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鸾满脸都是鲜血的骑坐在春桃的身上,如一个鬼魅魍魉般,呲着满口是血的牙,喉咙里发出如困兽般的嘶吼声,眸中布满嗜血的红丝,双手仍不停的在春桃身上撕挠着。
只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趴在地上的春桃已经没了挣扎,瘫软的四肢只本能的抽搐着,脸上更是面目全非,已经分不清是被咬的还是被挠的,满脸的血肉模糊,颈部伤的最重,正泊泊的不停冒着鲜血。
苏紫衣自蓝月心身后挑了挑眉,突然冲了出来,一脸心疼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春桃,担忧的惊呼道:“春桃,春桃,你怎么了?你--,你死了吗?”
陆青鸾猛的抬头,脸上的血迹让本就赤红的眼眸更多了份嗜血的红光,嘶哑着嗓子一脸狂乱的冲着苏紫衣狂吼道:“她是我娘的丫鬟,死不死与你何干?我今天就是要杀了她,你管的着嘛?”
说完,陆青鸾双手用力按上了春桃的鼻息,在春桃怒睁着眼的同时,欠起身子,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
“快拉开她……,拉开她……”在蓝月心惊呼声中,林嬷嬷冲了上去,伸手就拉陆青鸾。
苏紫衣见状,再次往前上了两步,挑衅的看了陆青鸾一眼。
苏紫衣越靠近,陆青鸾要即刻杀了春桃的心思就越甚,整个人如发了狂般,挥手将林嬷嬷甩了个踉哧,随即双手扣住春桃的鼻息,整个身子又压了上去,不挺的用着力,死命的向下压着,双眼却如死鱼般瞪着苏紫衣,嘴角勾着一丝狰狞如魔的笑。
眼见春桃狂蹬着双腿,手指抓进了泥土里,片刻后没了声息,苏紫衣才跨出了最后一步,靠近陆青鸾低声说道:“表妹,她不过偷了我的翠步摇,发落了便是,表妹何须下这么狠的手!”
见春桃死了,陆青鸾才摇晃的站起身子,仰头得意的狂笑,痴狂的双眸里布满血丝,声音都带着狰狞的狠意,转头突然看着苏紫衣道:“她敢偷姐姐的步摇,就该--死!”
这一声‘死’几乎是自牙缝里挤出来的,陆青鸾说完之后,转身捡起掉落在地的翠步摇,用沾满血迹的手握住,递到苏紫衣面前:“表姐还敢戴吗?”
苏紫衣接过翠步摇,迎向陆青鸾的视线未有一丝偏移,嘴角一直挂着冷然的笑,抬手将翠步摇直接插入了发髻:“传闻带血的发饰能辟邪!”
陆青鸾冷哼一声,见苏紫衣没有预期的悲痛欲绝,心中一股狂乱之气再次在胸腔翻滚,挑战般看着苏紫衣:“我就是杀了她,你能阻止的了吗?”
“我为什么要阻止?”苏紫衣说完仰头冷笑:“这样的恶奴早该死了,我只是怕脏了我的手,烦劳表妹了!”
在陆青鸾错愕之际,苏紫衣迈步向外走去,在经过苏默珊身侧时,朗声说道:“你刚才那一声尖叫,估计要招来不少人了弃妃翻身一世惊华!”
蓝月心反应过来般,冲着林嬷嬷喊道:“林嬷嬷,快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我的内院。”
“夫人放心,陆小姐进来时,奴婢把人都清走了!”林嬷嬷说完,转身将内院的门关了起来。
苏紫衣回身看了眼关好的院门,嘴角勾起一道冷笑,自看见春桃背影时,便想着如何将春桃从这个院子里要回来,而后再处置了!却在发现陆青鸾站在院子里时改变了主意。陆青鸾几乎足不出户十年,性子早已变的狂暴乖张到了变态的地步,几乎每隔几个月便会整死一两个丫鬟,那宝珠和宝悦也是才转到陆青鸾身边为婢,才想着效忠于陆青鸾的!利用她杀死春桃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转身刚要离开,便听陆青鸾自院里大吼一声:“如果不是她有武功,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她!”
苏紫衣身子一顿,拧了下眉头,转身如无事一般,往衣苑走去。
原来陆青鸾并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没了,难怪她对自己只敢动嘴却不敢靠近,这么说那个男人并没有将吸走自己武功的事告诉陆青鸾喽!这是为何?
思量中,苏紫衣再次回到了衣苑,进了屋,苏紫衣转头看向莫兰,依旧如之前一样,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她。
接触到苏紫衣冰冷的视线,莫兰直接跪了下来,早已没有了先前的侥幸,一脸不安的垂首跪地。
苏紫衣摘下头上的翠步摇,看着上面已经凝固的鲜血,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想让我将它插在你头上吗?”
“郡主饶命!”莫兰猛的磕了一个头,这一刻,已经全然知道苏紫衣带自己出去一趟的目的了,当主子的,杀一个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自己那些个时间没把握得当的借口,在主子让你死时,根本连个屁都不是,而自己眼前这个郡主,一个翠步摇只出手转了一圈,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便能收割了一条命!
这一切,只是在告诉自己,眼前这个郡主,绝不是个心软的人,她要人死,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跪着吧!”苏紫衣站起身子,转身看着铃儿道:“一会儿,王妃还会将那些个仆人再送回来,你着他们再休息两日,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主屋!”
“是,奴婢知道!”铃儿躬身应声,在看到苏紫衣手里的翠步摇上的血迹后,不觉又想起刚才如被剥了一层皮,死的血肉模糊的春桃,忍不住干呕一声。
苏紫衣看了看手里这世间只有两支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这是离开陆府时,陆老太君亲自插入自己发髻的,为的就是告诉自己,陆家有万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