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杂草铺盖在花蝴蝶身上,顿了一下又觉得根本就不够,钱弦歌想着生火,立刻把杂草分堆隔断,以免火势蔓延,抱了一小堆放在两米远的距离。
她这忙活倒把薄纱似的里衣穿干了。
准备好了一切,当她打算生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这里根本没有打火机,只有火折子,而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生活的东西。
这一下钱弦歌又急得团团转了。
“这是什么鬼世界啊。”
骂脏话只能缓解心中的郁闷并不能解决遇到的问题,钱弦歌想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可是脑中一点办法也没有,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看着花蝴蝶冻死在这里?
或者出去找人来救命?刚有这个想法,钱弦歌一喜,才走两步又走回来,她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人,鬼知道离这里最近的村民在何处,刚刚在外面遥望四周可是一个鬼影子也是没有见着的。
话说这个地方也不算荒凉啊,那么多的土地,怎么就见不着一个人呢?钱弦歌当下也顾不得想这些问题,还是想办法把花蝴蝶弄醒要紧。
可是怎么弄呢?这是个问题。
“冷”
花蝴蝶口中溢出一个字,钱弦歌大喜过望,“花蝴蝶你醒了?”
“冷”
“花蝴蝶,啊……”
感觉到热源,花蝴蝶大力地拉过热源抱住,任由钱弦歌挣扎大骂也无济于事。
钱弦歌脸颊一下子通红,微微苍白的脸色上面一团红,格外显眼。她哪里和男人这样亲密接触过,连手指都没有碰触过,现在倒好,直接来个熊抱。
好在她心里承受能力强大,又是新时代的女性,羞愤过后就释然了,书上说这样子取暖效果很好的,哪些被困在雪上的人就是这样取暖的,说不定真的能不让他体温继续下降。而且这小子昏迷呢,什么也不知道,权当自己做好事救人了。
花蝴蝶简直像个人肉冰箱,钱弦歌试了几次终于鼓足勇气抱着他,取凉!
只听过取暖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取凉的,她不仅听了还做着,简直,想哭。
钱弦歌也是折腾了这么久,趴在花蝴蝶身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钱弦歌悠悠醒来,全身都暖洋洋的,睁开眼,火光一闪一闪的照亮着整个山洞,看来天已经黑了。
花蝴蝶坐在钱弦歌脚边烤着火,淡黄色的火光照射在他脸上,好像一个忧郁的公子,优雅而迷人。
钱弦歌坐起来,道:“对不起,那个我……”
“我知道。”
“你知道?”钱弦歌吃惊道,你知道个什么?“哦”
钱弦歌转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花蝴蝶穿着的月白色外衣,想到趴在他身上睡着觉,她就发窘,脸色也变成红色,好在有火光掩护着,否则真是丢脸丢大了。
“睡了这么久,想必你也饿了,我到山上看看有没有小动物,你在这里等着。”花蝴蝶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说好再没有丝毫轻佻fēng_liú的气息,倒像个谦谦君子了。
“不用了,出来这么久家里肯定急坏了,娘亲眼见着我跳河的,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好,我看过了,这山侧向而走,应该是你常常说的那座像是鞋子的山,这里离那边应该不是很远,我们沿着河流向上走很快就到。”
灭了火,钱弦歌穿了花蝴蝶的外套,二人趁着夜幕还没有黑尽,沿着河流向上游走。
“你是怎么把火点燃的,不会……是钻木取火吧?”钱弦歌好奇道。
花蝴蝶怪异的看了钱弦歌一眼,“如果身上没有带火折子的话,就钻木取火,这是江湖人必须会的。”
“啊?”钱弦歌苦着脸,心想以后身上一定要带着火折子,时时刻刻都要带着。
“不过内力深厚的人也可以使用内力击打木柴,也是可以取火的。”
“那你刚刚是用内力打出来的咯?”钱弦歌双手握在一起,羡慕向往道。如果自己也可以用内力打出火来,嘿嘿。
似乎知道钱弦歌在想什么,花蝴蝶斜睨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打击道:“练内力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你现在开始练,快的话到你四十岁的时候差不多可以了,如果慢的话那就等到五六十岁去了。”
钱弦歌一下子从天堂跌倒了无间地狱,不忿地瞪着花蝴蝶,这人就不能让自己留个念想吗,把话说得那么彻底。
天色越来越暗,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是一成不变的黑色主调。也许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钱弦歌走着感觉很是吃力,她哪里走过这样只能容下两只脚的小道,窄就不说了,还凹凸不平,还好这年头穿的是平底鞋,不是高跟鞋,否则不知道要拜多少个年呢。
“你拉着我走比较快一点”
花蝴蝶顿了一下,笑着拉过钱弦歌柔弱无骨的手向前走,那柔软的触感是花蝴蝶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他嘴角不自觉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幅度。想着钱弦歌老实不把说的话当话,他倏地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钱弦歌莫名,不明白花蝴蝶的话,哦,知道了,她摇摇头,随即笑道:“你背着我走是最快的。”
这女人的思维跳跃真快!
不过这下花蝴蝶不干了,男人背女人,像什么话,岂不是说这女人要爬到他头上去,他果断拒绝,隐隐有些怒意,“不行,自己走。”
“哼,谁稀罕,自己走就自己走。”钱弦歌哼哼一声,走到花蝴蝶前面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