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枫微微点点头,道:“赵大人,我想详细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校园全能高手。”
**曾经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现在自己只是听了这个赵大人的一面之词,对于很多细节方面,这个赵大人都没有涉及,虽然杨晓枫知道,这个赵大人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事情,他只是平平淡淡地述说这起案件,目的就是不想影响他们的判断。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个赵大人做的还是挺不错的。
赵大人转过身对秦翰道:“你马上去大牢让曹仁德和祝丹禧过来一趟。”
“是,大人。”秦翰应声转身而去。
吴婉儿略略思索了一下,道:“杨二,你想问些什么?赵大人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杨晓枫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就是循例走走程序而已。”
吴婉儿一愣,白了一眼杨晓枫,她知道这个杨二没有说真话,忍不住微微哼了一声。
杨晓枫没有理会吴婉儿,而是慢慢品着茶,只是这个小子一点都不像会品茶的样子,只是听说了这是好东西,抱着不喝白不喝,喝了不白喝的心态,牛饮罢了,那里懂什么品茶。
盏茶功夫不到,秦翰就把祝丹禧和曹仁德待到厢房。
杨晓枫细细一看,曹仁德一身麻布打扮,五十岁左右,脸孔黝黑,典型的农民形象,而祝丹禧则是四十出头,身穿一件长袍,虽是脸容疲惫,但依然不乏一种读书人的形象。
曹仁德和祝丹禧一看见赵大人,马上双膝跪下,哭泣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赵大人指着杨二和吴婉儿,板着脸道:“这个是扬州巡抚杨公子,而这个则是梅花书院的吴老师,待会他们问你们什么,你们必须老实回答,不可有半点虚言,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祝丹禧和曹仁德两个连忙磕头答应,转过头看着杨晓枫和吴婉儿,神色彷徨,一声不都吭。
杨晓枫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曹仁德,你把当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来。”
曹仁德哆嗦着道:“是,大人,小民那天蔡管家叫小人去到田头工作,他说哪里的草比较长的一点,叫我去哪里割一些草回来,当时我一早就去了,在割着草的时候,小老因为闹肚子,所以就去了旁边的树林里出恭,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祝丹禧正在陈大力的旁边,而那个时候,我,我,我看见陈大力的脖子上直冒鲜血,我当时吓呆了,祝丹禧他一看见我,他,他做贼心虚,马上转身就跑,我不敢怠慢,马上跑回来报官,肯定是这个祝丹禧杀了陈大力,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我当时是想看看这个陈大力是什么情况,我,我是冤枉的!”祝丹禧哭丧着道。
杨晓枫摆摆手,阻止了祝丹禧,道:“祝丹禧,我现在还没有问你,不可说话,等下我会给机会你说的,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祝丹禧哆嗦了一下,低垂下头,神色彷徨。
杨晓枫略略沉思了一下,对曹仁德道:“陈大力是被什么杀死的?”
“是被镰刀杀死的。”曹仁德哆嗦着道。、
“这把镰刀是你的吗?”杨晓枫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问道。
“是,是的,我当时闹肚子要去出恭,因为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我就把镰刀放在路边,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曹仁德马上道。
杨晓枫微微点点头,转过头来对祝丹禧道:“祝丹禧,你当时为什么会在陈大力的身边,你给我一五一十的道来。”
祝丹禧擦了把眼泪,道:“回大人的话,小人那天一早就给那个陈大力吵醒了,说要我去一趟蔡财主家一趟,要给他治病,医者父母心,所以我就跟着陈大力回去了,只是在走到中途的时候,我突然记起,我忘记带几味药材,所以就向陈大力问清楚了蔡财主家的方向,回家拿药材去了,等我回家拿到了药材,再赶到田头的时候,就看见陈大力倒在田头的路边,我以为他的了什么病,所以我马上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等我去到陈大力身边的时候,发现他的脖子直冒鲜血,我当时吓呆了,而在这个时候,我看见这个曹仁德匆匆走了过来,我当时怀疑他是凶手,以为他要杀我灭口,我吓得马上转身就跑,一点都不敢停留。”
杨晓枫一边听一边急促思索,曹仁德和祝丹禧两个都不敢大声说话,赵大人和秦翰两个也定定看着杨晓枫,没有打断杨晓枫的思路。
杨晓枫缓缓地站起来,慢慢地在房间里踱步,心中沉思,听他们两个所言,好像都没有撒谎,好像那么到底他们两个谁在讲大话呢?或者他们两个都没有撒谎的?
吴婉儿轻轻抿了一口茶,脸色微红,斜斜地瞄着杨晓枫,目光温柔如水。
这个时候的杨二是深沉的,和他以前认识的杨二完全是两个样子,刚刚认识的无赖、之后的无耻、县衙门前的哲理、感性,而现在的深沉,那么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杨二?
杨晓枫沉思一下毫无所获,转过身对赵贤抱拳道:“赵大人,我已经问完话了,你可以把他们下去了。”
赵贤点点头,对下人轻轻摆手,让随从把祝丹禧和曹仁德带下去。
待到他们离开房间之后,赵贤急待地问道:“杨公子,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杨晓枫耸耸肩膀,无奈一笑,道:“如果我只是听了他们的一面之词,心中还没有什么头绪,待我今天晚上好好思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