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魏子溪痛到发紫的面色浮起愤怒,不敢置信。
“拖走。”君无菲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
护卫们拖着假魏子溪离开,真的是用拖的,倒拎着他的两只脚,上半身着地,脸狠狠地扫擦拖地。
过了一个时辰,君无菲睡得正甜,房门被人叩响。
“姜叔,什么事?”房中传出了不耐烦的嗓音,巨讨厌被扰了清梦。
“之前五名护卫奉您的命令将cǎi_huā贼拖去城门口,过了好久都没回来,小的派人前去寻找,发现五名护卫都死在了城门口。”
君无菲睁开眼,懒懒地打着呵欠走了出来,“都死了?”
“是。”
“那淫贼有下人眼线。只是请来的护卫不都是高手么?连淫贼身边的狗也敌不过,太弱了。”
“是小的挑选护卫不力……”
君无菲没有怪罪的意思,问了句,“护卫都怎么死的?”
“被砍死的。”
夜色黑暗,云层厚重,天色快黎明了,君无菲赶到了现场,五个护卫的尸体被砍得七凌八落,断成了无数块,惨不忍睹。
明显那个淫贼的什么人气愤难当,拿这些护卫出气了。君无菲心里有些难受,“厚葬了他们,给其家人优厚的抚恤。尸首命人缝接回去再送还其家人。”
“小的明白。”姜河老脸浮现担忧,“小姐,那cǎi_huā贼有没有伤着您?”并不知君无菲已受扰六年,只是单纯地以为今夜才有淫贼来袭。
“没有。”伤害的是曾经的无菲。
“那就好。”姜河依旧愁眉不展,“看护卫们死的惨状,可见那cǎi_huā贼心里的滔天怒气,小的明天就请个一百护卫,免得他改日来报复……”
“他来不了了。”君无菲淡淡地说,“他是被人救走了。护卫都是被救他的人杀的。他的死穴上中了我的银针,普天之下,没有人能救得活。”
“他的亲人会不会来复仇……”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假魏子溪每夜十五都会来,就算她暗中将他处理了,他的亲信或者什么亲人总会猜到是从她这儿有去无回。是以,她才干脆明目张胆让他以身示众。
“小姐……”望着走远的背影,姜河跟了上去。
“姜叔不必担心。我有自保的能力。”
姜河深知自家小家不简单,不然,又怎么会在先前敲她房门时,未出声,小姐就知道是他。
隔天,满京城都传言魏子溪夜探君无菲的香闺,天下第一公子为了君无菲,连怡春院的头牌乔儿姑娘都看不入眼一事。
不消说,这谣言自是乔儿姑娘说出去的。而关于君府死去的五名护院,无人知晓,也没人提及。
“听说了没?”坐在街边的茶摊喝茶的一名顾客津津有味地说,“这魏公子连乔儿姑娘都不碰,品味是越来越高了……”
“还是君家小姐有一套,带着个小拖油瓶,被休了还能又巴上魏少爷……”
“君家现在是有了点起色,都是君家二少爷的功劳。君无菲那个大小姐,可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草包……”
“不管怎么说,魏少爷去了君小姐的沉香榭,八成又喜欢君小姐了……”
魏子溪一身锦衣华裳,风度气派地走在街上,到哪,都听见他与君无菲的‘好消息’,不由眉头紧紧皱起。
“哟,这不是魏兄嘛。”一名黄衫男子热情地拱手一揖,“恭喜魏兄与前妻暗地苟合……哦不,是重归于好……”
魏子溪板起面色,“没这回事,别瞎说。”
“我去怡春院向乔儿姑娘证实过了,乔儿姑娘可是亲眼见你昨儿个在君无菲房里。你就别不承认了。”朝魏子溪挤眉弄眼,“魏兄,咱们那么熟了,那个,君无菲生的小拖油瓶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李兄!”魏子溪有点生气了。
姓李的男子不太当回事,“魏兄太不够意思了,这满城都是这么说的……”
“一定是君无菲搞的鬼,该死的君无菲!”想到那个草包,他就恶心嫌弃,“被休了还敢兴风作浪,她想弄臭我的名声,重回我怀抱,简直是作梦!”怒气冲冲往君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