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选择哪一个?”陈冰趴在地上一脸沉思状,双手无聊的拍打着地面帝女轻狂!那神态,像极了一个无聊的孩子。
“那还用说,选下策那是傻帽所为,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知道趋吉避凶,从善如流。”白衣公子摇着扇子微笑着说道,一双眼睛却眯起来紧紧盯着陈冰。
“可我既不是正常人,也不是傻子!”陈冰突然放松的微笑起来:“在我看来,上策,偏偏是下策,而下策,偏偏是上策!”
“此话怎讲?我倒要听听你有何高见?”白衣公子兴趣大增,两眼放光,忙问道。
陈冰沉吟了半天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这马猴子的真实身份,但我也能从气度风情上猜得出,你的身份远非常人可比,既然要和你交朋友,当然要显示出我的诚意和魅力,不然我以平民百姓之身,如何与你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呢?我这次若依靠你的人脉把我救出去,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做你的朋友?就算你不嫌弃我,我自己也觉得无趣!所以,此为下策,断断不可为!”
“陈公子果然高见,一语中的,一句话就说到我心坎里去,就凭公子这句话,叫我一声马猴子,我也心甘情愿!”白衣公子击节赞叹道,一双锃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陈冰笑了笑,又侃侃而谈道:“而就算我入得朱家奴籍,也只是朱老夫人套在我身上的紧箍咒,只是她害怕阴阳不调,物极必反而已!看事情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结果却也不同。”
“有何不同?”白衣公子道。
“你们看到的只是朱老夫人给我上了枷锁,禁锢了我的自由,而我看到的却是朱老夫人从此将要对我委以重任,并且,要将我这把刀打磨的异常锋利,做好准备,随时应对李家的大举进攻。朱老夫人借用我的机智诡辩,而我却要依靠朱老夫人这株大树遮阴避雨,趁机茁壮成长。说到底还是相互利用而已,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假以时日,此消彼长,待我长成参天大树,朱老夫人已是迟迟暮年,即使我入了奴籍,她又能如何呢?若她想卸磨杀驴,恐怕也有些力不从心!”陈冰一点点解释道。
“好手段,好计谋!陈公子真乃我知己也!”白衣公子围着牢房踱步道。
“你这马猴子,怎么又开始转圈了,弄得我头晕目眩!”陈冰瞪了他一眼,埋怨道。
“不好意思,多年习惯,我把你当成朋友,在你面前又没刻意遮掩,情绪激动,难免原形毕露!常人想见到我这副模样,只怕一生不可得!”白衣公子挠头道。
“其实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只要朱老夫人能容得下我这个人,我是不会与她反目成仇的,总之,朱家肯收留我,对我委以重任,我还是感激在心,虽然利用我的成分多些,但至少是我给了我一个合法的身份。”
“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朱老夫人肯重用你,朱家其他的元老未必同她一条心,你一个外人,既无根基,又无人脉,而且又是一个奴籍的身份,如何掌管朱家大小事务呢,再者,李家财大气粗,势力根深蒂固,例如吴千发之流,也仅仅是李家势力映射下的冰山一角而已,其实力近在杭州,远在京城,到处都有他的羽翼,如此内忧外患,你将如何处置?”白衣公子见他决心已决,遂连续问之。
“你这马猴子是在考较我吗?”陈冰笑呵呵答道:“曾有位名人说过‘攘外必先安内!’我这几日在朱家玩的不亦乐乎,但从很多小事上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现在朱家虽然风光无限,一时无两,可是全靠老夫人昔年威名在苦苦支撑。现在老夫人毕竟风烛残年,她的亲信寥寥无几,人才凋零,朱公子又是如此的酒囊饭袋,不堪大用。反观朱平朱武兄弟二人虽然蝇营狗苟,心胸狭窄,但胜在年轻,且有一大部分朱家年轻子弟在他们后面雷鼓助威,为虎作伥,并且勾结李家,妄图以李家为外援,杀掉老夫人积攒多年的威望。如此观之,此兄弟二人却有与朱老夫人一争长短的实力!”
“陈兄请讲,你将如何破此谜局!”
“老夫人行事锋芒纰漏,不留余地,在她的眼中,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由此那些曾经做过错事,得罪过朱老夫人的人都受到了严惩,以至于他们对朱老夫人怀恨在心,由此却成全了朱平朱武二人。我若处理此事,必先解开其中心结,以情感之,以利诱之,双管齐下,将原本左右遥望的朱家子弟与掌柜们拉到朱老夫人这边,此乃正某也!而后,要使出所有手段,不惜任何代价,甚至自断臂膀,也要将忠心于朱平朱武的朱家子弟及掌柜们全部剪掉,一个不留,使朱平朱武兄弟二人羽翼尽断。如此一来,朱平朱武兄弟要人没人,要权没权,李家定然不会全力支持他,到这种局面,他兄弟二人还有什么可嚣张呢?此乃奇谋也,如此一正一奇,善加利用,朱平朱武兄弟就算有天大的野心,也只能乖乖的匍匐在老夫人脚下。”
“陈兄好狠毒的心啊!一正一奇,果然妙计,若真如你所说,朱平朱武兄弟二人岂不是要变成落魄鬼了?”白衣公子打趣道。
陈冰想了想,沉默了半天,唉声叹气道“我并非是狠厉之辈,只是我生平最痛恨吃里扒外的人,勾结外人来打击自家人,这才是真正的奸细,真正的流毒。若是朱平兄弟二人能悬崖勒马,我必然不会让他们难堪,可若是他们一意孤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