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温暖的阳光洒游之血族传说。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行走在马路上,却没有任何交谈。真广望着走在他前面的吉野:金色的阳光将那人姣好的脸庞柔柔地勾勒了一圈,更显出一种祥和的精致来。泷川吉野的脸上依旧是平常的那种淡漠,淡漠的笑容淡漠的神情,就好像昨晚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广的思绪不禁再次回到昨晚——
“我还是去隔壁房间睡吧。”沉默了良久后,真广开口,声音竟是那样的干涩,突兀地响起在不大的房间里。
随即,吉野淡淡的声音响起:“真广你不是不让我离开你的视线吗?怎么反倒是真广打破了自己的话?”
“可是——”真广还试图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很快便被吉野的话语打断——
“一天要是魔法反噬个两次还能叫魔法反噬么?”
听完吉野的话,真广便沉默了下来,他不用看吉野的表情也能知道那人脸上肯定是满满的嘲弄男人在上。良久,不知出自何种心理他点了点头。
随即,草草收拾之后,他们便睡下了。
黑暗中,真广的眸子里涌出一点点的苦涩。他不知道吉野到底是什么意思,被人粗暴地侵*犯之后,却依旧让犯人与自己同睡一张床——虽说两人是青梅竹马,可他越来越看不懂吉野了。真广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事情弄到这般境地,到底该如何收拾?为什么他不早一点发现自己对那人起的心思啊!——啊,啊,这合该被诅咒的因果啊!
另一侧的吉野则目光沉沉投掷到窗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他的眼底时而闪烁出异样的流光,时而隐去晦涩的情绪,竟让人无法揣测这本该哭天抢地的受害者此时的内心感受。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虽说同睡一张床,两人背对背躺着却都睁了一晚的眼。天亮之后,他们各自收拾行李,依旧如平常一样熟稔地说着话——对于昨晚的事情,彼此都颇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
他们都是太相似的人,习惯于筑起厚厚的防御生活,习惯于将笨拙的真心封印进内心最深处,害怕阳光曝晒过后便是濒临死镜。区别不过是一个戴上张扬的面具,一个覆着浅笑的假面。如此而已。
“这里就是锁部一族的所在地?”吉野的话将真广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圆形的结界,上面闪着粼粼的魔法波纹,看上去似乎一触即破,实则摸上去坚硬如石。那结界将它圈定的那一块土地保护得严丝合缝,自成方圆。放眼望去,里外环境差异巨大,结界外是寸草不生,异常荒凉。结界里则是温暖如春,各色花草争相展现自己的生命力,一颗直入云霄的大树清晰可见。
“根据果实交汇之处来看,确实是这里。想必那棵树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绝园之树了。”真广凝视着那颗巨大的树木回答道,“我们进去吧。”
然后,他们同时伸出手抵在光幕上,同时发动魔法——真广周身涌出红sè_mó法元素,吉野则是墨绿墨绿。
咦?似乎吉野的魔法颜色变淡了?难道吉野的实力倒退了?真广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吉野,却没有问出口,只是目光更坚定了些:不管如何,泷川吉野自有我不破真广来保护!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种魔法渐渐融合在一起。随即,他们又同时慢慢调整魔法元素的旋转频率与结界魔法元素的旋转频率相一致,在频率完全吻合的一瞬间,他们忽地就被吸进了结界。景物倏变,下一秒,他们就出现在结界内部,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宽阔笔直的马路。吉野忍不住回头看向来路,结界依旧粼粼闪动,居然完好如初,看不出半分进来过人的征兆!
他们沿着马路缓缓向前走,内心戒备异常,直到抵达这条路的尽头。然后,他们看见一个男子站在高处,静静地俯瞰他们,诡异的是男子身旁还有一个棕色的木桶。那男子有着一头深红色笔直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装,双手撑着剑端正地立在高处。他发问,语气里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他们的到来:“少年们,你们因何来到这里?”
“为了寻找杀人凶手,顺带拯救一下世界!”真广把魔具扛在肩头,一脸嚣张地冲着那个男子吼叫。
“少年们哟,你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始之树是破坏世界的凶手,只有绝园之树才能拯救世界!”男子说出这番话,试图以大义安危来说服眼前的少年。
“世界怎么样又与我何干?”真广将扛在肩膀上的枪拿下,对准那个男人,“快将叶风从孤岛上找回来。不然就别怪我采用暴力手段了!”——啧,除了泷川吉野,我不破真广都不屑假以辞色!
“锁部左门!你看到不破真广手中拿的枪没有?这个魔具的威力想必你很清楚吧!没有我你们是压抑不了暴走的绝园之树的!你最好乖乖地将本公主从孤岛上接回来,不然造成什么动乱大家都不好看啊!”魔偶里忽然传出叶风的喊叫声,带着某种趾高气扬的命令。
“公主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命令别人啊。”左门微微一笑,同锁部叶风打招呼道,只是这话语并不讨喜。随即,他又转向真广,“少年,你叫不破真广是吗?”
“我没工夫和你攀交情,快照叶风的话做!”真广不耐烦地说道。——啧,他已经快失去等待的耐心了!赶紧将爱花的仇报了,他才有功夫去整理和吉野的那档子狗血事!
“既然如此,那么公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