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熙妍听着这些挤兑,也只是抿嘴而发笑,白皙滑腻的娇脸上满是娇羞,似乎没有将这些挤兑放在心上。
那些叽叽喳喳的才女们以为郑熙妍写不出来,又对郑熙妍阴阳怪气的一阵挖苦。
叶吟风也以为郑熙妍做不出来,向她温柔的笑:“我们出去走走?”
“不许走。”
这帮女人还来劲了,“这位小姐,你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品评诗作,却没有说出只言片语,这不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就是,你想走,可以!先做出诗来。”
“做不出来,你写个一二三四五,我们就让你走。”
……
叶吟风眉头紧蹙,立刻就要发怒。
郑熙妍温柔的笑了笑:“各位姐姐执意要妹妹献丑,那妹妹就不客气了。”提起笔来,写了一首词。
一看到她写出来的字,所有人都惊羡不已,字迹圆润工整,虽然形似小楷,还带有弱柳扶风之媚态,自成风骨,哪里是寻常才女可以比得上的?这时候,那些才子佳人才知道看走了眼。
待郑熙妍落笔,他们急忙去研究这首诗,想要挑出一些毛病来,只见诗中写道:“
流云袖,
起舞弄清影,
阑珊处那人无终。
饮杯酒,
寒月袭窗棱,
风吹落花红泥染,
心碎惹娇残,
璎珞催心情以老。
恨蒙蒙,
怨重重,
千帆过尽,
柳毅传书终无憾,
佳侣配鸳鸯!”
待看到这首词,那些才子佳人自叹弗如,再也不敢小觑郑熙妍——你写的都不如人家,如何挑人家的毛病?
“好词!好词啊!”
叶吟风拍手赞笑:“这首词字里行间情感细腻,若落花流水,润物无声,偏偏又对爱情藏着几分期许,真是上品佳作。”
叶吟风的水平自然是极高的,品评之词,一语中的,那些才子佳人也急忙跟着附和起来,浑然忘记了刚才到底是谁在挤兑郑熙妍了。
听着叶吟风的品评,郑熙妍就知道叶吟风的水平是极高的,不然不可能窥见出这首词的真谛,美眸凝望叶吟风,盈盈一笑,“小叶公子能够作诗一首,送与我留念?”她到底是想要看看叶吟风的真正水准。
那些才子也随声附和,想着见一见这个陪在才女身边的护花使者有什么才情。
叶吟风做首诗有什么难的,但他深谙此道,故意掉他们胃口,说道:“今日灵感不加,无甚新意。”
那些才子中便出了讥讽之声。
“怕是公子不会作诗?”
“公子是绣花枕头,狐假虎威?”
“红花配绿叶,公子难道连绿叶都比不上?”
……
又是一阵的挖苦嘲讽。
郑熙妍抿嘴而笑,媚眼眨动看着叶吟风,她看得出来,叶吟风是与自己一样,故意装矜持的。
郑熙妍温柔媚笑:“小叶公子若没灵感,妍儿不敢强迫。”
叶吟风看着郑熙妍那张可人的娇脸,笑道:“小姐温柔一笑,灵感乍现,拿笔来。”
有人为叶吟风递过一支笔,叶吟风提笔如风,一路狂草,那潇洒肆意的运笔,那似断还连的笔锋,那流转在笔间的驰骋纵横,让人心驰目眩——单凭这份书法,此人就已经达到了宗师之境。
高人啊!
那些所谓的‘才子’们见识了叶吟风的狂草,就再也不敢张狂,一个个噤若寒蝉,如遭雷击!
“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陈小九见叶吟风一出手,就把这些‘才子’给震住了,终于放下心来,悄悄抓住郑美妍的柔软小手,笑道:“咱们出去走走?”
“去哪里?”
郑美妍被小九抓住了手,轻柔挣扎了几下,便任由小九握着,小声道:“不等着我妹妹了?”
“你想等人家,人家还不想让你等你呢。”
陈小九向郑美妍指了指叶吟风,以及郑熙妍的崇拜模样,郑美妍一笑,就与小九牵着手出去赏景去了。
郑熙妍生性喜欢诗词书作,堪堪到了痴迷的地步,常以为自己的书法诗词不输给名家诸子,虽然生性温顺,但心底深处却高傲的很,所有虽然到了婚配的年纪,却仍孑然一身,诸多的王孙公侯都不放在眼中——那个李在成本身就是名门高第,但是被人撮合了多少次,却始终不来电。
今日见识到叶吟风的书作,真的羡慕不已,真的撞到了她的心里去。
再看那首诗,上面写道:“
风烟北固,
多少怨恨难休,
只为一场繁华梦,
辜负韶华。
富贵若浮云,
走了又能带去多少。
赤条条来去,
无牵挂。
风雨萧萧,
无奈天人两隔,
流水难消思刻骨,
鱼水情趣,
消逝退无终,
花非花雾非雾朦胧。
看破红尘事,
逝者空。”
这首诗初看不显端倪,用词平平,但仔细一琢磨,才发现这首词怀有大义,乃是为高丽儿郎死伤,与妻女永别天人相隔之作,其中饱含的心酸、寂寞、不舍、纠结有荡气回肠之意味,他的意境意境掩盖了词作本身,堪称名家典范。
那些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才子们在看到这首词,不由得自惭形秽,想着那些儿郎在为高丽流血流汗,他们却在这里拈酸做诗,在胆气上、境界上就差了许多倍——此诗一出,他们是既没有脸作诗,也没有心情作诗了。
所有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