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过去是翻开的京剧,一场一场唱起,粉墨登场落幕人散,一场一场饰演别离。舒咣玒児

长袖一震,拂去前尘,灯光流转,曲裾飞扬,落幕唱成华章。

尔雅伫立山腰,心中思绪也如海潮翻涌,旧事镶刻脑里,想忘记都难,再次回到这里还真tm讽刺,以前千方百计要逃离,现在又跑回来,真不知道是谁犯贱。

墨兮不知道尔雅所指,站在原地不知如何下手,只听她淡声指点:“前面,拨开那丛荆棘就看到一扇石门了,我先提醒你,那遍布的荆棘可是剧毒无比的,不怕死你就进去,我不是安曼,没她那本事,我是帮不了你了。”

她半敛着眸子,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意,她出言刺激墨兮也没别的意思,他连安曼的毒都不怕,怎么还会在意这点毒物玷。

正如尔雅所想,墨兮果然是二话不说就上前拉开那遍布门上的荆棘藤蔓,那遍布的倒刺将他手背勾出一道道的血痕,那石门也渐现出形纨绔仙医。

“我靠,这样也行,和安曼一样的吧,这么变态。”尔雅不得不感叹这种天生百毒不侵的老毒物真是太tm彪悍了。

天色渐黑,而黑云压来,转眼就是狂风暴雨,墨兮动作利索,没过多久就把那门复原,一道石门闭合着的山洞口就这样暴露在视野里,石门坚硬,岿然不动闹。

良久,墨兮处理好门口荆棘,回身望着尔雅,不着痕迹的抚过手背:“你可以开门了。”

倒刺遍长的的荆棘将他手背勾出许多血痕,可他并未在意,既然他都没说,尔雅自然也不是爱心泛滥的主,上前去推门,她煞有介事的摸索了一阵,只听一声轻响,似乎是触到机关,门缓缓的向内推移。

墨兮微漠的眸子里萧条一片,他站在远处与尔雅隔了一定的距离,微微蜷起的五指似乎有些紧张,盯着石门目光不瞬。

洞里黧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尔雅站在洞口回身笑问:“美人,你确定你现在就要进去,这么黑,我可不确定里面会有什么,要是你死于非命,我可没心情替你收尸。”

洞里机关遍布,他们二人自然是心知肚明,媚姬费尽心力在这里打造这样一个地方,自然不会简单,进去或许就是九死一生。

“进去吧。”淡淡的语气听不出起伏,墨兮负手上前,俊颜微肃,尔雅注视着他的背影,好心提醒:“喂,你没必要就这样进去吧,等天亮了再进去不行,又不急于这一时三刻的。”

墨兮并未理她,径直入内,尔雅在后面跳脚:“墨禽|兽,你真进去啊,我可不陪你了。”

她转身就要走,可墨兮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尔雅挣扎了一下只能无奈妥协,折身返回,权是当她再游故土吧。

洞里漆黑,尔雅跟在墨兮身边,她在脑里仔仔细细过了一遍,凭借着记忆朝前摸索着,墨兮负手走在她身边,暗里无法辨清他面上表情。

她走了几步,几缕光线投下,墨兮勉力能看清洞内摆设,宽敞空荡,与自己想象中真是大相庭径,他踱了几步,只听尔雅喃喃道:“真是奇怪,她上哪去。”

“她是谁?”墨兮侧耳听见,眯着眸子,脸上神情可待考究,他一把抓住尔雅胳膊,二人就僵持在原地。

尔雅刚想使用巧劲挣脱开,几缕光线正好投在他面上,见他微眯的眸子,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刚好是暗淡的光线,投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尔雅一默,凝眸望他,眉梢挑着笑:“媚姬啊,你不是死活要见她么。”

她指尖捏着银针,以防不测,墨兮倒是没她那般紧张,只是盯着远处的亮光犹豫开口:“尔雅,这个地方真的是训练杀手的地方,她把你们都关在这里?”

极度不信的语气,尔雅看到他眼底的寒凉,如若万年的寒潭,她心里忍不住犯憷,却笑得极为不屑:“难倒她把我们带来是要养我们,这个地方啊……”

拖长的语调带着刻意的掩饰,她也不愿挣扎,指着前方:“这里只是牢笼一隅,你觉得要练出一个尔雅一个安曼甚至是黑鹰和诺斯的风雷雨电四个护法,仅凭这一个地方怎么够。”

尔雅直接上前,空旷的山洞里不负障碍,她凭着记忆摸到山壁上的机括,只听一阵轰响,一道石门再次打开,尔雅刚想下去就被墨兮喝止:“尔雅,我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等明天天亮再过来也不无不可,这样下去什么都看不到,去了也是徒劳。”

他转身要走,尔雅自然是识趣跟上,她从来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何况是这个地方有她蛮多不开心的记忆,她还做好心理准备,万一一进去触景伤情自己变被动了,那不是拿自己开玩笑么,而且,她好像真的不在这里少年医仙。

那她到哪去了呢?

“墨美人,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是你关心我。”尔雅在后面笑得风情万种的,回头瞄了一眼那犹如炼狱的牢笼,觉得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来过去的事情对她影响不小,她回去该找个心理医生了。

“其实我很开心你能这样误会,这刚好是我希望的。”墨兮也未回身,淡声说着,不过尔雅也能想到他此时一定是翘着嘴角笑得很变态。

二人退了出来,山洞口的荆棘一如原样的散落在地上,他们站在洞口,身后是洞里吹来的阵阵阴风,眼前是翻滚着的海浪,黑云压来的紧迫,卷起的海潮和那风浪中搏击的海燕成了二人眼底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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