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有个督查是雷曜的熟人,于是就拨了通电话给雷曜,把情况跟细他说了一下,问问看他是个什么意见。
雷曜得悉后气得不轻,赶紧跟朋友说事情还没弄清楚,让他们把毕云逸放了,可朋友说那人倔着,非要他们扣他。
实在没辙,雷曜只好跟傅岚烟打了个电话,说晚点到医院,调转车头就直奔警了。
反正母亲的情况也不能再糟了,晚点去无妨。
他跟毕云逸也算是认识已久,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不想让他去坐牢。
刘叔只说母亲摔下去的时候看见毕云逸站在二楼的楼道口,也没亲眼目睹是他推母亲下楼的。
来到警局,雷曜一眼就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毕云逸,他捧着手心静默的盯着地板的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点犯罪嫌疑人的感觉都没有,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相信母亲是他推下楼的原因。
朋友看见雷曜过来了,赶紧跟他打招呼,雷曜热情的跟他寒暄了一番,便走到毕云逸面前,一脸怒气的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毕云逸,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来自首?”
木讷的抬起头来,对上雷曜怒不可止的眼神,毕云逸眼里划过一抹明显的惊讶,“雷曜,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说呢?”冷笑着瞪了他一眼,雷曜说着就把他往外拉,“跟我回去!”
“雷曜,你别这样,我是来自首的,是我把你妈推下楼的,我就必须要承担法律责任!”拨开他的手,毕云逸摇头,态度很坚决,“璇姨现在还在医院里,你该去医院照顾她,而不是来这里浪费时间。”
一个冷眼射过去,雷曜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醒,“我妈那里有岚烟看着,我很放心。倒是你,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们认识也有些年份了,算不上兄弟,朋友总是吧。你的为人我会不清楚吗,你少在这里替人顶罪!”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替人顶罪?”毕云逸被他的话惊起了一身冷汗,一脸紧张的追问,“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毕云逸眼里流露出来的紧张越发加深了雷曜的猜测,他抿紧薄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对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会查清楚!反正我只知道,这家里谁都可能做这件事,除了你!看你如此袒护那个人,我想这个人跟你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不要逼我说出她的名字,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想贸然的给谁定罪。我不说,并不表示我不清楚。毕云逸,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不然等我查出来,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她好看!”
“雷曜,你是在怀疑若漪吗?天呐,你怎么会怀疑她呢?”没料到雷曜的睿智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毕云逸不敢置信的走上前,钳住他的肩膀,惊讶的直蹙眉。
“我也不想怀疑到她头上,可是没办法,很多疑点都指向她。那么早,佣人都没起床,且他们都住在一楼,而住在二楼的人屈指可数,不是她还会是谁?何况我问了刘叔,昨晚廖晴姿并不在家,也就是说有嫌疑的就只有你和若漪两个人。而你又那么着急着认罪,让我不想怀疑到她头上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