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个刺客眼见得手,随即便冲向悬崖要确定段凛澈和苏紫衣是否确切死亡,然而探身刚看到段凛澈抱着苏紫衣下坠中,身后便响起了破空声。

居然、巴尔东、嘉德三人应声而至,一起将手里的剑甩了出去,赤红着双眼冲向山来。

站在最外面的三个刺客当即毙命,另一个刺客见任务已经完成,也不恋战,几番躲避竟然冲了出去,居然继续追杀,其余二人在悬崖边看着那无望的高度,声嘶力竭的含着:“爷……,你在哪?”

已经‘跑路’的皓月,片刻后冲了上来,愤声狂吼道:“爷怎么了?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爷的吗?”

巴尔东和嘉德对视一眼,确定那个刺客已经逃远后,二人也不答话,不紧不慢的自尸体上拔下各自的佩剑,在那尸体上仔细的擦拭着。

“我问你们呢!”皓月控制不住的上去一拳攻向嘉德,两人顿时战成一团。

巴尔东佩剑入鞘,站在一旁,不时的对战局点评几句。

居然回来时,冲着皓月就吼道:“你没走?!那把银票还给我们!”

皓月一愣,挨了嘉德一拳后退了两步,才后知后觉的恍然道:“爷没事!”

居然一笑,冲巴尔东和嘉德道:“行了,按计划行事吧!”说完转身对皓月道:“皓月,爷让你带人将吴吉山包围起来,大力搜索,所有进出严加盘问,一定要让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爷失踪了!”

皓月傻傻一笑,知道此举是爷原谅自己了,自己彻底不用跑路了。

段凛澈抱着苏紫衣,即便在下坠中,凤眸里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嘴角的勾笑带着独有的自信,在苏紫衣耳边低声道:“别怕,相信我!”

快到崖底时,段凛澈抽出佩剑插入石壁中,内力下压,足下在石壁上一点,绕着佩剑转了两圈化去了下坠的冲力,便是如此,那佩剑也裂壁数寸才顿了下来。

段凛澈再次蹬着石壁,抽出佩剑的同时一跃而下,落在一个弹性十足的大网上,网用绿色的藤条缠绕,自上而下看去那不过是一些茂密的树木,落下来才发现,足以承载两人的体重。

段凛澈抱着苏紫衣自那大网上跃下,确定苏紫衣没事,才低声的解释道:“我们两人同时坠落,还是小心点为好!”

苏紫衣盯着段凛澈手臂上的伤,冷声问:“故意的?!”

段凛澈抬臂一笑:“一点小伤,总得有点真实性吧!”见苏紫衣脸色不悦,将双臂紧了紧:“临时起意,刚才不方便对你解释!”

段凛澈说完,抱着苏紫衣往丛林里走去,不久便见林中一间不大的木屋,木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窗都有些破败,屋外前后都长满野草,唯有围栏内一个三人合抱的树根做成的圆桌,因有简单的雕刻还像个样子。

段凛澈用脚勾过一旁的树根雕出来的圆凳,抬臂一拂便坐了上去,将苏紫衣紧在怀里,转头扫了周围一眼,低声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五年!”

“这里?!”苏紫衣诧异的再次打量,透过木屋的门窗看去,里面似乎因潮湿长满青苔,一眼看去也就一张还算完好的床支在角落里。

段凛澈勾起苏紫衣的下颚,让她看向自己,随即伸手自怀里掏出两个檀木刻成的符牌,将其中一个放到了苏紫衣手里:“知道我昨天为什么带你到吴吉山来吗?不是因为让你见师傅,而是因为这吴吉山的吴吉观二十年前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姻缘观。”

“姻缘观?”苏紫衣不解的看着段凛澈,随即将身子侧倚在段凛澈怀里,选了个舒服的坐姿,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符牌,拇指抚摸着那符牌上的梵文。

段凛澈抬了抬手里自己的符牌道:“据说凡是在那里求得‘相守符’的情侣,大都会走到一起相守一辈子,当年我师父就是这道观道长的室外弟子,原本与兰易飞相约一起闯荡江湖的,后来一次仗义执言中两人认识了我父皇,兰易飞一直以为自己女扮男装无人知晓,其实这两人都知道,只是都不说罢了!”

“后来,兰易飞就在这道观求了一道‘相守符’,我师父自然将道长亲自做法,最灵验的给了她,谁知……,我父皇也求了一道,并将他求的那个相守符的其中一只和兰易飞留给她夫君的那只换了,等我师父再去换时,换的就是父皇的那个了,而父皇又把他求的另一个给扔了。”

段凛澈低头扶了扶苏紫衣额前的碎发接着道:“所以至今我师父都说,他找不到另一半就是因为父皇,他最纠结的时候,就将才七岁的我绑到了这里,丢在这里六天七夜,回来的时候发现我还活着,就强迫我跟他学那套纯阳的灵玄功!”

苏紫衣诧异的看着段凛澈,随即转头看着一片茂密的丛林,一个才七岁的孩子,还是自小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孩子,丢在这野兽出没的林子里六天多:“你怎么抗过来的?”

段凛澈叹息的看着苏紫衣眼里的不舍,嘴角勾了勾,拥她入怀,轻蹭着她的面颊,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承受的那段孤独无望、如惊弓之鸟般的日子伤神,至今想起那段与狼拼命,被那只幼狼撕下肩头巴掌大的肉的日子,仍心有余悸,那时候自己不过七岁,能做的只有死死的抱住狼的头翻滚进水塘里,直到手臂脱了臼,手脚被泡脱了皮:“都过去了!”

只四个字,苏紫衣却自这四个字里听出了那个七岁孩子曾经的挣扎。

段凛澈指了指苏紫衣手里的符牌道:“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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