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戏唱的是《牛郎织女》。绿浮星一听是跟她的织女娘亲有关,当即就来了兴致,整个人猴子般蹲在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台。
离天一脸嫌弃的看了看绿浮星的样子,想着也不会有人认出自己来,索性随她去了。
殊不知,离天那眼神落在门口的光棍汉眼里,那光棍汉反倒鄙视离天,就那副熊样子,能讨到婆娘就不错了,居然还嫌弃人家,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哼哼唧唧就是一台戏,待最后一句唱完,台上的牛郎织女站在鹊桥上相会,众人在底下大声叫好,只有绿浮星一脸的愤愤不平。
离天道:“你觉得王母不该拆散他们?”
绿浮星:“不是,我觉得牛郎家的那头牛太坏,居然怂恿主人去偷人家姑娘的衣服,实在是不应该,最后那头牛也跟着牛郎上了天,多活了几千岁,他才是最有心眼的那一个!”
离天:“……”
她这么在他面前谈论一头牛的不是,这样做真的好吗?
离天呐呐寡言了,一脸的闷闷不乐相。
“咱们去哪儿?”绿浮星又问了一句,使得离天当即又来了精神,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
“还有一场,咱们再看一场!”离天指了指看台,但见那里又重新布置了一下,随后又是一阵噌噌锵锵,随后演员们上场唱起来。
“咿咿呀呀咿咿咿咿……”
这一场唱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两个地名?”绿浮星勤学好问。
“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离天看的津津有味,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学习一下有关情爱方面的事情,不然往后跟他的小魔后相处起来,显得太生疏了可不好,会没面子的。
更何况,他的魔后更应该好好学学,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很显然她不懂的更多。
“你胡说!分明是两个男人!”绿浮星张着嘴听着吸,简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却不忘回复离天一句:“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故事!果然世间情爱万分玄妙啊!”
看着绿浮星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离天简直想一板凳砸上去,什么两个男人?在他的世界观里,就不能出现两个男人这种事情。
“哦!不对不对!三个男人,还有一个马文才呢!果然男人之间的事情越发的复杂了!”绿浮星由衷的评价了一句。
许久之后,戏词终于唱完,绿浮星一脸的惋惜。
离天道:“也为他们的爱情难过了?”
“不是!是觉得当初若马文才爱上了梁山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了,谁能想到祝英台居然是个女的啊?那两个男人一定伤透了心了!”
“你看戏就看懂了这些?”离天一脸的阴沉,他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给她树立个三观。
绿浮星一脸的不明所以,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看了!”离天一甩袖子,起身离开了茶棚,绿浮星急匆匆的跟上,若是离天真把她丢在了这里,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指不定会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是以她得跟紧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茶棚,路上被一个中年的胖妇给拦下。
“姑娘,买个毯子吧?”
“买毯子干嘛?”绿浮星转过脸去看那妇女。
那妇女脸色当即一变,略有些尴尬道:“姑娘可以……可以!”
显然,这胖妇说不下去了,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对,惹恼了绿浮星。
其实,这也不怪这妇人啊,她不过就是个做生意的,见绿浮星的穿着打扮不像给已婚的妇女,毕竟大红配大绿的,只有急着找婆家的姑娘才会这么穿,想打扮的扎眼一点儿,好让自己的意郎君一眼就看见。
因为这,这胖妇才会让绿浮星买毯子的,因为这里有一个习俗,那便是在每年的七月初七这日,想出嫁的姑娘们披着毯子在树林里坐着,等着自己的情哥哥掀了毯子进去,与她说悄悄话,若是成了,便待在毯子里不出来,一直待到天黑,若是不成的话,那就掀开毯子,要么等下一个,要么趁早回家。
绿浮星是实在对这个卖毯子的好奇,再三追问下,那胖妇才将这习俗跟绿浮星说了。
哪知绿浮星一听,当即就眼冒红星:“我要买毯子,我要买毯子!”
她这一阵唧唧歪歪,引得周围的不少人侧目,但见绿浮星这一副吓死人不偿命的纵容,纷纷埋头议论。
“就这样模样,得叫人掀几次毯子啊?”
“要我说就凭这身材,只怕都没人会进她的毯子!”
这一连串的议论声,一点儿也没有影响绿浮星买毯子的决心。
在胖妇那里挑了好一会儿,才挑了一个屎黄色的毯子,兴冲冲的披在了头上。
胖妇道:“一条毯子十文钱!”
绿浮星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夫君付钱!”
然后,一直站在角落里,弯腰驼背,一脸倒霉相的离天颤巍巍的掏出了十文钱放到胖妇的手里。
“切!”
又是一阵轰乱。
“就那姿色也能嫁的出去?”
“没看那男人是个不行的吗?那样子连走路都费劲儿,还能干别的?”
离天听了这一句,恶狠狠的回头,记住了这说话的人,想来这人若是不烂嘴烂个一年半载的是不会好了。
绿浮星在前面抱着毯子,兴冲冲的找了个小树林,迫不及待的就猫了进去。
周围又不少的姑娘也是披着毯子等情郎的,绿浮星越发的觉得这个习俗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