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刚才这里不是有家刚刚开业的酒肆吗?”她憋了一会终于问出声,因为不能不问。
店老板头一抬,象看疯子一般地看着她,“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喝醉了?”他都闻出她嘴里绵延醇厚的酒香了。
雪姝脸一下子窘的通红,“我今晚明明看到这里是一家状元红酒肆的……”她急的都要哭了。
“公子,你别开玩笑了,我们老板已经在这里开杂货店二十多年了,从来不曾迁过店。不信你可以问问咱这西子街的人,谁人不识我们王老板的大名。”旁边走过的一个伙计歪着身子骄傲地道。
雪姝一下子无语。
“公子,你没事吗?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老朽我通知你的家人?”
这王老板厚道,雪姝知道,可能是看她的脸太过难看了,所以关切地轻声问道。
雪姝摇摇头,耷拉着脑袋转身就走。
一抬头,就看到状元桥头的石狮子桥栏上正倚着一个唇角含笑目光奇亮正意味盯着她的男人,他俊挺的身姿,一身贵气,一口一口灌着酒,邪气的样子,明显得意至极。
雪姝慢腾腾走过去,“怎样?”他明知故问。
“那里曾经明明就是一家酒肆!”雪姝依旧倔强地坚持已见。
男人扑噗一笑,“喂,你该不会是睁眼说瞎话想赖帐吧?”
“我不赖帐,但我说的绝没错。”
“喂,要不要我吆喝一声让整人西子街的人都来评评理?”
“评什么理,你赢了。”雪姝大声叫。
男人笑的更是恣意轻狂,雪姝一下子夺过他手里的酒,也不管那是他嘴对嘴曾经喝过的,仰头就猛灌了一口,男人微怔,目光突然变得异样起来。
“就是老李家的状元红,我绝不会认错。”雪姝拿下酒坛依旧不死心地喃喃自语肯定道。
“哈哈哈哈……”男人突然又大笑起来。
雪姝气恼地瞪着他,也忘记了他‘显赫’的身份,“笑,笑死你!”
她气鼓鼓地诅咒着,样子却相当可爱。
男人一下子停住了笑,目光闪闪地望着她,慢慢变得炽热而温存。他的心也在此刻柔软到极致,所幸这一切全被那银质面具所遮拦,滴水不漏。
“记住了,你欠我一个请求……”男人指着她说。
“有必要时时挂在嘴边吗?”雪姝愤气一声,突然身子一扭,又笑颜如花,“若不然,你今晚就请求我陪你喝酒吧?咱们不醉不归,嘿嘿。”
“休想!哪有这等好事?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让你做什么再说。”
雪姝立马黑下脸嘟起嘴,“小气。”
男人望着他但笑不语。
月已倾斜,此刻熙熙攘攘的西子街终于人流稀疏起来变得有些清冷,雪姝知道该回去了。不管怎样,今晚也算奇遇连连,当然,不算她欠下的一个要求。若是她知道她欠下这个要求,将来彻底将她击垮沦陷,打死她都不会跟面前这个狡猾的男人赌。
可世事难料,谁又有前后眼呢!
正要开口说告辞,不想一个圆润的物件就抛到她手里,雪姝一看竟是一块玉质麒麟牌,她猛地回头,“这是做什么?”
“送给你了,有事可到凤凰台去找我。”
“我不需要。”她急着要把那玉牌还给他。
他却一皱眉,“凡是欠我帐的人手里都有这么一个牌子,什么时候还清账了,这个牌子我再收回。”
雪姝一听,顿时头大了,也害怕了,“没必要如此郑重吧?我不会赖账的。”
“不是怕你赖账,我是怕我自己会忘了。”他说的阵阵有词理所当然。
雪姝一下子无言。
她反复看着那玉牌,细看之下才发出竟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她不由唏嘘有钱就是好,随便抛出一个牌子就是罕见的美玉。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旁边的男人顿时开口,顿时犹如魔音贯耳,“一定要保存好,这可是价值二十万两白银的上等羊脂玉,若是丢了,要照价赔偿。”
“啊?”雪姝一惊,顿时觉得这玉牌简直成了烫手山芋,想索性丢给他,却懦懦的又不敢,要知道这可是她欠账的凭证,她若丢给他,止不定这个精明男人又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要知道他可是云中君,雪姝此刻突然又想起他的身份了,赶忙把这珍贵的东西郑重地掖怀里,还不放心地拍了拍。
男人看着她的小动作,不由咧嘴笑了。
“喂,凤凰台那么大,到时候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春水阁。”
“那我能不能主动还你这个要求,比如请你去春游或者喝酒?”
“不行,这要求必须由我来提,你休要再动那歪脑筋,否则,要求加倍。”
就知道会这样。
“好,我静侯佳音,不过,你要尽快,否则我怕到时候我忘了就不会承认了。况且,对于我遗忘的东西,别人再提醒我也是记不起来的。”雪姝歪着头有些无赖地说。
男人身子一僵,“那就给我烙在心里,这辈子你休想赖掉。”男人唬着脸训道。
雪姝一下子耷拉下脑袋,“哦,我知道了。”
“好了,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家。”随后男人异常自然熟络地说。
雪姝身子一僵,“不用,我自己知道路。”说着,逃一般跨步就跑。
男人张着嘴突然想说什么,终看到她畏惧逃蹿的样子终轻轻无奈一叹,“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怕我呢?”
月魂和月魄抱着肩幽幽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