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是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没有言语。
“怎么?你聋了?!没听见我问你话?!”
“在下、在下的母亲很早、很早就过世了。所以……”
“呃……”林家仁的火气顿时被浇灭了不少,“不怪你,我脾气不大好,有什么事情么?”
阴晴不定啊这表情,眼瞅着要过年了,还是别触了更多的霉头才好。
“大人,外面、外面咱们已经被包围了!马大人正在跟他们交涉,让我来请大人你呢!”
“???!!!”
什么状况这是?!
“玲?”
“啊啊,我早听见外头嚷嚷了,不过看你兴致挺高的样子,不忍心打断而已。”这话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仿佛天塌下来也不关她事。
林家仁无语地看了一眼玲,心道果然是她的风格,又转头向护卫询问道:“来的是什么人,有多少?”敢明目张胆包围驿馆的,你别告诉我连个官都不是,又或者他的后台里头一个官也没有!
“来的好像是谁家的家奴,也不多就三十多个人,现在正在外头闹事呢!”
“理由呢?”
“说是大人、大人……”
“说一品邪女!”
“说是大人抢了他们家小姐!”
林家仁的火还没冲得上来,那边玲“噗嗤”一声就笑了出声,对着大惑不解的林家仁悠然道:“我还真忘了告诉你,昨夜咱们抓住的那个小贼,分明就是个女子。”
“啥?”现在林家仁也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个商人不敢声张、力图私下解决问题了,当天的情况是那女子作的男装打扮在逃跑,真要是偷了东西他们也不至于会那样,想来想去也只有感情方面纠纷的可能了。林家仁好奇的是,商人和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外头的人喊得口号是要小姐而不是要老爷,这事就值得玩味了。
总之,现在想东想西的也于事无补,还是先出去看看吧,省得马忠一言不合又演变成群体斗殴事件了。
才刚踏入院子,不出所料就看到马忠跟他们扭打在一起,旁边的家伙也不知道帮帮忙,特别是那个沙摩柯,就像看戏一样光顾着加油呐喊。
对方可是上了好几个人呢,两个抱着马忠的大腿,一个跳到他后背搂着他的脖子,周围还围了三五个挥着拳头舞着棍子的恶汉,即使再相信他的实力,林家仁也是捏了把汗。
“住手!都给我住手!” 我还想要这货给我干长工呢,打残了可没处理赔去,林家仁当即喝止打斗,迎着他们的目光走了上去。
“想必这位公子就是能主事的人了吧?也好,今儿个咱们就把话说清楚,省得别人说我们秦家无理取闹!”
“哦?你倒是说说看,要是有理咱们就按有理的方法办,要是没理……”
“没理的话,兄弟我就是耳朵聋了才会听信谗言叨扰公子,当即自割一耳以作赔礼,你看怎样?”
“好,够爽快!里面请!”
“不用了!几句话的事情,您就说有还是没有吧!”
“林某洗耳恭听!”
“昨夜公子可去了城东?”
“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可有到过临巷?”
“这个,不好意思,我初来咋到的,对街的名字确实知之甚少。”
“那好,请公子再作回答:可有遇一群人在追逐一名女子,哦,有可能她是作男装打扮的,然后公子将其救下又带了回这驿馆?”
“嘿,你们消息倒是灵通,的确是这样。”
“好,公子胸无城府,落落大方。我秦举佩服,那既如此,还请公子将小姐换给在下等人,也好与老爷复命!”
“可以……是可以。但是,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追她的商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奉劝公子一句,不该问的最好别问。而至于今后之事,自有咱们秦家善后打理,公子也不用担心被他们尚家报复。好了,说的也够多了,请交人吧!”
林家仁愣了一下,这语气还真是有够冲的,他这大有一种“你丫要是不识趣,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架势。
这都能忍就不叫林家仁了。
唉,又得打架了不是?虽然咱们人少的多,但兵不在多而在精啊。
除开自己以外,驿馆的战力一共有十个人,差不多一个要打三个,这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