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煊冷哼了一声,“本王就知道,你的心里还是在意他的。”
明白他误认为是魏子溪,她也不解释,“不说这个了。”
“品偿一下西泾湖刚打捞上来的鱼。”下人已经准备好一桌香喷喷鱼宴,他走到桌前坐下。
她坐于他对面,开动筷子,夹了块水煮鱼,朱唇微动,咀嚼的样儿有一种自然唯美的诱人风情。
他不由多看了几秒,“味道如何?”
“滑而嫩,非常鲜美。”她点评。
一旁侍候的下人将鱼刺剔了去,周到地侍候两人用膳。
她的目光都放在一桌美食上,尽量不看欧阳煊。待用过餐,欧阳煊递给她一条白绢,她接过擦拭嘴角,“王爷向来都是这么体贴周到?”
摆了摆手,侍候的下人收拾碗筷离去,只余二人时,欧阳煊才说,“本王从来不会为女人服务。”
“听过传言。”
“你听到了什么?”
“睿王欧阳煊从不纳妾,亦不纳妃,甚至不近女色,有传言说你喜欢男性,有断袖之癖。”
“你倒老实。”
“当然,在睿王爷面前,我犯不着说假话。”
“你怎么看?”
她将白绢丢于桌面,“睿王爷喜欢男人或者女人,都是你的自由。我绝对尊重别人的喜好。”
“真不介意断袖之癖如此惊世骇俗?”
这种事,在现代多了,公开的都不少。她点头。
见她坦然的表情,欧阳煊妖凉的瞳仁闪过一抹异色,瞬间多了几分欣赏,“你依然未正眼看本王。别再说什么怕被本王迷住的鬼话,傻子都不会信。”
君无菲眸目光定格在他英俊的面庞,“跟聪明人打交道,太过直白,也太过透明。我不是不愿正眼看你,而是怕陷得太深。”表哥梁少华都只有三分像黎煊,引起了她狂热的纠缠,这一缠,就缠了七年。要不是坠楼挂了,让她清醒了不少,面对一个与黎煊长得一模一样的欧阳煊,真的会让她泥足深陷,不可自拔。真的不想理他,又渴望看到他的脸。纠结……
欧阳煊细盯着她美绝尘寰的眉目,她的表情似有情,又或无意,看不穿究竟真情或假意,“很少有本王看不透的人。”
“在说我?”她哑然失笑,“连我自己,都看不透自己。”
半晌,他说出那么一句话,“本王觉得你像一本书,应该好好品读。”
“多谢王爷夸我有涵养。”
“本王没夸过女人,也不喜接触女人,你很幸运的成为第一个。”
“遇到你,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站起身,走到栏杆边,望着对岸的群山,山峦连绵起伏,青翠碧绿。穿越到古代,原想再不理会前尘旧事,欧阳煊的出现,也许是黎煊在天之灵,不希望她忘了他。
她的身影很单薄,白色的衣裳随风飘扬,神态看起来娴静而安详。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天地水湖,像美丽多姿的浅红绸缎,映着湖水,荡漾轻摆。就那么站着,晚霞的余辉照耀在她身上,很是温柔,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忧伤,孤寂惹人怜。
一副画,此刻的她美得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他的心微微触动,“你喜欢什么?”
她回过身,摇开折扇,脸上又挂出痞痞的笑,仿若忧伤只是人看花眼,“王爷是想送本少东西?”
“是,只要你想要,本王都可以送给你。”
“倘若我说,要江山呢?”
他拉下脸,“一介女子,瞎说什么。”
“既然知道是瞎说,王爷又何必摆脸色?”
见她一副不在意的态度,他缓和了神情,“只要你开口,君府的债务,荣华富贵,金银珠宝,本王都可以给你。”
她笑容淡淡,眉清目朗。
他却从那灿烂的笑颜中,看到了一股疏离。他忽然明白,她不要这些,他的话伤了她的尊严。
“君府的欠债,我自己会还。我所要的富贵钱财,自己会赚。”船靠岸,她依旧笑着说,“时辰不早了,多谢王爷盛情招待,君某先告辞。”
瞧着她远去的身影,欧阳煊倏然觉得离她的心好遥远、好遥远。
在街上拐了一道弯,君无菲一直向前走。
“爷,您看,她居然目不斜视,当没看到我们!”莫问站在转角,脸上浮起了火气。
皇帝欧阳澈眼神平静,并不言语。
君无菲又走了十来米,见一美丽的姑娘走过,像混混一样吹起了口哨,那美姑娘见他如此俊俏的模样,竟然没跑走。
君无菲上前一把捏了下人家姑娘的下巴,“小姐长得可真水灵,不知小姐芳龄,婚了否?”
“爷,她居然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莫问正义感冒了出来,欧阳澈依然不说话。
“奴家翠玉,年芳十八,尚未婚配。”那美姑娘娇羞地瞥着君无菲,含情脉脉,明显看上他了。
“十八姑娘一朵花呀。”君无菲露出满意的表情。
“公子贵姓,可以上我家提亲……”翠玉姑娘眼中露出期待。
还真够直接的。古代女人十五岁就及笄,可以结婚。十八岁还没嫁人,都快成老姑娘了。君无菲凑近她,“爷很穷,怕没办法多养姑娘一个。”
“没关系。”翠玉不介意,“奴家家底丰厚,嫁妆不挥霍可以吃一辈子。”
“这样,太好了,那就没问题了。”君无菲乐呵呵地点着头。
莫问顿时觉得君无菲简直胡闹,女人哪能娶女人?看她怎么收场!
翠玉兴奋地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