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你敢——”
冷希凌和那个女孩几乎是同时抬头,眼里的冰冷像是万里冰封,魏哲从来不知道九岁的孩子也能有这样恨蚀心骨的目光,不过他们将要死了,他怎么会畏惧两个小孩子随身山河图。
芭比娃娃转头,目光平静:“你放了他们,我告诉你。”
“早说不就好了么,我亲爱的宁宁——”
魏哲笑了起来,这丫头终于肯松口了,克里弗家那么大一笔财富的地点,她终于肯说了,魏哲勾唇,苏郓啊苏郓,枉我当你兄弟,可你连这个都不肯与我共享,那还称什么兄弟,反正大家已经撕破脸了,这是何苦。
“还有,你爹地这么久都没来救你,啧啧,看来你们家的宝藏比你重要很多啊。”魏哲幸灾乐祸,他伸手想要触摸苏薏宁,却被她冰冷的目光制止。
女孩一瞬不瞬的盯着魏哲,放声而笑:“你真是丧心病狂,居然为了钱而将这些无辜的孩子抓来,魏哲,你连畜生都不如。”
“住口,你知道什么,富可敌国的财产谁不想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魏哲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冷希凌如毒蛇般的目光一直冰冷冷的缠绕着他,他冷声道:“小孩,你那是什么眼神,想将我碎尸万段么,你要知道,你没几个活头了,哈哈——将死之人还想着要杀我,不过我真欣赏你这股狠劲,临死前还有一个美丽的小姑娘陪着你,也足够了。”
他显然是气极,哇的又吐了一口血,一字一句说得清晰:“魏哲,此生我若侥幸不死,必将你碎尸万段。”
“好的,有骨气。”魏哲怒极反笑,“我就等着你将我碎尸万段。”
苏薏宁转头去看他,他也恰好转头,二人视线在空中相撞,她明显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恨意,不知为何,她眼睛忽然一酸,几乎要掉下眼泪。
只是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日后的他们,会是孽缘不断,原来缘分是一早就注定好的,他们不过是辗转了半生的漂泊来到对方身边,爱得深刻,却早已恨过。
“阿凌,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不要说话了——”
记忆戛然,四少茫然无措,这突然而来的真相让他慌乱,怎么会是这样的,怎么会?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哈哈——”沈言若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她歇斯底里的笑着,“冷希凌,你爱的苏薏宁给了你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你还敢说爱她么,冷希凌,你别忘了,她是害死她的始作俑者。”
虞锦震惊于此,松开沈言若,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真相。
夏初语更是震惊,她上前几步,想要触碰正沉在哀痛之中的四少,他看起来很不好,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心疼。
“四少,你——”她想上前,可是不敢,四少听到有人叫他,茫然抬头,看着她,眼底的无措暴露无遗。
沈言若冷笑着,看着虞锦失神冷希凌失魂的样子,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了,难道是心死了,她痴痴的笑着,伸手摸到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着虞锦残忍的笑着:“后来苏薏宁放了一把火,把整座城堡都给烧了,她跑来放了那些孩子,本来你们连同她都可以一起逃出去的,就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
她脸上带笑,虞锦也回过神来,看着她双手握着的枪,目光微冷,她继续说:“是我,看不惯你们都宠着她,为什么我那么肮脏,而你们却有那么干净的友情,魏哲丧心病狂的想要杀人灭口,他居然叫杀手埋伏在城堡周围想将我们乱枪打死,我替你挡了一枪——”
摸上自己肩头的枪杀,沈言若笑着:“你说,我对你算不算救命之恩呢,她救你是在你清醒的情况下,可是为什么你就忘了我救过你。”
她陷入疯狂,绝望的朝四少喊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不幸的总是她。
四少不答,靠在栏杆上,什么也不愿想,只是痛苦的呢喃:“宁宁,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本来已经忘记的过去,让他用这具疼痛的身体彻底的记了起来,一颗眼泪也随之落下,他抓着栏杆的手被那细小的铁丝嵌入肉里,感觉不到太疼官运高照。
虞锦一笑,迎着枪口走上去,“怎么,想杀了我么,沈言若,你想杀了我么。”
他一步一步走来,沈言若握着枪的手开始颤抖,她摇头:“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虞锦逼近,她慌乱的握着枪,却没想到他更快一步的抓住她的手腕和她抢夺手枪,“虞锦,放手——”
他不理,一心想要夺过手枪,沈言若这女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知道她存了同归于尽的心,可是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两人争抢着,四少全然置身事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初语看着他们抢夺心中担心,枪口偶尔指向四少都会让她一阵心惊,看着将疯狂的沈言若随时会扣下的保险以及在此指向四少的枪口,夏初语总算明白了虞锦的险恶用心,,他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再也顾不得什么,夏初语直直扑到四少身上,大喊着:“小心——”
她看到了虞锦嘴边那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