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拉着风筝跳出来,看着阳光要悬挂在东方,也知道此刻已是黎明,他们就在洞中度过了南难忘的夜晚。
风筝拉着小九坐下,整个身子躺在柔软的青草之上,枕着小九的头,说道:“九哥,我知道我的身份复杂,可是,我依然想不明白,你那句灭了突厥,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灭吗?”
陈小九呵呵一笑,就看着远处有一些衣衫褴褛的牧民正在放羊,随后就见几个彪形大汉骑马赶过来,抓着两只羊就骑马远去,放声大笑着远去,也不顾得那牧羊人在身后拼命的追赶。
风筝大怒,“这帮畜生,我要去杀了他们。”
小九急忙拦住风筝,说道:“整个突厥草原不过是弱肉强食的链条,你杀了这几个畜生,有什么用?你能杀光所有的畜生吗?而且,就是这个衣衫褴褛的牧民,谁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畜生呢?”
风筝闻言,不由得愣住了,抿着红唇,无法作答。
“这就是现在的突厥,这就是多格口中大一统的突厥,说的白一些,这种弱肉强食,壮者抢杀,弱者无依的突厥真是你向往的吗?”
小九指着那个羸弱的牧民,庄重的说道:“风筝,假若你是那个牧民,你会不会痛恨这两个畜生,心中会不会也为自己年轻时的野蛮而惭愧?但是,时过境迁,后人不过重复前人之覆辙,i复一i,年复一年,到头来,无论突厥多么强大,但受苦的都是百姓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风筝听着小九的分析,对她心灵上的触动很大,默默的念着小九最后那句话,低声呢喃,“难道突厥就永远是这个样子吗?”
“不!”
陈小九忽然笑了,“还是那句话,唯有走出去,才能看到更jing彩的世界,唯有经过文明的碰撞,才能使自己进步,进而让整个社会体系都向前迈进,突厥草原虽然荒凉,但若是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不出三年,定然让突厥草原换发出勃勃生机。”
“真的?”风筝忽然坐起来,抱紧了小九的腰,听着他的心跳,说道:“九哥,你没有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
陈小九道:“但是,我若真的那么做,多格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尽管多格是你哥哥,但我还是要打残他,打的他毫无脾气,打得他必须低头,甚至若果他不低头,也唯有死而已,这一点,风筝你若是真有大局观,就不要再向我求情了。”
风筝抿着红唇,摇摇头,“我哥哥虽然野蛮,但绝对不是鲁莽之人,他绝对是为了突厥能更发展的更好,九哥若有更好的办法,我哥哥也未见得不能接受,只是,只求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他毕竟是我哥哥……”
“前提是,只要他肯低头!”
陈小九终究是加了这一个前提,揽着风筝的柔腰,心中却一阵无奈:多格会低头吗?天大的笑话啊。
两人正依偎在一起,看着i出东方,窃窃私语,小九就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奔腾之声,为首的一匹马,步履矫健,蹄声清脆,厚重非凡。
“乌雅,是乌雅搬救兵来了吗?”
小九一跃而起,举目瞭望着远方的骑兵,笑道:“毒皇姐姐,扈三娘,他们终于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