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残暴的109师团鬼子渡过黄河以来除了杀害一些伤兵老弱,所过村镇都是空空如也,百姓都被有组织地转移,没有粮食没有鸡羊没有女人,只好放火泄愤。听旅团长传令可以在西北最大的城市西安掠城兴奋不已,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怪叫着加紧赶路。
突然一阵大炮的轰鸣从城下传来,几十颗75以上山炮野炮迫击炮弹狠狠地砸在行军队伍之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在密集赶路的行军队列里引起一阵混乱。敌人不是都跟着他们的窝囊司令连滚带爬撤走了吗?怎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炮群?还在皇军控制了的西安城下?
突然地变故让本川少将惊愕之余莫名产生一种赤膊上阵大干一场的冲动,一年来一直在山西跟八路游击部队、卫立煌守卫部队在山里捉迷藏,自己擅长的大兵团正规化作战一直无法运用把他快逼疯了,渡过黄河所遇**望风而逃,让很是渴望强硬对手的他大感失望。
没想到在西安城下碰到了正规作战的中**队,获得了正面交锋的机会。他兴奋地命令119联队长石田金藏大佐从正面强攻、136联队长清田悟大佐从北边低洼处迂回,集中全旅团残存下来的十几门迫击炮、步兵炮建立发射阵地准备实施火力压制。
石田用望远镜观察了敌人炮兵阵地位置后,判断自己前方至少应该有一个团的敌人步兵躲藏在暗处。不过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在华县、渭南都遇到过当地民团的类似阻截。大炮一炸、步兵一冲人就跑光了。他命令两个步兵大队同时进攻,他率领第三大队跟随支援。
两个大队一千九百多人冒着身管火炮、迫击炮的浓密弹雨冲出去一公里遇到了宽大的雷区,威力不大却防不胜防的地下爆炸物迅速有效地减少着进攻兵力。
看着几十个肢体残缺、高声哀嚎的手下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石田不得不命令剩余的一千五百多人原地卧倒停止进攻,第三大队向南边绕过雷区包抄,配属的工兵中队上前扫雷。
工兵中队匍匐着小心作业,又成了几百米外狙击步枪的猎杀目标,射程之远、精度之高让鬼子也自叹弗如,不得不调上重机枪中队、掷弹筒进行压制,又被藏在地下或建筑物后边的敌方迫击炮一一清点。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工兵中队一个机关枪中队损失殆尽。
第三大队跑出去没多远也被另一个迫击炮群轰击。被大片雷区阻拦,付出二三百人伤亡被迫卧倒待援。连敌人的面都没见着就接二连三地遭受损失令石田大佐异常愤怒。
帝**队以往进攻中赖以制胜的飞机、坦克、火炮现在他一样也没有,勇悍的步兵又被雷区困扰,他只得回去向本川少将汇报敌情和部队的尴尬。希望得到火力支援。
急于建功的本川少将一路见到的都是闻风而逃的中**队,想不通是哪只部队有这样的勇气与他对抗。从对方的表现来看相当胆怯,地面部队很少不敢与皇军对抗,只是依靠火力消耗、用地雷阻拦。两个联队都被困在攻击线路上,实在是火力跟不上。
胜利就在眼前,自己一个旅团八千多人是能打垮中国陆军一个军的,除了火力占优更主要的是靠勇猛凶悍,现在必须用帝**人的武士道精神夺回战场主动权。
他告诉石田飞机没有、大炮也不多,但天黑前他要骑马进城、在古老的城墙上散步。据他的观察敌人并不多,部队要么丢人地等待飞机坦克帮助要么就不计伤亡冲过雷区。
石田回来后告诉大队长们只有冒险冲锋了。但愿雷区不深、对方胆小阻击不强。大队长们碰了一下头,没有飞机火炮只好用掷弹筒压制,步兵完全散开在宽大正面上匍匐前进,一边排雷一边推进,慢是慢点能有效防止对方防不胜防的准确狙击。
计议已定,三个大队各有两个中队开始行动,裹着厚厚棉衣顶着钢盔的鬼子兵匍匐着缓慢前移,后边的两个中队轻重机枪、掷弹筒兵寻找到隐蔽阵地做好发射准备。
子弹,迅速而准确的子弹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呼啸飞来,稀疏却致命。不等掷弹筒重机枪报复打完一枪立即消失。不一会又从别的地方冒出来收割走另一条生命。冰冷的田野上数百皇军勇士僵卧在地上或是高声呻吟,身下是片片血迹,进攻再次受阻。
这绝不是前面见过的地方保安部队、杂牌部队,明显讲究战术、遵守战场纪律,不一窝蜂地冲锋或是暴露在开阔地形下的战壕里被火力撕碎。而是尽量隐蔽。火力配置合理、不同的距离使用不同的兵器,目的就是杀伤自己的有生力量。很有些平原游击战的味道。
莫非是八路军的部队,情报上说他们进行了兵力调动,相当多的地方部队南下构筑防御阵地,似乎为了加强对其老巢延安的守卫。怎么出现在这里?地方部队也有这样的实力?对方表现出来的冷静、沉着、老辣,一点也不次于曾经交手过的120、129师正规军。
而且按照他过往的经验,八路军很少正面阻击,一旦阻击往往会有另外两支相同兵力的部队埋伏在附近,准备围歼大队以下的攻击部队。可自己是一个联队,身后是一个旅团近万野战部队,他们有这样的实力吗?莫非是要等待援军?他们还有援军吗?
听了听北边也传来稀疏的枪声和掷弹筒、迫击炮的爆炸声,看来从北边低洼处迂回的清田悟大佐136联队也遭遇了相同的打击,敌人始终没有露头数量至今不详,要是有飞机坦克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