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自然不会见怪,他早就料到圆滑世故的彭德才会出现在府邸门口!看着彭德才那张焦虑不堪的脸,陈小九微微一笑,打开门,便热情的招呼他进了院子。--
双儿乖巧的上茶,便站在小九身边,圆圆的眼睛中含着好奇,眨呀眨的,盯着彭德才那双赤红的眼眸看去。
单儿也走了过来,大咧咧的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洒脱的模样。
彭德才有些谦恭,凳子也不敢坐实了,欠着半个屁股,谦恭道:“陈大人,彭某人有件事情,想请大人帮忙,不知……”他眼睛斜着看了看单儿、双儿这一对儿漂亮的姐妹花,心中便有些犹豫不决!
双儿噗嗤一笑,却没有躲避的意思。
单儿咣当一声,将茶杯放下,对彭德才嗔怒:“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啊,吞吞吐吐的,一点眼力见儿都看不出来吗?我是陈小九的老婆,他还敢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这……”彭德才打了一个哆嗦,浑然没想到身后那美艳的女孩会如此的暴力。
陈小九狠狠的瞪了单儿一眼儿,才笑道:“彭老板,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咱们也算是旧识,加之你经商的名声也很不错,小九对您也比较欣赏,我能帮得上忙的,当然会鼎力相助。”
他这一顶帽子扣过去,到让彭德才心中升起了希望!
彭德才想到难过出,腿一软,扑通一下,便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了小九眼前,“陈大人,陈尚,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这些可怜的商人啊。”
“哎!彭老板,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跪着总不是解决的办法。”陈小九连忙扶涕泪交流的彭德才起来,让他重新坐在椅子上。
单儿不屑的撇撇嘴,“男人膝下有黄金,动不动就下跪,动不动就哭鼻子,没有一点没男儿骨气。”
“你能不给给我少说几句?妇道人家,就知道心直口快,懂个什么?”
陈小九板着脸,又对双儿道:“快把单儿领出去,省得她在这里说三道四,没个正经。”
单儿一边被双儿拉着出去,一边冷着脸,哼道:“臭小九,等着晚上你敢爬山把我的床,我就把你从床上踢下去。”
屋中重新陷入了安静!
在彭德才给自己跪下的那一刻,陈小九体会到了权柄的重要xing——若非自己手中有着滔天大权,又岂会让彭德才这样的商贾低头?
“彭老板,有什么话你现在说罢!哎,你都害得我晚上不敢爬上床了,希望你的话能让我提起兴趣。”
小九说了那么一句笑话,才让心有余悸的彭德才心情放松了许多!
他斟酌着言辞,叹息道:“陈尚,我看得出,您没有那种古板教条的官僚作风,加上咱们也是旧识,有些话我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
陈小九轻轻敲击着桌子,若有深意道:“希望彭老板能够知无不言,否则,我可不见得能够帮上你的忙,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彭德才道:“朝廷内库之事,牵连甚广,运行足足十年有余,而内库的真正掌舵人,则是当今皇太妃,而皇太妃与萧丞相又是堂兄妹的关系,这就使得内库的最大权利,实际上是掌握在萧丞相的手中。”
“有机会接触内库生意的,只有我们十二家京都城首屈一指的十二家商贾,每个商贾都拥有着非常广泛的人脉!而我们之所以要进入内库的原因,就是想要借助朝廷对外的政策,能捞得一些实惠,只是没想到,我们在内库十年,基本上便赔上了十年,其中苦难,一言难尽。”
陈小九诧异道:“怎么会赔呢?”
彭德才为难道:“我们经手得每一笔生意,明面上都要向朝廷贡献百分之二十的份子钱,但陈大人有所不知,私下里我们还要额外送给萧丞相等人实权人物百分之十的好处,正是这百分之十,让我们年年因此而亏本!”
“但是萧丞相等实权人物、又不是我等草民惹得起的,只好忍下来,尽管心疼,也要割肉,但好在不多,不会伤筋动骨,我们十二大商家也就认了。”
“但是,今年的价格低得离谱,而且各项费用依然虚高,可让我们这些商人如何答应啊?哎,一想到此事,感觉脖子上就卡了一把斧头,稍一不留神脖子就会被砍下来,这样被动的宰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陈小九知道内库的银子虽然是流入皇家,但却在皇太妃手中掌管,皇上并没有实际的控制权,这让皇上如鲠在喉,十分不快,但偏偏不能明着将内库的权利抢过来,那只会激化矛盾,让本来平衡的局面出现不可预知的动荡。
但是,财权是一国之根本,没有钱,如何富国强兵?
所以,财权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听了彭德才的话,陈小九也知道他没有说话,那暗中的猫腻与自己了解和推测的,不谋而合。
所以,他也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陈小九沉吟半响,一声不发,这倒让彭德才心中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凳子上面明明有根坠子,但偏偏还要稳稳地坐上去,这感觉,真他娘的难受!
“陈大人,您……您倒是帮我们想个办法啊,我们可就是指望着您了。”说话间,袖子中递出一张银票,战战兢兢道:“陈大人,这是我们十二大商家孝敬您的,还望您不要嫌弃。”
陈小九目力极好,远远就看到那是一张五十万两的银票,心中激动地砰砰乱跳:你妹的,当官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