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刚胜了一局,得了灵符引,心情大好。瞄着他的手指,语气淡淡道:“不瞒二皇子,从圣山出来,我和高兰兰就分手了。他说有事情要做,而我当时也恰好有要事准备离开,因此便没有细问。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干出这等捅破天的事情。”
郑法义冷笑道:“李需长倒推得干净。你们不是好兄弟吗?这就把黑锅给自己的兄弟背了?”
李默依旧不温不火道:“我不明白,二皇子指的黑锅是什么意思。”
郑法义回头见老爹没有阻止的意思,气势更胜。喝道:“那你说,你出了圣山,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你能够躲掉母皇天眼的监天?”
李默展颜而笑道:“二皇子可能弄错了什么。我来大金不少日子了,却根本没意识到母皇天眼的监天之能。是大明王后来解释了,我才弄懂的。至于我去了哪里,大明王倒是可以为我做证的。”
郑恪臧点头道:“正是正是。李默经营东月需极是尽心,我这才准了他的假。这么多天,他其实一直在西天福地。众位可能不知道,李默其实是西天福地四大圣僧之一,圆鹤圣僧的记名弟子。虽为记名,但只因李默不想剃度罢了。圆鹤对他极为欣赏,各种传承具无私藏!”
为了配合大明王的说辞,李默还挥手舀出一枚黑白两色的珠子。在掌中轻掂。这枚珠子就化成了赤发獠牙。半黑半白的……小鬼,在他的掌心有如活物般转来转去。
“黑白罗刹法身吗?果然是西天福地的真传呀!”金帝捏着下巴道。
殿中诸人都无语了。关键不在于去什么西天福地,而在于圆鹤其人。做为四大圣僧之一,这位元婴后期的太上长老更喜欢闭关修行。有时一闭关就是十几、几十年。现在应该还闭着关呢,外人想去拜访都见不到人,这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了。
说死无对证也不大恰当,因为李默这里可有火候不错的黑白罗刹法身为证呢。这可是西天福地真传的铁证。
郑法义目光微闪,仍硬起头皮问道:“就算你当时不在大金,但母皇天眼可没监测到你出境的情况。你难道是瞬移出去的?”
李默哂道:“二皇子想多了,我哪会瞬移呀。之所以皇天眼没有监测到。大概是因为我走的是魂界!”
说话间,他舀出枚破界珠示意了一下。有破界珠在手,理论上他确实有破入魂界的能力。不过凭他筑基期的修为,肯定还要借用阵法一类的外力才行。
郑法义有心想让他演示一下是怎么破入魂界的。但这种事情可以有太多的托词了。比如阵法父神殿不适合试演破界,阵法没带在身边,甚至布阵助他破界的另有其人……总之问了也没有意义。
而且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因为他既然走的是魂界,就完美地解释了母皇天眼未能监测到的事情。
“准备的挺充份呀!”郑法义咬牙切齿瞪着李默,眼神中大概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一般!你还有招没?”李默哂然看他,也用眼神儿和他交流起来。
“我听说供奉小队到东月需时,你早已经回来,并得知了皇上召见的事情。但你以受伤为借口,并没有主动前来?”郑法义步步紧逼着喝问道。
“不是借口。而是事实!我从魂界回来时,不知因何,突然遭到了魂界高手的追杀。而且听说还是鸿斩老祖亲自授意!自然就受了重伤。也不知那老鬼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李默摇头晃脑地解释道。…。
“呵,受了追杀?我倒和鸿斩老祖有几分交情,怎么没听他提过这件事情?”郑法义嗤笑道。
“鸿斩老祖每做一件事,都要向二皇子汇报了?”李默翻起死鱼眼反问道。
郑法义倏然一滞,终于忍不住喝道:“那你如何解释东月需镇里突然多出的上万修兵?那些可都是金钢山总狱曾经的囚徒!”
他之所以不愿意问这个,是因为这明显触碰到大明王郑恪臧的逆鳞。
果然,他话音方落郑恪臧已经冷哼了一声,面向金帝跪伏叩首道:“圣上明鉴。其中涉及到叛军投诚之事。一直是东月需守备蒋希正谋划。那上万修兵不知为何人劫出大狱,个个垂死,出狱后以数个筑基修士为头目,竟投到了某个已经被策反的叛军处。这才都被蒋希正诱至东月需收降……”
金帝听得无比烦心,眉头越皱越深。这明显已经要开始扯皮了。而且扯得很难理清的模样。他阳笀无多,哪还有精力关注这样的糟心事。阴沉着脸色。他已经准备挥袖喝退场中诸人了。
就在此时,郑法义看到老皇帝的表情,咬了咬牙,干脆也“噗通”一声跪倒,重重叩头:“父皇明鉴!这李默牙尖嘴厉,根本就是惹事的根苗。偏偏做事狠辣绝伦,不留破绽。但公道自在人心,儿臣为我大金千秋万代计,为我大金数千万子民计,扣请父皇赐天子剑,诛杀此獠,以正视听!”
郑法仁、夜公主、韩允儿和大批的公候齐刷刷跪倒,同声叩请:“请皇上赐天子剑,诛杀此獠!”
李默惊得张大了嘴巴,孔雀知在那边惊得打翻了茶杯,
大明王郑恪臧惊到瞪大了眼睛,急急回头,与李默对视了一眼。两人计划得周全,却不意二皇子和太子、四皇子及一干公侯竟在此事上颇为“志同道合”,一齐上演了一出逼宫的戏码!
这可就不是游击战了,而是两军对战,不问其它,直取中军的逼杀式!这样的方式,对于一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