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向袁子程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正在众人哈哈大笑时,崔州平踉跄着身影又飞奔出来,陈小九心中有些迷惑,这小子不去解决问题,又跑出来干什么?茫然不解时,却见崔州平一双冒火的眼睛四处打量,待找到冒牌崔思贵的身影时,他急匆匆跑来,又拉着崔思贵的胳膊疯跑而去!
这一幕看得众位才子佳人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陈小九惊讶万分,张者嘴巴不知何故?忽然头脑灵光一闪,先是捂着嘴轻笑,待想到崔州平强迫冒牌崔思贵脱了裤子卖屁股时的龌龊场面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捧腹大笑起来,直笑的嘴角抽筋,眼泪横流。
满场众人,只有他一个人放声大笑,听起来分外让人觉得惊奇,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望向他,想要找出其中的猫腻。陈小九笑破肚肠,见众人齐齐望着自己,捂着肚子摆手道:“各位才……才子,不用惊讶,崔公子想来是一个人独自分享惊喜去了,哎……当真独食!我等羡煞得很!”众人听到陈小九出言奚落,甚觉有趣,也摇头笑起来。
这个冒牌的崔思贵,并非真正的崔思贵,待他被崔州平带进去yu行那苟且之事,这个假的崔思贵该会有什么反应呢?一想到崔州平强行脱掉冒牌崔思贵的裤子,那种急不可耐的神情时,他又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正待此时,忽听得里面房间突然传出来两声大喊,其一为崔思贵所发,声音中充满愤怒与惊讶,一声则由崔州平传出,语调中似乎疼痛万分。陈小九心中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崔州平想要与冒牌崔思贵行**之事,冒牌崔思贵岂能甘愿出卖自己的屁股,定然会武力将他制服。
他强忍着自己的笑意,肚子仍不时抽搐一下,回头却见崔远山面向屏风,背朝众人,低头驼背,老态龙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由得一怔,想起曾经答应崔远山要放崔州平一马的事情,面上展现出愧疚之se,他悄悄的走到崔远山身后,轻声道:“崔大家,这个事情委实……委实出乎意料,我一时兴起……只是跟令公子开个玩笑,但我没有想到令公子竟然会给我下chun药,这个……实在……”
崔远山苍白无力的摆了摆手,转过头来,却发现他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泪水顺着褶皱汩汩而下,那每一滴泪珠都蕴含着令人凄苦的心酸与无助。一个如此博学多才的当代大儒,一个望子成龙的迟暮老人,却被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伤心成这般模样,让人情何以堪?
“崔大家……我……”陈小九yu言又止道。
崔远山神情落寞,无力的拉起陈小九的手臂,满面羞愧道:“此事怨不得你,事起仓促,皆因这个不肖子心生歹念所致,崔某心知肚明!”
“家门不幸啊!”崔远山仰头望向高大的顶梁道:“崔家历经十代,人才辈出,开枝散叶,国家栋梁比比皆是,门生古旧遍布五湖四海,声望i隆,堪称众星捧月!”
“崔某不才,才智不如祖先,未能开拓基业,光大门楣,但守家保业,自信无差。可我……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逆子!”
他说及此处,神态萎靡,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悲凉道:“这个逆子整i为非作歹,惹事生非,脑中无智,偏偏狂妄自大,不将天下才人放在眼里。哎……,待我这糟老头子长眠地下,大业交由这个畜生掌管之时,便是我崔家覆灭凋零之i!”言语之中悲痛yu绝,说不出的伤心落寞。
陈小九望着老态龙钟的崔远山,心中升起一丝不忍之念,年过花甲,却要承受孽子之痛,当真难过,他安慰道:“崔大家无需太过悲伤,万事有yin有阳,盛极而衰,周而复始,任凭神仙也难以逃脱此规律,您一代大家,深知其中缘故,当看得开些!”
崔远山听闻陈小九如此说,眼中绽放出舒缓的神情!
“再者令公子才华卓绝,虽然行事刁钻,却远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i后对他恩威并举,说不定会有浪子回头之大喜呢!”
“陈公子真是一个高明的说客,句句说到老夫的心坎中!”崔远山隐藏起那份眼泪,拉着陈小九的手臂道:“你以前答应我的事情切莫忘了!犬子对你做了什么坏事,你告诉我,我自会对他严加管教。”
“那是自然,我虽然是一马夫,但一言九鼎,说一不二!”陈小九斩钉截铁道。
崔远山拍了拍他的手臂,眼中满是感动的泪花,他偷偷擦拭了一下眼泪,强撑着自己的身躯,面向栅栏外的众才子,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这一个鞠躬里,包含着崔远山多少心酸与愧疚,满场的众位才子俱都能情真意切体会到其中意境!众才子面面相觑,纷纷对着崔远山鞠躬,心中更加钦佩崔远山的人品与涵养。
陈小九遥遥的望着崔州平传出声音的那个方向,想着这个冒牌的崔州平到底如何处理此事?该不会真的被崔州平这厮脱了裤子卖屁股吧?
正在浮想联翩之时,却见崔思贵一脸怒意的走了出来,衣衫袖口颇有凌乱之处,一望便知经过一场殊死搏斗。他先看了一眼陈小九,四目相对,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又咳了一声向众才子解释道:“我……我家公子,惊喜太过强烈,一时半会消受不了,先休息一下,片刻之后自然会现身与大家相见,请众位才子稍安勿躁!”
“休息,谁信哪?该不会是去找姑娘了泻火去了吧?”一位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