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良不可能不惊诧,此时,他没激动的尿了裤子,就要感谢他的自制力无与伦比了。
陈小九封了侯爷,身份尊贵,又是内阁辅臣,礼部尚书,还坐着内库监正,把持财权,更做了四方接待使。
他手中有权、有才,已经力压萧丞相,与叶吟风联合起来,稳居文官之首,风头一时无两。
但此时惊闻捭阖沙场的花如玉、堂堂镇国大将,居然是陈小九的老婆,更让他从心底感到胆寒——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人啊?文成武就,财权在手,还能有比他们更牛掰的朝臣吗?
与此同时,也证实了一件猜测,那就是大燕皇上对陈小九是百分百的信任,不然,断不会将倾国权利,集中在一家人的手上。
想到这里,阮良心中兴奋的打起震天鼓来——陈小九请自己赴宴,而且是家宴,那就说明陈小九很重视自己啊。
只要与他搞好了关系,那安南国不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阮良的态度变得异乎寻常的谦卑躬亲,向陈小九、花如玉拱手道:“阮良祝愿陈大人、花将军、及各位夫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深深的施礼!又看着面容娇美的毒皇,笑道:“这位也是陈大人的夫人吧?阮良有礼了。
毒皇面se尴尬,连忙躲开,板着脸道:“你胡乱讨好什么?我哪里小九的夫人,我是……”
背过身去,顿了一下,才幽怨道:“我是小九的姐姐。”眼神黯然,偷瞟了小九一眼,说不出的幽怨。
阮良知道自己闯祸了,忙向陈小九赔不是,“陈大人,恕我眼拙,惭愧!惭愧!”
陈小九却对阮良刚才的‘眼拙’甚为满意,也对毒皇那娇嗔的模样心动不已:哎!若是我与毒皇般配,又岂会被阮良误认为伉俪?
陈小九早已预料到阮郎会真的便软,笑着打招呼道:“阮丞相,你这是干什么?你虽然比我年长甚多,但你我一见如故,哪里有那么多的破烂规矩?来!今i是家宴,咱们无需遵守礼节,来个不醉不休方才痛快。”
陈小九专程请了皇宫中的厨师亲自下厨,菜是jing美的宫廷十八席,酒是珍藏了二十年的玉瑶chun。
阮郎是识货之人,知道这桌子酒宴的规格甚高,即便是家中堆成金山,只要身份不到位,也不可能吃到这么jing美丰盛的佳肴。
阮良心中感动,加之与大燕修好,心中无压力,分外高兴,喝起酒来也肆无忌惮,不怕喝醉。
酒酣耳热之际,又与花如玉、媚儿、单儿、双儿,毒皇,连连碰杯,来者不拒,倒真有几分千杯不醉的风范。
陈小九在一旁说着笑话,家宴氛围浓厚,彼此之间的友情在饮酒作乐间,迅速巩固、加深。
望着眼前的杯盘狼藉,望着阮良那一张酒意冲脑的殷红面孔,陈小九笑了笑,“阮兄,我待你如何?可还礼数周到?”
他称呼阮良不经意间把‘大人’二字被换成了‘兄’,以示亲近,只是这位阮兄年长了自己三十岁也不止。
阮良对陈小九如此称呼他非但不生气,心中还甚为高兴,忙趁机讨好道:“陈大人,您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只能敬您三杯酒,以示亲近。”
说话间,连干三杯,却没有醉像,真有千杯不醉的功夫,可见他能坐上相国之位,定有非凡手段。
“那我与阮兄就是朋友了?”陈小九笑着问道。
阮良忙道:“我这趟出使大燕,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陈大人这位朋友,等我回到安南,与同僚说起来,一定会羡煞他们,来!再干一杯,我先干为敬!”言罢,举头阔饮。
陈小九赞叹道:“阮兄真是千杯不醉。”
阮良道:“实不相瞒,我这酒量就是陪着定南王父子喝出来的,我安南国事微弱,处处低三下四,装孙子装了十几年,但却从没有像今i这般开心。”
“陈大人之人品魅力,让我从心里佩服,与陈大人在一起喝酒,喝得痛快,”
陈小九一听,心有戚戚焉,赞叹道:“阮兄为安南国运,忍辱负重,让小九敬佩,我敬阮兄一杯。”
举杯阔饮,毫不含糊!
“大燕国事衰弱,定南王强横,我能有什么办法?”提到伤心事,阮良的心情明显低沉了许多。
陈小九疑问道:“阮良,既然咱们是朋友,我再多问一句,贵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投定南王的?不妨直言相告。”
阮良放下酒杯,长吟道:“大燕曾经繁荣一时,捭阖天下,当时大燕朝文有运筹帷幄的林中则林相国,武有捭阖纵横的战神花无意花将军,大燕有此两人,文治武功,冠绝天下,无人能及。”
“但是后来林相国与花将军发生了一些事情,销声匿迹,大燕从此走向败落,而定南王在福建扎根,盘根交错,苦心造诣,在房龄辅佐之下,此消彼长,终于有了与大燕一较天下的实力!而我安南与定南王为近邻,唯有修好臣服,方能保证国内安定啊。”
陈小九抓住时机,指着单儿、双儿,问道:“阮兄,你可知道她们是谁?”
阮良笑道:“她们不是陈大人的夫人吗?我还没喝多呢。”
“她们一对儿姐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陈小九神神秘秘道:“她们是林中则,林相国的女儿。”
“什……什么?你可不要骗我。”阮良惊得将喝到口中的酒给喷了出来,十分狼狈。
陈小九不理会阮良的惊疑,又指着花如玉,笑问道:“阮兄再猜猜花将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