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长白?”少年好看的眉毛皱起表示不解,“起的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呢,你的脸很长,又姓白,所以叫长白喽!”仟彩很是嘻笑调皮的回答了一句,说完自己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声音就像是迎风作响的银铃。不意外的,白尚岩的脸很是自然的拉长了不少。仟彩看到情况有变,松开圈着白尚岩脖颈的手臂,化成一只凤鸟扑棱着翅膀在头顶盘旋一圈,又化作红芒落向了山洞的方向。
仟彩化作红芒前看了一眼少年,一位脚尖踩着风悬在空中的忧郁少年,在背景远处山河碧空晴阳万里,近处树木参天花草娇美脚底的风旋着叶,一身白衫磊落,一张面容无奈,看着化成凤鸟的仟彩,无奈的笑。
仟彩就是因为这一笑才化成红芒的,这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突的一下击中了心脏,热腾腾的感觉传遍了四肢百骸,特别是脸蛋,红的就像个苹果。
“一笑倾城”
在神族的俊男靓妹一个个的养眼,可是没有一位给仟彩这种感觉:一笑倾城。
浅浅淡淡的微微一笑,不是灿烂的比的下阳光,也不是眉眼弯弯似月的璀璨,只是这样浅浅的,淡淡的,一笑,便以倾城。
难道是因为他一身白衣才笑的这么美么?仟彩觉得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就像她一直很羡慕凤音一身墨羽,潇洒帅气。
这么定义了之后,仟彩就好好的坐在摇椅上等白尚岩回来把那带轮子的椅子组装好,供自己享用。
白尚岩如果真的不知道仟彩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冷的硬的像个石头,第二次见面就开朗活泼还时不时的拿他开涮,那他就不是白尚岩了。只是有一件事情他很是不清楚,“你不恨锱铢么?”
仟彩一直很明媚的眼暗淡了一下,随即释然,“我自己能不清楚自己么,我这腿是跌下云时不小心闪着腰闪着了,与他毫无关系啊!”
白尚岩低头看着棋盘上错落的黑白子,决定不插评价。一子而落,“仟彩你输了。”
“啊——怎么又输了,再来再来!”
每天的日出仟彩都会一场不落的准时欣赏,让后利用清晨纯净的灵气修复自己的双腿,偶尔也会有小到几个月大到数年足不出户的闭关时间,可是效果不大。如果回昆仑,这种小事情绝对不会拖整整三十年,只是仟彩那作祟的自尊心和一点点的侥幸,母亲,关注谁多一点,是姐姐,还是自己?
那时的仟彩哪里知道,白尚岩在这山间设下了大大小小的阵法,甚至连山洞周围都设下了阵法。只是为了安全,不仅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仟彩。
朝夕相处,仟彩渐渐的,讲起了家里的事情。比如她的母亲,又比如她的姐姐,还比如她的那些哥哥。讲述最多的是凤音,万万年不出一位的乌凤,一位性格冷傲,法术高强,一身墨袍穿的英姿飒爽,办起事来雷厉风行的女子。
“你嫉妒她?”这是白尚岩听她讲家了事情时,唯一插的一句话。
“不!”仟彩没有迟疑的否定,“我羡慕她。”
“她……很漂亮么?”这是第二句。
“嗯,很漂亮。我变成她给你看呀!”仟彩说完手庸未打出一半就蔫了下去。“可是,变出来你喜欢她不喜欢我怎么办?”后面一句细若蚊嘤,可白尚岩还是听见了。
是呀,这么美好的少年,谁会不喜欢呢?就像女孩子都喜欢鲜花一样,更何况白尚岩本来就是花妖。
“你喜欢我?”白尚岩问的这一句语气很是耐考究。仟彩却答的理所当然。
“当然喜欢,有谁不喜欢漂亮的花呢?”
仟彩问他,白尚岩只是好笑的抚了抚额头,天下树枝,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幼稚。”
“我已经两千岁了!”仟彩反驳。
白尚岩难得换上一张惊讶的表情,“老太太,不要动怒,小心身体呀!”一句话气的仟彩贝齿咬的霍霍响。
三十年间,仟彩不知错过人间多少雪景,冰宫雪殿在记忆中依旧圣洁。可是仟彩觉得,这样春暖花开,吵吵闹闹的日子,也不错。
三十年弹指一挥间,就在仟彩认为他们已经忘了她时,凤音出现了。出现的很不凑巧,也很幸运,因为白尚岩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