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恨不得冲到颂娴房里狠狠揍她一顿才好,咬牙切齿地忍耐再三方才忍了下来。
还是林霄懂得安慰他,“起码二小姐总算是要出阁了,爷以后见不着她不就能少生点儿气吗?”
齐慕安气哼哼地鼓着腮帮子,怕就怕她出了嫁还是不肯叫自己省心!
鸡飞狗跳中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齐慕安也终于等到了简云琛的第一封信。
信里说他们已经平安到达了遥州,一路上很顺利,这那边一切都好,就是想女儿,要他好好照顾女儿。
然后就没了。
齐慕安不甘心地把一张信纸翻来覆去看了七八遍,就差没找个紫外光灯来照照,或者是把信纸撕了看看有没有夹层了!
可是没有,就是没有!那厮居然连半句想他的话都没有!
死鬼!可恨!
他并不知道这时远在南疆的简云琛正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小屋里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想着他看完信后心有不甘、暴跳如雷的样子,唇角便不住上扬,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家伙一定气得不轻,哈哈!
住在他隔壁的当地参将谢鹏程正好提着酒壶经过,一见他的笑容不由呆住了。
几年前他曾经与这位少将军并肩作战退过敌,如今又再聚,说不上多熟悉,但也是共过生死的同袍,可说真的,他还真没见他这么不设防地开怀大笑过。
而且谁能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国名将,笑起来竟是这般的美艳绝伦。
还是简云琛先发现了他,忙站起身来,“谢大哥好酒量,方才已经喝了不少,回来还喝呢。”
这个方才指的是襄王犒赏众人而办的年夜酒宴。
谢鹏程笑嘻嘻地走过来,“早喝高了,这会儿吹了冷风倒好像酒醒了似的。简老弟,这大过年的,咱们都是背井离乡回不了家的人,何不一起痛痛快快再喝上几杯,回头闭上眼睛往床上一趟,梦里就能跟家里人过个团圆年了!”
简云琛听他说得豪爽,也着实触动了他思乡(对,只是思乡,打死他也不会承认思念某个人)的情绪,便邀他到屋里来做,两个人就着一壶烧酒一碟子花生米豪饮了起来。
正月里本是个休养生息举家团圆的日子,傅仁挑出来交给简云琛训练的一队二十几人也得了几天的假,因此这几天简云琛也不用带人操练。
初八这天晚上当地有个很热闹的集市,因遥州地处边境,集市上除了本国来往客商之外还会有不少南蛮商贩过来拿他们的猎物和草药换取本地人的布料珠宝等等。
其实只要上两族没有开战的时候,老百姓之间还是相当河蟹的。
傅仁既然到了此地,当然想尽快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于是便决定也去集市上逛逛,除了隐在人群中的一队保镖之外,简云琛更得寸步不离地贴身保护。