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落雨潇潇,浸湿了街旁葱翠树木,它不似春雨如丝浸润万物,却自有萧条。

十二月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四少和苏薏宁却难得空闲,着手又开始调查魏哲下落,可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岂会简单。

靳蓝筠身子不便,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也不能太过奔波,与诺斯商量后这才拿了准头要在城堡里等待宝宝的降临。

苏小姐也总算实现了把他们父子三个带回苏家在他们家饭桌上畅所欲言的***,四少真的太给她长脸了,嘴巴一直没停过,把苏家那些人硬是给看傻了。

所以说,好男人的标准还是四少槎。

靳蓝筠夜里睡得不大安稳,小腹隐隐的疼痛如抽丝剥茧一般,一点一点的从那里抽取,她额上都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初起之时她并未在意,以为只是宝宝瞎搅和,可后来这疼痛越来越明显,一点一点将她清醒的意识吞噬,靳蓝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似乎,不是这样子的扫。

“诺斯,诺斯……”额头覆下的冷汗将枕头浸湿,靳蓝筠小声的哭泣:“好疼,我好疼……”

她辗转着翻身,蜷在一起想减轻小腹传来的疼痛,可始终徒劳,尖锐的疼痛就像要将宝宝从她身体抽离,身下一阵暖流让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会是要生了吧,”她咬着牙扭到一起,汗如雨下,“儿子,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调皮,妈咪还没做好准备呢。”

猛然想起床头的急救铃,靳蓝筠试了几次可仍旧没有攀上,小腹的疼痛蚕食那仅剩一丝的意志,她努力伸出手却无法够得着种田女帝,步步聚财ing。

“怎么办,怎么办……”汗水自额头流入眼里,刺痛让她大脑有瞬间的空白,苍白的唇似失尽血色。

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可手臂酸软无力,靳蓝筠瞧见桌上的玻璃杯时心里拿了主意,一定要将苏薏宁他们引过来。

今晚本来想睡个清净才把身边所有女佣都给遣散了,没想到却会是在今晚出事,她咬着牙努力勾上桌子边缘,额头撞上床角也顾不得那么多。

小心的伸出手,靳蓝筠尽力将所有能提起的劲都集中手上,汗水将睡衣浸湿,她咬着唇:“加油,很快就勾上去了……”

口中喃喃祷告,她从来没觉得一件小事会如此费劲,眼看着就要将桌上的玻璃杯打下去,可手臂一酸,手又颤抖着垂下去。

“该死的,md,”靳蓝筠无力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只能任那痛意一波一波的侵蚀自己,“这孩子,还真能折腾。”

她强撑起来,提起被子往外用力一掀,杯子随风扫落,连带着她自己也一同跌到床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玻璃的碎渣子隔着一层棉被咯着她,微微一动就是伤筋动骨的疼,全身似乎被车子碾过一番,支离破碎提不起半点气力。

小腹的疼痛再次侵袭,靳蓝筠滚着身子低声呻|吟,双手捂着小腹低低哭出声来,她在害怕。

巨大的声响将隔壁的苏薏宁吵醒,她连忙披了一件外衣跑出去,才进入靳蓝筠的房间便发现她躺在地上,屋里凌乱不堪。

“王妃,”苏薏宁小跑过去,想要抱起她,“你这是怎么回事?”

靳蓝筠睁眼,已经是虚弱得无力吐字,颤抖着指向自己小腹:“宁宁,我疼。”

疼,她现在唯一仅存的意识就是疼,她不能让宝宝有事。

用力抓住苏薏宁的手,靳蓝筠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颤抖着声音说道:“宁宁,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苏薏宁声音里也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伸手搭在她小腹上,安慰道:“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怎么会这样,苏薏宁现在心乱如麻,坐在地上将靳蓝筠半个身子抱在怀里,直朝匆忙赶来的仆人大吼:“赶紧叫医生啊,快,赶紧。”

“王妃,你再撑一下,很快就好了,再撑一会儿。”苏薏宁只能这样安慰,感觉到怀里的靳蓝筠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

靳蓝筠唇色苍白,强撑出一抹笑:“宁宁,是不是宝宝,是不是宝宝要生了,是不是……”

破碎的话语一字一句从她唇齿间溢出,苏薏宁听了心中难过,只能柔声安慰:“坚持住,再一会儿就好了,坚持。”

该死的,诺斯怎么还没来,冷希凌又死哪去了,怎么一个二个的到关键时刻就消失了呢。

苏薏宁现在如若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虽说有经验在前,可那时是别人围着她团团转,这性质根本就不一样。

靳蓝筠痛苦低吟,抓着苏薏宁的手越收越紧,冷汗自额际涔涔落下,顷刻便湿了上衣。

“md,这些医生养着有什么用,”苏薏宁急了,也开始破口大骂:“把那些睡死的医生tmd全都给我叫醒了,一分钟后我还见不着人,明天统统给我滚。”

见苏薏宁发飙,本来还无措站立门边的佣人也连忙前去将医生唤醒,一时间这里门庭若市,都是吵嚷的声音酷总裁的躲爱小娇妻。

医生赶来之时苏薏宁正吃力的将她抱起,几个经验丰富的产科医生上前查看时才发现羊水破了,连忙唤来担架将靳蓝筠抬到专门准备的产房之中。

苏薏宁一身狼狈,先前她一直担心靳蓝筠是而忽略了她身体的变化,没有想到她居然有早产症状,一时间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四少和诺斯赶到之时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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