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几时见过贞心这般,被她这么一怔,心里也是一惊,顿时闭了嘴。
贞心看了一眼那背对自己,身穿红色新郎衣的男子,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的说道:“你答应我的,都是骗我的吗?”
男子一句话都不说,一直背对着他。
贞心见他这般,心剧痛了一下,疼得腿差点没站稳,直直的就要到后去,连抓带摸的抓住了一桌脚,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新郎衣的他,泪花飘落,痛苦的闭上双眼,双唇颤抖的吼道:“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要那般说,为什么?你这个大骗子,混蛋。”说完,贞心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众人看着带雨梨花的贞心,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见她这般,众人纷纷把指责的目光投向霍将军,那眼神中又无奈,也有指责。
灵儿看不到任何表情,喜帕已经将她的表情遮的严严实实,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洋洋得意与鄙视,答应你又如何,现在他娶的人是我,日后为他生儿育女的人也是我,你算什么?只是他之前消遣的东西而已。
在这众嘉宾之中,乌孙王子乌尔靡和王妃刘细君也在受邀之列,二人看着满面泪花的贞心,心疼的上前扶起她,刘细君拿起绢帕,擦拭着贞心脸上不住往下流的泪花,“贞姐姐,别哭了,事已至此,你再这般哭只会伤了自己的身子,贞姐姐…”
刘细君的劝解丝毫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使贞心的眼泪越流越猛,哭声更大。
一旁的乌尔靡见状,心里更是难受,原来以为不会再为她而难受,已经接受细君的心,如今因她的泪水而再次痛了,蹲下身,看着泪如雨下的贞心,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轻声说道:“贞儿,别哭了。”
刘细君看着乌尔靡一系列的举动,原本因他而活心再一次失去了温度,怎么会?怎么还会?你不是说你不再对她…难道…你怎可?
越哭越伤心的贞心一点都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只知道自己现在心真的很疼、很疼,从未有过的疼,难道被感情伤的心会是这般的疼?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疼,不要啊……
就在这时,一温润男声在贞心耳边响起:“主母,主母,是我,天破。”
这声?不是他。听见这声,贞心猛地睁开眼,只见一温文尔雅的男子,身穿红色喜服,面带微笑的望着自己,
“属下天破,参见主母。”天破见贞心睁眼看着自己,立刻按照门主的指示,拜见当家主母。
止声不哭的贞心奇怪的看着天破,他是在干什么?
“贞儿…”在书房的霍去病听到李伯说小姐回来了,连忙跑来厅堂,看见她正跌坐在地上,可是却偎在乌尔靡的怀里。
贞心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掉头看他,只见他与她一样,同样的一身白衣,那方才背对自己的是谁?难道是?转过头来,仔细看了一眼天破的衣服,一身大红新郎衣,原来是他。再转过头去,满是疑惑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