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气氛紧张,夜之彦招招紧逼却也残留一丝理智,不至于痛下狠招网游之箭破苍穹。

苏薏宁游刃有余,嘴角一丝微笑昭然,接下夜之彦所有攻击。

这夜之彦还是挺有实力的。

挑眉看了二楼一眼,苏薏宁嘴角微笑玩味更甚,一步跨过布艺沙发,躲开夜之彦的攻击。

夜之彦见苏薏宁躲开,心里微微一松,转身就要朝二楼跑去,苏薏宁见状,手上硬币破空飞出,倏的打中夜之彦。

一个趔趄,夜之彦身形不稳,摇晃着就要倒下,眼疾手快扶住一旁的沙发才让他幸免于难。

苏薏宁单手撑着沙发一翻,又跳回了沙发前,与夜之彦隔了一张茶几。

他转身,无奈道:“宁宁,我不想和你动手。”

“可是我想呢。”苏薏宁飞身跨过茶几,轻巧落在夜之彦身边,

她笑道:“其实你可以考虑用苦肉计,到雨里站一夜,钥姐一定会原谅你的。”

苏薏宁声音很轻,近乎低语。

夜之彦微诧,对苏薏宁突如其来的这番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见她微微而笑,紧接着就见眼前一闪,一记重拳落在鼻上。

一个不防,夜之彦只觉得眼前发黑,他双目怒睁,却听见苏薏宁小声说:“她在二楼,苦肉计。”

“……”

夜之彦只好认命放下双手,苏钥,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见夜之彦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苏小姐嘴角微微一撇,她扔掉手中所有的东西,抡拳而上。

不打白不打。

扬起的拳头刚要挥下,夜之彦的所有的疲惫落入她眼里,一时忪怔,不知该如何下手。

就算她有再多不满,也不能对钥姐的丈夫,她的姐夫,阿凌的兄弟下手的,她没有这个资格。

缓缓放下手,苏薏宁颓然坐在沙发上,疲惫挥手道:“罢了,你走吧,她现在还是不想见你的。”

兴许是刚才苏薏宁下手重了,那一拳下去,让夜之彦磕破了唇,一丝鲜血淌在嘴角,看起来尤为狼狈。

他一抹嘴角,坚定道:“无论如何,我都非要见她不可,宁宁,和你动手是我不对,可我只想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像是听到极大的笑话一般,她忽而睁眼直视夜之彦,冷笑道:“买单?夜之彦,你买得起么?这就是结果,她不愿见你,一点都不愿,可你能潇洒接受这个结果么?买单,呵,笑话。”

苏薏宁一字一句,声音掷地冰冷,直戳穿夜之彦那一点侥幸的心里。

他以为,只要他解释了,苏钥就一定会回到他身边,所以那些日子他迟迟不来。

他以为,只要他放下身段,苏钥就一定能原谅他,所以他今天非见她不可。

可这一切,终究只是他以为。

无奈一叹,苏薏宁仰躺入沙发里,淡淡道:“怎么,回答不上来是吧,你走吧,她不想见你,你无论如何都是见不到的,上面还有诺斯,这里还有我,你根本没把握打赢我们。”

夜之彦扶着沙发站起,手背青筋浮起,他转头看向二楼,目光哀伤。

他一直都知道,苏钥外表柔弱,可内心比谁都倔强,比谁都坚强。

现在她正摇摆不定,他也不愿意再逼她,毕竟她看起来也过得不好。

“我知道了。”苦涩一笑,笑容哀伤,他转头:“我去找阿凌,宁宁,好好照顾苏钥。”

回头瞥向二楼,夜之彦垂眸走过,原本消瘦的身形只落孤寂。

筷子成双,落影成单。

窗外雨潺潺,灯影迷乱,苏薏宁双眸紧闭,无力躺在沙发上。

诺斯扶楼而下时看到的正好是这样的情景。

步子一滞,诺斯站在楼梯口静静看她,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微笑。

宁宁,再见不过几个月,而这其中变故,岂是我们能料得到的,我们虽然没有相见陌路,可我们早以隔了天涯。

心的海峡,又有谁跨得下,就算我漂洋过海,也已等不到你。

苏钥和夜之彦给我们上了那么生动的一课,相爱若不相知,又该如何相守。

扶在旋转楼梯上的手指一点一点放松,诺斯转头回走,嘴角微笑也渐渐变得明朗。

再见,我的小公主。

恍惚间,那年初见她时的飘雪又凌凌飞下。

闭眼沉默的苏薏宁突然睁眼,担忧望向二楼,却只见一片衣角消失在转角。

她失笑摇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横抱双手看雨落如霜。

书房。

四少把夜之彦与苏钥之事尽皆告之北堂寂,得知事情始末的他也冷脸咒着杨情。

“阿凌,杨情回来,杨才明应该知道吧。”北堂寂靠着桌沿,托着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四少眉心淡淡,他有些不奈:“不知道,没兴趣。”

“我觉得杨才明巴不得杨情黏着阿彦才好。”北堂寂调整身子,换地靠着书桌。

“就他。”四少嗤笑,手中文件往桌上一扔,“畏妻惧女,没指望他有什么出息。”

“哈哈,阿凌你又真相了……”北堂寂撑着桌子笑着,杨才明畏妻惧女在圈子里可是一段佳话。

两人正笑着,转头就见夜之彦失魂落魄走进来,嘴角还带着淡淡血迹。

“他,他,他,他不会是撞门上了吧,怎么流血了。”北堂寂大惊,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这夜之彦果真是流年不利啊,倒霉这种事也要看缘分的。

“能撞成这样估计我门得撞坏。”四少斜哞鄙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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