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抿了一口茶,缓缓道:“在蔡家庄,有一户大人家的屋主叫蔡德鑫,他是我们这里最大的财主,蔡德鑫他家顾了好几个伙计,其中一个叫陈大力,还有一个叫曹仁德[hp]重回1965。
“就在前几天,蔡德鑫因为身体不舒服,一大早就命陈大力去喊祝丹禧过来看看,但是就在回来的途中,陈大力就死了。”赵贤缓缓的抿了一口茶,轻轻道。
赵贤是一个断案多年的县令,他知道,我最好的说法就是平平淡淡地说这起案件,不加任何自己揣测,因为如果自己随意的去揣测的话,那样会影响吴婉儿和杨晓枫的判断。
“在哪里死的?”吴婉儿眉头一蹙,沉思了一下,插口道。
杨晓枫暗赞一声,这个吴婉儿看起来娇滴滴的样子,无论从那一个角度来看,都不像会破案的高手,但是现在居然一下子就可以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从这一件细微的细节,就可以知道赵贤找这个吴婉儿是找对人了,至少,这个吴婉儿并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就在曹仁德工作的田头,这次就是曹仁德发现的。”赵贤马上道。
吴婉儿款款站了起来,踱了几步,问道:“曹仁德和祝丹禧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
“因为事关重大,我把他们两个都关在大牢里。”赵贤不假思索道。
这个赵贤深知在江都县发生这样的命案,所有的嫌疑人在没有破案之前都不可以随意放走,在这个方面,这个江都县令这样的意识还是有的。
“有查出他死亡的原因吗?”吴婉儿接着问道。
杨晓枫现在是越来越佩服这个吴婉儿了,根据他以前看电视连续剧的经验,杨晓枫知道,人证、物证、凶器这些都是属于破案的关键,这个吴婉儿没有这样的经历,都能有此一问,实在让人赞叹。
“被镰刀杀死的。”赵贤道。
“这把镰刀是谁的?”吴婉儿马上问道。
杨晓枫暗笑一声,他知道,吴婉儿是想透过这把镰刀,找到他的主人,就找到这个凶手,杨晓枫一下子就明白这个吴婉儿的想法。
不过杨晓枫也知道这次吴婉儿肯定也是无功而返,心因为这个赵贤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不像是一个脓包之人,这样的问题,或者说这样的线索他不应该忽略的,这次恐怕让吴婉儿失望了。
果不其然,赵贤微微叹了一声,长长嘘了一口气道:“这把镰刀正是曹仁德的。”
“难道是曹仁德杀了陈大力?”吴婉儿问道。
杨晓枫微微一叹,这个吴婉儿还是显得嫩了一点,如果可以证明是曹仁德杀的,那么这个赵贤也没有必要专门为了这起案件去找扬州知府,最后摊落在他们头上了。
果不其然,赵贤叹了一口气道:“说老实话,吴老师,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个曹仁德杀了陈大力。”
赵贤长接着道:“到现在为止,当时现场就只有祝丹禧和曹仁德两个人在,我都不知道究竟是祝丹禧还是曹仁德杀了陈大力,这个正是本官头疼的地方。”
杨晓枫心中暗赞一声,这个赵贤虽然样子是比较狡猾一点,挺着一个大肚子,但从他面对这样的一件案子的处理手法,他并没有草草了事,根据杨晓枫以前看的电视连续剧,很多县官都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这样的例子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数不胜数,相对他们而言,这个赵贤还算得上是一个清官。
这个也是江都县的福气。
“那大人有调查过祝丹禧和曹仁德平时的为人吗?”吴婉儿眉头轻皱道。
赵大人道:“根据本官的调查,这个曹仁德平时和陈大力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们是一起进去打工的,两个之间也没有任何矛盾;而祝丹禧,他是最近才来到我们江都县的,听他们村里的人说,他是一个游历天下的郎中,他一心只是钻研医术,对其他完全不敢兴趣,他根本就不认识陈大力,所以根本就没有和陈大力发生过任何矛盾,而且,据本官调查,这个祝丹禧还经常接济穷人,深的民心。”
吴婉儿听完赵大人说完之后,眉头紧锁,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而在整个事件中,杨晓枫都是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吴婉儿沉思良久也没有什么结果,却见旁边的杨晓枫还在悠然自得的喝茶,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杨晓枫,薄脸为怒,斥道:“杨二,你倒是说句话啊。”
杨晓枫苦笑一下,能问的你都问了,我还能说什么。
赵贤听秦翰和何大人两个都极力推崇杨二,而且扬州知府也下了一张任命书杨二为扬州巡抚,在这件事上,他这个江都县令还是要听他的,所以闻言之后,恭敬道:“杨公子,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杨晓枫无奈地一摊手,耸耸肩,没好气地道:“我没有什么看法,但是我想知道的是,赵大人在事发之后也没有派人去保护现场。”
根据以前看电视连续剧的经验,犯罪的现场很重要,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赵大人闻言马上道:“回杨公子,本官第一时间知道之后,就马上派本县的衙役十二个时辰守住,不让任何人靠近。”
杨晓枫对赵贤一竖大拇指,朗声道:“赵大人果然厉害,知道这现场的重要,还能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佩服,佩服。”
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给个高帽这个县令大人戴戴肯定没错的。
赵贤和吴婉儿心中纳闷,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