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然点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归根结底，还是要之初自己拿出勇气面对，若她执意不肯接受这残酷现实，谁也帮不了她。
“还有，恒康医院那边是怎么回事？一直不肯把老大的尸体给我们。”默然片刻，裴御琛蹙眉沉声道。
“我问了，说是公安那边不让。”
“为什么不让？难道……”裴御琛说着，脸色忽地一变，“难道那车祸是有预谋的？”
展彦薄唇紧抿，面色有些凝重，摇了摇头，“我早就调查过了，应该只是意外。”
“那公安那边为什么……？”裴御琛的话再度戛然而止，望向展彦的眼神充满了震惊，隐隐地似还有某些异样的光芒在闪烁。
展彦与他对视着，默默然点了点头，“总之，你先把洛然找来开导小初，这件事我会再详细调查一下。”
“嗯。”
***
洛然接到裴御琛的电话，当即便赶了过来。
站在病房门前看了眼病床上死尸般的之初，心口一疼，转身就挥拳打在身侧的裴御琛身上，“混蛋混蛋！你们明明说好让之初回来会照顾好她的，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裴御琛拧着眉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沉声道，“老大就是为了救小初才会出事的。”
洛然眸光颤动着，愤恨的表情里依旧透着倔强，说出来的话也极是不敬，“他太自以为是了，总是以为自己所给的就是最好的，从来没有问过小初自己的意思。就像现在这样，他用生命换得小初活下去的机会，可他知不知道，当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后，没有了他，她也活不下去了！甚至比死掉的那个还要痛苦！”
裴御琛眉宇蹙得更紧，面色微有不悦，“所以我才叫你来开导小初，难道要让老大的付出白费吗？”
裴御琛比洛然高出大半个头，洛然昂首望着他，巨大的压迫感从他的身高和深邃的眼神中迸裂而出，让洛然片刻便败下阵来，挣脱了裴御琛的手，快步走进病房。
……
之初正闭目躺在床上，也不知是否睡着了，只是清秀黛眉依旧紧蹙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之初。”洛然轻声唤道。
之初这两日都处于这种混沌的游离状态，隐隐听到有人在叫她，缓缓睁开眸，就看到一脸担忧的洛然，似怔了怔，张开唇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哑涩得发不出半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