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上书房时,夜苍和正和一帮臣子议事,他微微怔了一下,尔后丢下一干臣子如龙卷风一般朝溶月宫而去,窗外大雪漫漫,迎着寒风疾舞,天地间银装素裹,竟是难得的景色,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心底的寒凉比风雪更盛。鴀璨璩晓
御花园里梅香隐隐,暗暗袭来,他费力吁出一口气,暗香拂鼻,是难得清新的味道,他今日有史以来第一次错过早朝时间,瞧见众位臣子不屈不挠坚韧隐忍的身影时,有一刻,他心底突然升起一阵寂寥,他没有心思上朝,随便敷衍了事,可是却有一位文臣上了奏折言明边境却再度传来战火,端木斐协同耶律和善以夺妻之恨抢妹之仇和杀父之仇率百万雄师压境,扬言要他替蜀皇报仇,要亲自归还蜀国七公主,不然便一直攻到映雪城网游之诛神重生。
此话一说,大殿里热闹哄哄,纷纷交头接耳以思良策。
他自是不怕这些人,因为他是战神,天生好战,生性噬杀,可是众位大臣却不同意,扬言妖女祸国,要早日归还蜀国公主,以平息这场战争。16478465
他冷淡的敲了敲桌子:“蜀国公主乃朕的妃子,难不成众位卿家让朕把妃子相让?”众位大臣大惊失色,纷纷跪地请求,他看着不耐,便退了早朝,然后连早膳都未用便让长歌传众位武将连同皇贵妃苏颜华一同商议军情,可刚刚议到一半,耶律瑶歌昏倒的消息便入上书房,他坐在那里良久,最后言道:“一切皆皇贵妃作主,朕去去便回!”
息时夜地迎。一路上一边吩咐长歌去传太医一边暗暗思付,他不敢想,她竟然晕倒了,可是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进殿映入他眼底的竟是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尽毁,那一个鲜血淋漓的奴字,她整张脸血肉模糊,倾城不再容颜尽毁。
有一瞬间他不忍去看,这么多年无论面对多么血腥残忍的事情,他从来未有一刻的害怕,可这一刻他竟然害怕,害怕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步伐踉跄地上前两步,可这样两步,竟然耗费了他一身的力气,心里蹿起一阵无以言及的疼痛,他坐在榻沿,看着她奄奄一息的躺在软榻上,整个人无声无息的像是睡着了,可那苍白透明的小脸却恍若透明,他害怕的身子都在颤抖,害怕她真的一睡不醒,她仍是乖巧无比,像未知世事的孩子,可是那一刻,心底的怕像是从血液里渗出来,前所未有的冰凉。178nh。
“歌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朕?”他终于出声,可破碎的声音仍是泄露了他的心痛。耶律瑶歌微微睁开眼睛,费力一笑:“这样,你还爱我吗?”
夜苍和有一瞬间猜中了她的心思,她是故意的,故意毁去倾城容颜,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寒凉如墨,一字一句地开口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耶律瑶歌,不要妄图逃离朕的身边,无论你是生是死,哪怕你化成森森白骨,哪怕你变得丑陋不堪,朕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好好呆在朕身边,否则朕可以毁了你一人,同样可以毁了蜀国!”
耶律瑶歌浑身一怔,死死的盯着他,他秋水般的瞳仁映着她尽毁的容颜,低喘了一口气才尽力开口:“夜苍和,你敢!”可说出来话终究没有那么强硬。
内侍红歌在殿外欲言又止,半晌,终于出声:“皇上,太医在殿外候着!”
他冷冷的看着耶律瑶歌:“朕没有什么不敢的,耶律瑶歌,你最好老实点,身为朕的俘虏应当以朕惟命是从,再玩什么花样朕这溶月宫一干上下陪葬!”顿了顿,寒凉的目光自她脸上收回,看向殿外,吐出一个字:“传!”
一干太医鱼贯而入,看向夜苍和时正欲行礼,他却嫌累似的摆摆手,说出来的汗却是冰若寒霜:“赶快替小主医治,若有什么差池,朕要了你们的狗命!”
一干太医吓得连连行礼:“臣等一定竭尽所能!”
夜苍和微微眯了眯眼睛,坐软榻上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殿外,窝在一方紫金椅上,前所未有的疲惫深深袭卷了他,他也终于明白父王当年的苦心,身位高位看似权势涛天,可连想要一个女子却不能,他缓缓阖上了疲惫的双眼,难以言说的无力深深袭卷了他,他费尽心思所她周全,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会自己伤了自己,那样深的刀口,刻在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她怎么忍心?一思及此,心尖都是一阵尖锐的疼。
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她以为毁了容颜便能断了他的念想吗?一开始他初初见她确实惊讶了她的容颜,可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同,毕竟他自小到大也见过为数不同的美人,他只是觉得她长得是很好看,有一种熟悉之感,当她手中的短刀刺中他那一刻,他想这是一个泼辣野蛮而且带有利爪的小野猫,而他向来最是喜欢挑战极限,越是不乖的动物他越是想要拼尽全力征服,于是不顾所有人反对将她带回了国,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忘记了她,若不是那一天去怡风院,他可能与她不会有太多交集,利用她演了那一场戏,可最后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不少,父王重伤,他在宫中呆了三天,一步不离,登基之后看到苏颜华一身大红喜服站在自己身边,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怡风院的那个女子破天武神。
鬼使神差带她去了西山梅林,他从来没有带过人去,就连颜华都不曾去过,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刻自己竟然会带了她去,也许是因为听了她的故事,爱上她的爱情,他心疼她是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