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故激动地地猛地抬头看着容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转过头看了看吴闻,对方一脸愤恨的表情,这才确定。原来,自己还可以得到一块匾。“谢皇后娘娘恩典,谢皇后娘娘……小人的米今日之内便能聚拢。”
容颜满意地点点头:“其他的商户,可以拿着自己相应的纸上数字,去后面提银子。我在这里再说一句,若是有人趁机将米的价格哄抬上去的话,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话说到后来,一股子冰冷的气势便往下沉了沉。压得在做的几个人越加不敢吭声,只能频频点头,以此保证。
容颜起身:“那就明日早上,将你们的米运往西边的码头。明白了吗?”
“小民明白,恭送皇后娘娘。”所有人见容颜出门,忙又齐齐地跪下。
陈友青佩服地看着容颜离去的背影,这皇后娘娘,果然不同凡响啊。竟然能抓住商户的需求,以此来解决粮米的短缺。
容颜刚出了门,紫云便急急地跟了上来:“小姐,我们现在要回宫吗?”
“嗯,只有一块匾,待会儿回宫后,再拿一幅欧阳靖的字来刻,一定要在明天早上交到他们手里。”容颜暗自庆幸,幸好欧阳靖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便会写几幅字。虽然都不一样,不过基本上还都能用。
紫云应道,又有些不解:“小姐,既然他们都那么喜欢牌匾,索性就一人一块给他们,就都不用给银子了。能省不少银子呢。”
容颜失笑:“这样牌匾岂不是变得不值钱了?”
“哦,也对啊。不过,小姐为什么又要给张老板一块匾呢?这样的话,岂不是违背我们当时所说的一个名额了吗?”紫云不解道。皇家的人说话,是不允许出错的。就该是说什么是什么。
容颜无奈地说道:“现在时逢边关打仗,劳民伤财,四千多石的米粮,需要的银子不少。而且,吴闻的米粮店跟张故的米粮店不相上下,远不是陈友青能比的。若是只给吴闻的话,怕是会一家独大。到时候,米的价钱还不得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这种情况不能发生,至少,得要有张故牵制着他,他也牵制张故。”
紫云似懂非懂,却还是点点头:“小姐说的一定是对的。”
容颜笑着摇头,吴闻此人,是个奸商啊。所以,她才会又给了张故一块牌匾,好让他们相互牵制。
“老侯爷回来了吗?”容颜问道,昨天她特地传了信过去,米粮已经解决。想必这会儿,他也应该回来了。
紫云敲了敲脑袋:“我都忘记了,刚刚来报,老侯爷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倾城阁候着。”
容颜不再说话,马车一路摇晃到了皇宫。容颜下了马车,便急急赶往倾城阁。见到老侯爷:“老侯爷久等了。”
老侯爷忙起身:“老臣见过皇后娘娘。”
“快快起身,事情怎么样了?”容颜将老侯爷扶着起来,急急地问道。
老侯爷起身,坐在椅子上:“老臣不负皇后娘娘所望,已经将药品都买齐。娘娘,米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容颜点头:“老侯爷无需担忧,所有的米明天早上会到西边的码头,船只也已经备好。对了,老侯爷……”
“皇后娘娘请吩咐。”老侯爷现在对容颜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米不是小数目,但娘娘却能在两日内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现在,只要是娘娘吩咐的事情,他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
容颜看着老侯爷风萧萧易水寒的表情,勾了勾唇:“本宫派了影卫查探,胥扬应该是被人救走了。在夏河岸边,有胥扬的令牌,想是不小心掉的。”
“岸边?”老侯爷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会不会,会不会被河水冲走了?”
容颜摇了摇头:“不会的,最近河水没有涨,不会被冲到岸边。而且夏河岸边离河水太远,就算冲了不会冲到那么远的地方。本宫想,应该是胥扬自救,或者被人救了。总之,老侯爷且放宽心,不必过于忧虑,保重身体要紧。”
老侯爷感激地看着容颜:“老臣犯下滔天大罪,罪该万死,实在,实在有愧于娘娘的苦心啊。”
容颜轻声叹息:“这件事已经查明,不怪你们。胥扬的方法可行,却遭奸人所害。”
老侯爷猛地抬头,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绝非偶然,但这几天心力交瘁,再也顾不上其他。却没想到娘娘竟然已经查明真相?“娘娘,已经查明真相?”
容颜蹙了蹙眉,微微苍白的脸色越加沉了下去。她点头:“确实已经查明,事出突然,对方也没有多少掩饰。”
老侯爷气愤难当,刷的起身:“定是那古国奸贼扮作细作,要毁我粮草。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
老侯爷耿直,又怎么会想到,害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人呢?自己国家的人。容颜甚至不想说出来,怕寒了老臣的心。她的声音变得冷淡:“不是古国的人。”
“不是?那会是谁?易国?易国不可能,易国与我国素来交好,不可能做这些勾当。难道是……”老侯爷顿住,一脸颓废,瘫坐在椅子上。
容颜起身,拍了拍老侯爷的肩:“影卫已经开始搜寻胥扬,想必很快便有结果。至于那个人,就交给影卫来处理便可。”
老侯爷见容颜要出门,忙问道:“娘娘,能告诉老臣这个人是谁吗?”
“右相林宇,我们的船只,就是右相的远方亲戚提供的。没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