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阁中,紫天鸿已经缓过劲来了,只是痴痴地看着躺在棺木中的人儿,面色已然冰凉。
可是心好疼,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吗?
泪水轻轻滑落间,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熄灭。紧接着一阵刀光剑影,秦七和一名黑衣人交手。
紫天鸿冷眼旁观,抄起手,迅速将韩洛樱抱进怀中。
忽然,灯火通明,旬帝和孤星为首下,侍卫们将整个灵堂形成包围圈。
刺客一愣,随即手下一松,秦七立刻凌厉攻击,迅速拿下了刺客!
旬帝目光森冷:“大胆狂徒,为何私闯灵堂?”
刺客发出一声怪笑说:“只是来看看,幽王妃是否已死!”
紫天鸿勃然大怒,撕去刺客面纱,恶狠狠地说:“说,是不是你对洛儿下毒了?是谁指使你的?”
刺客哈哈大笑说:“虽然我是想要手刃她,但是这毒不是我下的!”
旬帝看着刺客,忽然勃然变色:“秦司制!是你!”
东施哈哈大笑:“真没有想到,陛下记性真好,居然还能够认出奴婢呢!奴婢的姐姐秦昭仪,如今可是生不如死,全是陛下您所赐!”
旬帝勃然色变:“她对灵芝下毒,害得朕的婧儿夭折,如此心狠手辣的毒妇,朕留她一命,是便宜了她!”
东施怒极反笑:“下毒?证据呢?就凭向水柔那个贱妇的一面之词?”
紫天鸿蹙眉,迅速一脚踢过去说:“贱婢,休得侮辱本王的母妃!”
东施跌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冷笑说:“侮辱?当年是柔美人对淑妃下毒,被我姐姐撞破,柔美人便先发制人将秦昭仪擒住,毒打称招!这些,我一清二楚!”
紫天鸿暴怒:“你这贱婢,死到临头还要倒打一耙!”
东施不屑地说:“我早已是半个死人,若不是心念着冷宫的昭仪姐姐,早就自裁了!你的母妃,才的确是心如蛇蝎,深藏不露的毒妇!”
孤星眯着眼睛说:“只可惜,本座没有忘记,你一个粗使宫婢,何来胆量和能耐,能够支开旁人将幽王妃带入陵墓?说,幕后指使是谁?”
东施眼中一阵慌乱,不能够说出堂主,不能够招认!摇摇头,东施说:“没有人指使,我就是想要报仇,想要向水柔那个毒妇的儿子儿媳全部死掉,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旬帝冷凛:“不说,朕会把你交到大理寺,让你尝遍一百零百种酷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大理寺的刑具坚韧!”
东施眼中有了惊恐,张嘴想要咬舌自尽,孤星眼疾手快地弹指过去,东施便保持咬舌的动作,眼中满是怨毒地看着孤星。
旬帝寒声说:“带下去,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开口为止!”
紫天鸿看着怀中的佳人,黯然神伤说:“父皇,儿臣想把洛儿的灵柩带回王府。”
旬帝闻言干咳一声,孤星则走过去取出玉瓶说:“喏,这是王妃假死的解药。”
紫天鸿闻言一阵激动:“解药?假死?这么说,洛儿是诈死吗?太好了!”迅速取出解药给韩洛樱服下,紫天鸿一脸的欣喜若狂。
孤星又加了一句话说:“由于昏睡三天三夜,王妃身体很是虚弱,所以即使服食了解药仍然需要两个时辰,放才能够醒来。”
紫天鸿的心早就被喜悦充满,闻言只是摆手说:“本王知道了,父皇,儿臣这就告退了!”
旬帝颔首说:“去吧,韩相国那里,朕已经派人前去解释清楚了,你不必挂心。”
怀中的娇躯,在服解药后,果真温度逐渐回升,再也不是冷冰冰的了。紫天鸿终于感受到了,失而复返后的喜悦。
蓝晨枫看着紫天鸿远去的身影,黯然自嘲,自己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吗?这么说,她要回到那个人身边吗?
火老忽然闪现说:“少主,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似乎和庐陵王勾结,联合武林多数门派,仿佛要对金龙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