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你...保重!”左使者猛的扭头看着尹心儿的背影,喃喃细语,随即又垂下了脑袋,笔直的跪在那里,等待着属于他的惩罚。
众人心里都明白左使者对尹心儿的心意,但是,他为了一个女人,而狠心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教主下手害,却是谁也无法原谅他的。
“左使者,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雷靳看着跪在大厅中央的左使者,表情冷清的问道。
左使者抬了头,面带愧色的看着雷靳,再看了看这些年来生死与共的兄弟们,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后,大声的应道:“属下知错,请老教主责罚。”
微拧眉头,沉吟的了一会儿,雷靳看向大护法,道:“大护法,带左使者下去,按教规第六条,执鞭五十。”
“是,老教主!”大护法上前,从雷靳的手中接过皮鞭,走到左使者面前,看着他,道:“得罪了,左使。”
“这是我应得的,开始吧!”话落,他便脱去自己的上衣,只着一件白色里衣,露出了紧缠着胸口的白纱布。
一下,二下,三下......四十九,五十。
五十鞭下来,左使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是苍白如纸起起,就连那淡红的唇色也变成了灰白,看不了一点血色。包着胸口剑伤的白纱布已经溢出了血,单衣也早已是被皮鞭抽出一个个长长的口子,露出了皮绽肉开的伤口,衬得他整个人更加虚弱起来。
众人看着咬牙坚持跪得笔直的左使者,心中又是不忍,又是恨铁不成刚。
雷靳看着倔强的左使者,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左不平,从今天开始,你便不再是我们魔教的使者,待会你喝下忘忧汤,就让大护法差人送你下山吧。”
“老教主,请你留下我吧?我左不平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只求老教主不要赶我离开魔教。”左不平拼命的磕头,求留下。
可众人和雷靳皆是面无表情的坐着,无人替他求情,雷靳亦不出声答应他的请求。
因为谁都知道,在魔教只要你犯了教徒,不管是谁都一定会按教规处理。像左不平这种叛徒,不管原因是什么?他都是不可能得到原谅的,更不可以继续留在魔教。
雷靳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他,道:“魔教的教规,你身为使者应该比谁都清楚,无方不成圆,这事不管犯错的人是谁,都是不可能再留在魔教的。你别再说了,走吧。”
“老教主,不平错了,不平不该儿女情长,不该如此狠绝无义,联手外人对老教主下手。老教主对不平恩重如山,尔今不平却做出如此qín_shòu不如的事,不平不敢奢求老教主的原谅,只求老教主给不平一个赎罪的机会,让不平留下来。”
左不平一边磕头,一边悔不当初的求道,脸上一片真诚。
可尽管他再知错也好,再后悔也好,诺大的魔教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否则还不知会有多少人经不起诱惑。
“走吧。”雷靳站起来,朝韩絮她们暗使了个眼色,便率先转身离开。
“左使者。”与此同时,众人看着软软倒下的左使者不由惊呼出声,纷纷围了上去。
只是左使者紧闭着双眼,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笑容。
七护法将手伸到他的鼻前探了下,再伸手把了下他的脉象,气馁的看着众人摇了摇头,满脸哀伤。左使者虽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但是大家兄弟一场,他们也不可能高兴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大家都能想到他要受到的惩罚,却都没有想到,左使者居然会事先在嘴里放了毒药,一死明志。
他应该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又不想离开紫龙岭,所以便想着死在紫龙岭。这样的结果不是大家想看到的,但是,他们都能理解左使者会做这个决定,如果是他们,他们也会选择死在紫龙岭,而不是永远不能再踏上紫龙岭一步。
雷靳、韩絮和苏若梦等人也围了过来,看着倒在七护法怀里的左使者,皆是面露哀伤的摇了摇头。
“你们把左使者厚葬了吧。”雷靳丢了一句话,便再次转身离开。
唉,他这又是何必呢?在做事前不就想到了可能会面对的结局了吗?为何还要如此的想不开?如果真心想要赎罪,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他不该目光如此短浅,就算不能留在魔教,他不也一样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做对的事情吗?或是,做一些与魔教殊途同归的事情。
雷靳不喜欢这样的结局,尽管他不可原谅。
三天过后。
“公公,婆婆,娘,我想出发就找傲天。我已收到有关他的消息,我想去接他回来。”放下碗筷,苏若梦迫不及待的向雷靳他们宣而她要出远门的事情。
她刚刚收到消息,说是二雷子在北方的雪山之巅。这传来消息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水暖长老。信中她没有说自己离开的原因,但却传来了让苏若梦兴奋不已且期待已久的消息。
虽不知消息是真是假,但是,她仍想亲自去看看,去证实。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关于二雷子的消息,只要有人说在哪里看过他,她就一定要去寻找。
苏氏听着她的话,连忙放下了碗筷,蹙了蹙眉,看着她问道:“梦儿,你的消息是哪来的?可靠吗?你现在怀有身孕,怎么能四处奔波呢?”
苏氏实在是担心她的身体,这些日子来来回回的奔波,而人的心事又重,在没有准确的消息,她实在不愿意让她再次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