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黄祖得知黄盖逃脱,又听黄忠和甘宁麾下眼线告知,知道在落虎山时,黄忠、甘宁见敌不杀,放走了黄盖、程普二将,自此黄祖对黄忠、甘宁心中有怨。虽然黄忠ao,两人立下如此大功,黄祖除了表面上做了一番微不足道的赏赐后,并无提升二人军职。
黄忠、甘宁见状,皆是心灰意冷。黄忠为人老成,并无将心中怒怨出,而甘宁年少轻狂,暗地里了不少埋怨之话。这些埋怨之话被黄祖得知后,甘宁还受到了一番呵斥。因此甘宁离弃黄祖之心,更为确定。
另一方,江东残兵赶回吴会,当据守在江东的一众文武得知,孙坚损命于江夏,大军兵败将亡的消息,顿时整个江东剧烈动荡,一片混乱。当孙坚之尸运往城中,孙氏一族,江东文武皆在尸旁大哭。孙坚之妻吴氏,更是哭倒于地,孙坚之子孙翊、孙匡皆放声大哭,唯有生了怪病的孙权,卧病于家中,未有哭丧。随行诸军、江东百姓无不痛哭。
吴会城沉没在一片接一片凄厉的哭声之中,全城上下无不为孙坚之死,痛哭流涕,悲痛难止。数ri后,因为不想影响交州的战局,在吴氏数番坚持下,由张昭主持孙坚丧事,同时定是由孙坚长子,孙策接管江东。
半月之后,交州九郡皆定,孙策留下鲁肃、潘璋镇守交州,引大胜之师班师赶回江东。孙策攻下交州,心情正是喜悦,哪知刚入江东之境,发觉所过城县,皆有百姓在痛哭。孙策以为在他攻伐交州之时,江东出了什么恐怖的天灾**。孙策连忙派兵士在四周打探,少顷,回来禀报的兵士,皆痛哭不止,悲痛yu绝。孙策心脏轰地一揪,一丝极度不祥的预兆顿起。
“到底发生何事!!!!?”
孙策厉声暴吼,那几个兵士齐齐跪落在地,痛哭哽咽而道。
“主公他!他!!”
那几个兵士虽未有明,但孙策仿佛已经预料,顿时脸se剧变,泪水直涌,痛哭喝道。
“不可能!!!!我父一世英名,当世豪杰,岂会!!岂会!!!!”
“伯符,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当下我等应速速赶回吴会,再做定论!”
周瑜皓目中亦是升起悲意,但他明白此时他绝对不能乱。孙策一听,一咬皓齿,即令全军马不停蹄,星夜赶路,直奔往吴会。
待孙策、周瑜等率军赶至吴会,见城内所有军民皆穿洁白丧衣,孙策只觉脑袋轰地一声爆开,痛叫一声,跌下马来。众将连忙扶起,孙策满脸悲se,往大司马府飞奔而去。周瑜、周泰等将连忙追随。
待周瑜等人赶至大司马府,正见孙策哭拜于孙坚灵柩之前,嘶声痛哭,吴太夫人和其弟孙翊、孙匡皆在旁相劝。
孙策哭声无比惨烈,从白昼哭至黑夜,直至哭昏过去。全城上下皆能听得孙策哭丧声,皆亦痛哭不止。
孙坚之死,令整个江东都沉溺在悲痛之中。
而此时,在大司马府的某个房舍内,里面一片漆黑,毫无微光。此房舍正是孙权之房,当下府中上下都在为孙坚丧事奔波,因此孙权这边便是显得较为清淡。
在一片漆黑内,孙权面貌并无平时那样的疯状,孙权无比痛苦地紧闭着双目,两行泪水从他眼眶下缓缓流下。
看来这孙权虽是犯了怪病,但人的喜怒哀乐仍是保存。孙坚之死,亦是令他悲痛yu绝。
待丧事过后,孙策掌江东之事。张昭请孙策出堂,受众文武谒贺,孙策即位,一众江东皆言愿以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力,继之以死!
孙策于堂前拜谢众文武,众文武亦回礼拜伏。礼数过后,孙策双目赤红,眼内仍有悲意,不过更多的却是浓烈的怒恨。
“黄承节yin险狡诈,谋害我父,其部将黄忠更将我父she杀。杀父大仇不共戴天,我身为人子,岂能不报!我yu即ri尽起江东兵马,攻伐江夏,报之杀父之仇。诸位可有异议!?”
孙策杀气腾腾,厉声喝道。张昭脸se一变,遂起身出席谏道。
“主公,当下大军一拨新败,一拨刚凯旋而归,正是疲乏。此时贸然出军江夏,败军疲兵,恐难成事!还望主公休养半年,待兵士养jing蓄锐,再商议出兵江夏复仇之事。”
“半年!?我一刻都不能等!!杀父仇人近在眼前,只隔一江之遥,我岂能久等!!!”
孙策脸se剧变,当下就反驳张昭之谏。张昭正yu再言,这时周瑜却是起身而道。
“主公身为人子,要报父仇,乃为孝道。我等岂敢相拦。不过,主公何须急着进军,我有一计,可令那黄承节死无葬身之地!”
孙策一听,顿时眼暴jing光,速速问道。
“计从安出,公瑾快快来!”
“不过要施行此计还需孙静将军受些委屈。”
在武将席上的孙静一听,连忙起身出席,拜于堂下,拱手告道。
“只要能报兄长之仇,末将即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孙静乃孙坚之弟,字幼台,时任昭义中郎将。孙策见状,即走下扶起孙静道。
“叔父勿要多礼,父亲刚亡,侄岂能再让叔父涉险。”
“主公不必多,还请军师计!”
孙静脸se一凝,满脸决意,向周瑜问道。周瑜微微颔首,当下便是出计道。
“先主刚丧,主公初接大位。那黄承节定然以为江东此时人心惶惶,军心动荡。孙将军乃孙氏一脉,统领会稽,手握重兵。若是孙将军在此时,在会稽造反。那黄承节必会乘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