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奔出‘雾非雾’咖啡店,一抹人影从自己眼前飞速划掠而过,手尖一空,看着眼前极快消失的人影,念锦没有喊,包里也只有几百块钱,丢了就丢了吧!
不过丢了手袋,她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了,抬头,望了一眼阴雾蒙蒙的天空,细细的雨丝扑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肌肤蔓过一阵丝丝冰凉。
玉指捏握着风衣的边缘,她行步在飘洒着细雨的街头,孤独,凄凉,正如她此刻的心境,父亲失去了权势就等于是失去了一切,尊贵,骄傲,还有她的婚姻……
空旷的山丘,坟头已经长起了几株粉嫩的小草,看着墓块上那几地行云如流水的字迹,她才发现不经意又来看父亲了,是的,每当心酸失落的时候,她都会来父亲墓前坐一坐,如果父亲在世的话,一定会说:“锦儿,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爸相信你。”是的,父亲一生乐观,开朗,他的人生哲理一向坚信人生并没有迈不过去的劫。
只是,父亲,一切真能过去吗?为什么我感到心如此疲倦呢?
视线扫到坟前那抹峻硕挺拔的身形,男人面对着墓碑而立,英俊的五官没有太多的表情,清风一阵徐来,风衣下摆猎猎作响,齐耳的墨色短发被细雨淋湿,但,他毫不在意,忤在那里,象一尊雕像。
“你来干什么?”空旷寂无人烟的山谷中响彻着她凌厉冷绝的声音。是的,他不配,这个男人,眸光落定在父亲坟前那束娇艳的黄色小雏菊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这样做算什么,算什么啊?念锦的心在呐喊……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假惺惺地来看父亲,会提醒着他伤害她的所有过往,一幕幕过往从她影片一样从她眼前划快速掠过,甜蜜的,恩爱的,冷酷的,无情的的北宫沧,绝烈的恨象毒蛇一样钻袭入她的心底……
男人回头,眸光凝定在她娇白的面容上,眸子里闪耀着痛苦,还有丝丝缕缕的歉疚。
“锦,不要这样,我也喊了他三年的父亲,北宫集团能有今天的成就,爸对我恩……”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她已经蹲下了身子,捡起坟前的那束刺眼的雏菊花,愤怒地砸在了他黑色的长风衣上。
“滚,我不想看到你。”凌厉的指抬起指向了身后那道幽深的小径。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
男人深深地盯望着她,身体仍然一动不动。“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念锦。”
“听说玉硕破产了,我……”还没有把她伤够,回来看她笑话。
只是他幽深的目光为何有着深浓的关切,是她看错了吧!“北宫沧,你不觉得在将我爸害死后,再来装成一副伪善家的面孔很卑鄙,也很无耻吗?”
“我没有。”男人一脸愕然,辩驳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一些傻哑,权势滔天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软弱无力。
“那些裸画是你找安飞画的吧?”狠狠地盯望着他,离婚后,这还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正面谈及这件事情。“不……念锦……我没有。”削薄的唇峰明显在抖动,神色有些惊慌,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真的是他,那张裸画果真是他找安飞画的?他陷害她,无非是想离婚,明明是他的错,还将一切赖在她的头上,明明是他背叛她,却还要贼喊做贼指骂她红杏出墙,同床共枕三年,怎么都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薄情寡恩,冷酷无情的男人?
其实,真不是他做的,是傅雪菲,他后来才知道,不过已经太迟了,如今,他是奇虎难下了。
“无论如何?”双手按压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手中骨感的轻盈告诉他,她瘦了,心里上涌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吸了一口气,盯望着她似要喷出火焰的双瞳。
“我不准你嫁给秦少天。”是的,当他看着她与秦少天相依相偎娱乐新闻满天飞舞,他心里很不爽,不爽极了,她曾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爱的女人,她可以跟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但是,绝对不能他们秦家当中的任何一个。
不准?多霸道的语气,多强悍的态度,念锦笑了,那笑如同花开,只是,唇线上扬的优美弧度镂刻着鄙夷与不屑,还有一丝倔强。
“你是我的谁?又什么资格来管我?”挥手打掉了他强握着她双肩的大掌,她身体排斥着他的触碰,即然如此在乎她,又何必在苏家最危难的时刻设计与她离婚?心中,浓烈的恨意象大海里千层波浪卷,锐利的痛袭卷着她的心。
她当他是毒蛇,是猛兽,将他拒于千里之外,而秦少天可以执意牵起她的手,享受她独有的温情,是的,他嫉妒了……
“苏念锦,如果你执意要嫁给秦少天,就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语调冰冷,眸光凌厉狠绝,语毕,大掌握住她尖瘦的下巴,带着一股子狠劲儿,粗鲁地将她拉向了自己,下巴水嫩的肌肤红痕遍布。
“放……开……我。”她咬着唇,五指收握成拳发恨地捶打在厚实的肩膀上,她的反抗与拒绝让他心中腾升起一股誓要征服的yù_wàng,俯首,唇即时覆盖住了她的唇,吻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而来,肥厚灵活的舌扫刷过一排整齐的贝齿,狠命地撬开了她的牙关,拼命地吸取她口中的津汁,肆意翻搅,那力道好似想把她搅碎。
他们已经离婚了,难道一无所有就活该受他们这些有钱的人欺负吧?秦煜湛拿钞票侮辱她也就算了,他偏生还来侵犯自己?她们已经离婚了,他没权利这样对她。
凶狠地一口咬下,瞬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