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也倒了杯红酒,站在钟泱身侧:“压制三大财阀,其实不单只是钟泱的意思。陈炯明自从接手民信党以来,就不断扩展其影响力,即使刘浩然再不愿意,他也只能逐渐淡出政坛。”
作为地宫的实际主事之人,对于南联内部的政治变动,当然清楚。刘浩然虽然是民信党的创始人,但其在政治名望和手腕两个方面,都难以与老资历的陈炯明相较。如今主客易位虽然还不至于,但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校园全能高手。
见钟泱和古月军都在认真听,他便继续说着:“李万盛无党派出身,能当上元首全凭资历和政绩。本身文官集团,许多人都是正规的大学出身,受财阀的影响还很浅,这才是关键。虽说以陈泽为首的民业党,控制了国会的大多数席位。可目前看来,下一届的选举估计无法继续保持。”
这件事情,周华之前就有和钟泱提起过。一些天宇集团的企业因为内部管理的原因,涉及了经济案件,更有部分工厂违规排放有害物质。被媒体曝光,带起了不小的负面影响。其中名气最高的人,就是一位名叫解明宏的记者。
他以固执而闻名于传媒界,任何不公的事情,他都敢报道。当初更是因为这种性格和坚持,而的罪过大元帅府,差点被拉上战场当炮灰。
如今南联对于新闻媒体的宽松管理,更是活跃了整个社会内部的文化氛围。许多私人报业组织纷纷登台,除了不允许报道涉及军事和科技方面机密内容,传媒的工作和自由,收到了法律的保障。
天宇集团树大根深,难免也会出现一些毒瘤,对整个公司的声誉带来影响。更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动摇到了陈泽作为议长的地位。虽然看似是一个简单的事件,但钟泱却从这里面嗅出了文官集团的动作。
盯着周华,钟泱眉宇间,带着凝重的神色:“这件事情,背后都有些什么人在参与?”他可不会天真到,认为这件事情没有文官集团的影子。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并且广为宣传,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这些文化人,最喜欢就是玩弄笔杆子,虽说舆论监督并非不好,但毫无约束就会变成毒瘤。
“涉及了一些政府的高官,是他们在背后支持的。但经查实,报道的事情全都是真的,并无虚假。而且解明宏此人,也是刚直坚毅,并非居心叵测。”
周华的信息,当不会有错。看着这样的情形,钟泱也觉得是时候规范一下传媒方面的事情了。控制舆论是政治的必须,正确的导向,才能够避免被野心家所利用。目前的民众,还不具备自行辨别是非的能力。
在这一点上,钟泱是认可孙逸仙的说法的。但在手段上,两者却有不同。南联设立了公民体系,也即是受过一定教育,而又为政府缴纳赋税的人,即为公民。只有这些人,才有资格参与选举或者被选举。而一般的平民,在没有获得相关的学历认证书之前,则没有这方面的政治权力。
当然,监督权还是有的,基本的民权也都相同,有差异的是政治上的权力。而在这点上,**党却选择了不同的解决办法:采取党国体制,人高于法,党权高于国权。
这固然能够最大限度凝聚力量,达成预定的政治目标,并且对于军事实力的提升,不可低估。可对于国家和民族而言,后患无穷,属于饮鸩止渴,钟泱自是不取。
“既然你觉得解明宏此人不错,那就试一试他,我来出资,帮他建一家报馆。除了分红和提供保护,其他业务上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做吧。”钟泱对于建立一个自己的传媒帝国,也有着不小的兴趣。
而报馆,只不过是第一步。
“是的,我都知道了。”接到命令,周华也公瑾地应和着。
“记得,要做得隐秘一些。”
“是”
1927年末的中国,南北皆乱军迭起,战事不断。目前以**党的声势最为浩大,姜瑞元掌握军权,虽然在政治上屡受刁难和暗算,但根基稳固。作为着冉冉升起的“人王”候选,他可谓是志得意满。
但时局上,**党也只是雄霸一方,而非天下共主。这时,全国的军阀主要分为五大派系:**党,冯系,晋系,南联以及东北军。
至于另外还有一些地方实力派系,就更是数不胜数。姜瑞元一系主要占据在以江苏南京,上海为中心的华南、华东地区。而冯焕章一系则占据于陕西一带。晋系阎锡山,盘于山西。
南联则是雄霸两广大部分地区,虽然新桂系还未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但现在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论地盘,张雨亭的奉系面积最大,东北军占据辽、吉、黑和热河四省,可谓北方豪雄。
装潢低调简约的宅院,这里正是姜府,一处位于上海的大宅。一个头发稀疏,但眉宇间满是英武之气的男子,正端坐于沙发上,暗淡的眸光,偶有冷芒闪过,想来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姜瑞元,这个**党中的第一人,此时的心情并不好。12月1日,是他的新婚大喜,距今还未满一个月。这原本应该是充满喜悦和快乐的生活,可他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在别人面前,或许还要装出一副幸福的模样。
但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如此低沉的神色。新妻自是娇美如花,香艳迷人。但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却还记挂着另外一个人:前妻陈洁如
这位在患难之中与他风雨共济的娇妻,如今却是相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