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国皇宫,一处静谧的宫殿却透露出莫名沉重的气氛。
在这里把守的士兵绝非一般,越往内屋的院落走去,把守的人的数量虽然越来越少,但是武功却是更加的高强。
一道黑影掠过高空,在浓浓黑夜的掩护下,飞快的移动着身影,然后再把守最为严密的屋顶上停下。
一袭夜行黑衣的北慕瑾神色严肃的盯着屋下不时走动的人,然后轻轻的揭开一片瓦落暗暗地观察屋内的人的动向。
一个像是这里的职位最高的持刀侍卫,他的左眼角下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加上带着狠劲儿的眼神,所以看上去十分的凶狠。男人斜眼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面丝毫未动过的饭菜,带着少许外漏的冷意,男人歪头朝着一边看守照料的侍女问。
“他还是不吃?”
“是的!”明显感觉到某人的不悦的侍女将头放得更低,战战兢兢的回答。
持刀侍卫怒目盯住无视在场的所有的人,紧闭的双目的男子。
因为长年在外行军打仗,风吹日晒的日子让男子本来看着有些瘦削的身体变得伟岸。他,肤色古铜,五官棱角分明而深邃,狂傲不羁的粗眉,刚毅挺拔的鼻梁,透着诱惑味道的薄厚适中的唇此时却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变得乌白一片,如同身患重病的重患。
墨黑色的长发有些散乱,加上男人无形中散发出的疏远的气息,让男子更增疏狂的味道。略深的蓝色的精美袍服脏脏乱乱,像是许久没有更换衣物、打理衣装似的。
男子无力的半靠在高高的木椅上,在看似安然闭上的眸子上,细细长长的眼睫毛却是不安的轻轻颤动。已经成为“阶下囚”的他依旧有着他自己的高贵,这是没有谁可以剥夺他的骄傲。
“既然不吃就给我喂!就算是灌也得灌下去!”
谁都知道,北海天,北慕国家喻户晓的如同“战神”一样的人物,而现在落到他们手中的他在东陵有着的绝对是可以撼动整个北慕的影响力!
所以,这样的重要人物就算是他一心求死,也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活下去!
“可……可是,皇上吩咐过了,奴婢们必须优待北将军的……”用灌的,如果这么做被皇上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啊!?
持刀侍卫不屑的看了一眼胆小怕事的婢女们,看到北海天越是一副事不关己、毫无屈服的样子,男人心中就越是愤怒。大步向前,端起桌上的已经有点儿凉了的浓汤,一手用力擒住北海天的下颚,让他被迫扬起头来。
纵然久未进食而浑身无力,但是却死死紧闭着嘴。凉掉的浓汤顺着北海天的唇角流入脖颈之间,将衣领口出浸出了一片污渍。
“北大人,您就多少也喝一点吧!”着急的婢女们忍不住劝说。
“哼!”北海天却冷哼了一声,依旧未睁开眼。
“大人,皇上让您现在过去!”一碗浓汤全部流掉了,而不甘心的男子正准备接着强制性的喂食北海天的时候,一名侍卫突然从屋外进来向男子禀告道。
不顺心的他“啪”的一声将碗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前来通知的人,道了一声“走!”便疾步离开。
等到那一阵阵急健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缓缓睁开,没有血色的唇划过一个极具嘲讽的笑容,扫过真正收拾地上的残局的婢女,有着无法藏匿血腥味道的声音无情的响起。
“滚出去!”
服侍的婢女快速收拾好地上破碎的残片后便急急的退出屋内。
人影散去,北海天虚弱的长叹一口气,语气不明的道。
“现在人已经走了,阁下还不出来吗?”
监视的人已经离开,北慕瑾立刻闪进屋去。早就从屋顶看知北海天的落魄,如今正眼直视,担心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成了调侃。“怎么堂堂的北慕国‘战神’北海天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无比熟悉的低沉的嗓音让北海天吃惊的瞪大眼,一眼不眨的盯住眼前的黑衣人。“你……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北慕瑾浅笑着取下面巾,“难道就为了不让看你这落魄的样子,所以就不让我来东陵了?”“说正事吧!”几十年兄弟的他可是明白他北慕瑾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他始终到现在也没见他来找过他,而现在却来了,能请动这尊大佛来东陵,这件事都是非比寻常的啊!
的确,时间刻不容缓,这里不是他的久留之地。
“海棠让我帮你带话,安安心心的呆在东陵。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寻你回去。”一想到那人早已魂飞魄散,北慕瑾的心便是一阵抽痛。
“海棠怎么会!?”这样的话是绝对不会出自海棠之口的!他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的亲身妹妹吗?
“海天,别太小看了海棠。她……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因为她早已成为了另一个人了啊!
“你……”好友眼里的苦涩与凄楚全然看在自己的眼里。在他被囚禁的这段时间了,他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你是想海棠来找你时是看到活着的你,还是一具干瘪的尸体,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喂喂喂,不是吧?你不打算救我走??”见北慕瑾有了丢下自己自己独自离开的趋势,北海天不满的嚷嚷闹闹。
一开始来东陵,北慕瑾就没有要救北海天的打算。而受千阳之托,也只不过是传话罢了,趁此机会救走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