛地一惊,认为这是一个短球,虽然有一些迟了,她还是一个劲地往网前跑,果然,换了动作,轻轻一切,放了个短球,很短很短,予然纵使已经冲向网前了,可是的切球实在厉害,几乎弹跳距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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